西班牙流行的某种方法处理他的尸体。
西班牙。帕伯·德·诺奇斯(就是从厕所里救了安德的那个移民),那个救他命的人,他就是从西班牙来的。现在一具尸体回到了那里,一个心底变成杀手的男孩,而且他为此而死。
我必须忘掉它,比恩想。波让是西班牙人,帕伯·德·诺奇斯是西班牙人,这有什么关系么?那对任何人有什么意义么?
当比恩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开始喃喃地说什么,试着象一个无知的人一样说话,试着让安德安心,但是也知道如果安德相信那些他也不明白的事情的话,那么他的话就全无意义了。如果安德意识到了比恩只不过是在故做无知,那么他的话就全是谎言了。“他带着一帮小孩围攻你,是真的么?”比恩很想从屋子里跑出去,他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对自己也一样。
“不,”安德说,“只是他和我两个人。他是为荣誉而战。”
比恩放心了。安德开始深呼吸,他吸得很深,以至于他没有注意比恩说的话有多虚伪。
“我不为荣誉而战,”安德说,“我为胜利而战。”
是的,很正确,比恩想。只打值得打的仗,达到目的有唯一的方法。“你做了,把他踢出了轨道。”这是比恩能够告诉他的最接近事实的话了。
有人敲门,然后门立刻开了,不等待回应。在比恩转身看是谁之前,他就知道肯定是一个教官——如果是一个孩子的话,安德的头抬得太高了。
安德森少校和格拉夫上校。
“安德·维京,”格拉夫说。
安德站起身。“是,长官。”死气回到了他的声音里。
“今天你在战斗室的表现很不顺从,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比恩不能相信那种愚蠢的话。在安德经过了这么多以后——那些教官们“强加到”他身上——他们还要让他继续这个压迫性的游戏?甚至“现在”也要让他完全孤立么?
这些家伙也太冷酷无情了。
安德的回答仍然是毫无生气的“是,长官。”但是比恩受够了。“我想现在是该有人告诉教官我们对你们所作所为的意见了。”
安德森和格拉夫根本没有表示听到他说话了。相反,安德森递给安德一整张纸。不是调遣令。是一张写满命令的纸。安德被调出学校了。
“毕业了?”比恩问。
安德点点头。
“他们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比恩问,“你只提早了两到三年。你早就学会该怎么去走路,去说话,去穿衣服了。他们还有什么要教你的呢?”这些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们真的认为有人被愚弄了么?你们训斥安德不顺从,但是你们又让他毕业,因为你们很快就要打仗了,你们不能给他很多时间去准备。他是你们胜利的希望,你们对待他就象从鞋底刮下的泥。
“我知道的是,游戏结束了,”安德说。他叠好了纸。“不要太着急,我可以和我的战队谈谈么?”
“没有时间了,”格拉夫说,“你的太空梭二十分钟后离开,另外,在你接到命令后最好不要和他们交谈,这样容易一点。”
“对他们还是对你?”安德问。
他转向比恩,拉着他的手。对比恩来说。象是在触摸上帝的手指一样。给了他很多光明。也许我是他的朋友。也许他觉得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朋友……我也对他有同样的感觉。
然后,结束了。安德收回自己的手。他转身要出门。
“等一下,”比恩说,“你要去哪里?战术?导航?后勤?”
“指挥学院。”安德说。
“初级指挥学院?”
“指挥学院。”安德走出了大门。
直接升指挥学院。顶尖的学校,其位置还是秘密。成人才能去指挥学院。战争肯定很接近了,跳过了所有预定该学的战术和初级指挥的东西。
他抓住了格拉夫的袖子,“没有人在十六岁以前进入指挥学院。”
格拉夫甩开比恩的手,离开了。不管他是否听出了比恩话里的挖苦,他什么也没表示。
门关了。比恩独自站在安德的宿舍里。
他四处张望。安德不在,这间屋子就什么也不是。就在几天前,还不到一个星期,那时比恩站在这里,安德告诉他最终他得到了一个小队。
不知何故,现在比恩想到的是颇克交给他六颗花生时的情景。那时她交给他的,是她的生命。
安德交给比恩的是生命么?那是一样的么?
不。颇克把生命给了他。安德给了他生命的意义。
当安德在这里的时候。这里几乎是战斗学校中最重要的房间。现在现在它的意义不比一个清扫橱大。
比恩顺着走廊往回走到直到今天,一个小时以前还是卡恩·卡比的那个房间。他按了识别器——门开了。程序已经设定好了。
房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这个房间是我的了,比恩想。
我的,但是仍然是空的。
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情绪在体内沸腾。他应该是兴奋的,自豪于有了自己的司令部。
但是他没有真正在乎。象安德说的一样,游戏什么也不是。比恩会做得很象样,但是他尊重士兵的原因是因为他要发出一些安德反射在他身上的光芒,当他用小小的、微弱的、孩子的声音发布命令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拿破仑就在一个男人的靴子的周围。可爱的小卡拉古拉,“小靴子,”德国军队的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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