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见到了马利德和那群帮凶在威胁他的生命时的情形,那时他可以羞辱马利德和他进行单打独斗,但在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他能肯定那些敌人都具有出色的战术能力,就象他在战斗室里对付大孩子时那样。马泽对安德的能力了解得一清二楚。
在他身后的观察者开始咳嗽起来,紧张地踱着步子。他们开始意识到安德不知道怎么去应付这个局面。
我不会在意了,安德想。你们可以随意改变规则。如果你们甚至连一丁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为什么要玩下去呢?
这就象他在战斗学校里的最后一场战斗,那时他们用了两支战队同时对付他。
就在他想起那场战斗的时候,比恩也想到了它,他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记住,敌人的大门在下方。”
莫洛、“热汤”、威列、登柏还有“疯子”汤姆都笑了,他们也想起来了。
安德也笑了。这很滑稽。那些大人们把所有的一切看得如此严肃,而别的孩子也同样如此,直到突然之间,那些大人走火入魔,他们把它当作了真实的战争,而孩子们则看穿了他们的把戏。算了吧,马泽,我才不关心能否通过你的测试,我才不管要不要遵守你的规则,如果你能作弊,那么我也能。我不会让你用卑鄙的手段打败我——我要先下手为强。
在战斗学校的最后一场战斗中,他赢得胜利的方法就是忽略敌人的进攻和自己的损失,他所做的只是通过了敌军的大门。
而敌军的大门正在下方。
如果我打破了这条规则,他们是不会让我成为指挥官的。这太危险了,我不会再玩这个游戏了。但那样做,我就取得了胜利。
安德向下躲开敌人,然后拐向北面,继而是东面,然后往下飞去。他看上去毫无计划,但每次都离敌人的行星更近一点。最后,敌人终于把他迫到一处,紧紧地围着他。但猛然之间,安德的部队分裂开来。他的舰队变得一团混乱,那8o艘战机似乎在各自为战,胡乱地向着敌人开火,沿着一条毫无希望的航线冲入到敌军中间。
但几分钟后,安德又一次低声招呼他的中队长,转眼之间,十多艘残余的战机重要聚合到一起组成了编队。现在他们已经远离了敌人火力最猛的那个舰队集群。在付出巨大的损失之后,他们终于穿过了敌人的封锁,离敌人的行星还有不到一半的距离。
敌人看出来了,安德想。马泽肯定能看穿我的意图。
或许马泽不会相信我会这样做。他把我想得太好了。
安德弱小的残余兵力似乎在作困兽之斗。他派出两三艘战机佯装进攻,然后又命令他们回撤。敌人向他们逼近,收缩着包围圈,准备要将它们一一绞杀。敌军在安德的外围层层设防,他已经无法逃脱回到开阔的空间,他们向他步步紧逼。太好了,安德想。近点,再近一点。
然后,他命令飞船象流星一般朝着行星的表面俯冲下去。这几艘星舰和战机都没有足够的隔热装置,它们无法抵御穿过行星大气层时产生的高温。但安德并没有打算让它们这样做。几乎就在它们开始俯冲的那一刹那,他们都将舰上的“小医生”瞄准到一个唯一的目标——那颗行星。
一艘、两艘、四艘,他的七艘战机被击中爆炸开来。现在这已经成了一场赌博,就看他能有几艘飞船能够坚持到达发射范围。一旦它们能够将目标锁定到行星上,事情很快就会有定局。只需要有瞬息的时间能够启动“设备医生”,这就是我的全部希望。安德突然想到,或许计算机没有被编排程序模拟“小医生”攻击行星后的情形,要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怎么做?大吼一声,你们死定了?
安德把手从控制台上拿开,俯下身子紧盯着屏幕。现在影象已经移近到敌人的行星,飞船正因受到它的引力而急速坠落。肯定已经到达发射范围了,安德想。它一定被“设备医生”击中了,计算机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它的影像。
现在行星的表面已经占据了半个屏幕,它开始冒出了一团团的气泡,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无数的行星残骸向外朝着安德的战机飞去。安德试着想象在行星内部所发生的变化。地表不断地膨胀着,它的分子猛然爆裂,但分裂后形成的原子无处可去,将行星挤得粉碎。
在三秒钟内,整个行星已经完全爆裂开来,变成了一个由明亮的尘埃组成的球体,行星碎片急速地向外飞驰。安德的战机首当其冲,代表它们的光点突然消失了,现在模拟器只显出呆在爆炸范围之外的飞船。这很接近安德的预测。行星的连锁反应成球状向外辐射,它的速度使敌军的飞船来不及躲避。行星产生了自己的能量场,一艘接一艘地将在其辐射路径上的飞船统统分解,飞船爆炸开来,形成一团团闪亮的尘埃。
只有在模拟器屏幕的最边缘,“设备医生”的能量场才慢慢衰减。两三艘残余的敌舰正在半空中飘浮着。安德自己旗舰没有受到波及,但大量的敌军和它们所保护的行星都变成了一堆粉尘。重力吸引了大量的残骸,它正再次朝下坠落,重新聚成了一大块的尘土。它变得越来越热,而且在高速旋转。它现在比以前的体积小多了,它大部分的质量都变成了一团团的云雾,正在向外飘散。
安德的头盔里充满了中队长们喜悦的欢呼,他脱下了头盔,这才发现在房间里到处都沸沸扬扬。穿着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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