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然后穿过了那片牧场。那群侏儒马受到惊吓,远远地离开了他。他没有去追赶它们。安德现在弄不明白这个游戏是怎么运作的,在他第一次到达‘世界尽头’以前,他碰到的每样事情不是战斗就是猜迷,以避免被敌人杀掉或怎样去穿过障碍物。但是现在,没有人会攻击他,他们之间不再有战斗,而且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不会碰到障碍。
当然,在‘世界尽头’的城堡的房间里例外,那是游戏中最后剩下的一个危险的地方。而不管他发过多少次誓说永远不会再回到那儿,永远不会再去杀死那条毒蛇,永远不会再面对他的哥哥,安德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了那里,然后不管他怎么做,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那里死掉。
这次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试着用桌上的小刀插进墙壁的灰泥里,从墙上挖出一块石头探查。每次当他捅破了灰泥的封口,洪水就立刻从那个裂缝里喷出,而安德则看着他的角色的被淹死。他的角色脱离了他的控制,在拼命地与洪水搏斗以保存生命。房间里的窗户不见了,洪水逐渐地蔓延,他的角色慢慢地沉了下去。每当到这个时候,彼得的脸就会出现在镜子里,盯着他。
我被困在这里了,安德想,困在‘世界尽头’里无路可走。最后他感到了一股辛酸的感觉,不管他在战斗学校里取得了什么成就,留给他的,只有绝望。
华伦蒂到达时,在学校的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他们象是一些卫兵,分散地站在周围,似乎在保护着里面的某个重要人物。他们的制服是属于联邦舰队的,每个人都从电视记录片里的那些血腥战斗中见过。这给那天的学校带来了一丝浪漫的气氛:所有的孩子都对它感到兴奋。
但华伦蒂兴奋不起来。它不仅让她想起了安德,还让她忧心仲仲。有人最近对德摩斯梯尼的精选文集进行了野蛮的抨击。在国际关系论坛的公共板块里,一些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在对她的文章进行攻击或表示赞同。最让她担心的是一个英国人的评论:“不管喜欢不喜欢,德摩斯梯尼不能永远的隐姓埋名。他引起了太多有头脑的人的愤怒,取悦了太多的傻瓜,而他却躲在他的假名背后逍遥自在。他要不就是自己脱下面具,证明自己的确是一群傻瓜的领袖,要不他的敌人将揭露他的真面目,看看是到底什么病毒造就了这个扭曲的思想。”
彼得对此感到高兴,而华伦蒂却感到担忧,邪恶的德摩斯梯尼惹怒了太多拥有权力的人,她可能会被别人追踪。虽然美国政府没有这种传统,但联邦舰队很可能会这样做。而现在这些联邦舰队的军官来到了西吉福特中学,而且很明显他们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征召新的学员。
因此,在她登录上电脑后,发现有一条信息在她的电脑中闪烁时,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
“请立即退出,然后到赖贝莉博士的办公室报到。”
华伦蒂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紧张地等候着,直到赖贝莉开门招手唤她进去。当她看到一个穿着中校军服,挺着大肚子联邦军官坐在房间里时,她最后的疑虑消除了。
“你是华伦蒂。维京,”他说。
“是的,”她低声回答。
“我是格拉夫中校,我们曾经见过。”
曾经?她什么时候和联邦舰队打过交道?
“我想私下里和你谈谈关于你兄弟的事。”
那么,他不仅仅是为我而来的,她想。他们逮住彼得,或是为了别的事?他做了什么疯狂的事吗?我还以为他已经停止这样做了。
“华伦蒂,你看上去好象很害怕。你不用担心,来,坐下。我向你保证你的兄弟很好,他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她意识到他们是为了安德而来的。是为安德而来,根本不是来惩罚我的。他们是为了小安德,他已经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他没有参加彼得的密谋。你真幸运,安德,在彼得把你套进他的阴谋之前你就离开了。
“你对你的兄弟有什么感觉?华伦蒂。”
“安德?”
“当然。”
“我能有什么感觉?我从八岁起就再没见过他和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赖贝莉博士,您能让我们单独谈一会吗?”
赖贝莉很不高兴。
“我重新考虑了一下,赖贝莉博士。如果我们到外面去,远离你的助手放在这个房间里的录音设备,我想华伦蒂和我会有更多的话要聊。”
这还是第一次华伦蒂见到了赖贝莉博士哑拉夫中校从墙上除下了一幅照片,然后从墙上剥下了一片感声薄膜,它后面连着一个小型的发送装置,“便宜货,”格拉夫说,“但很有效。我想你明白的。”
赖贝莉接过了那个装置,重重地坐在了她的桌子上。格拉夫带着华伦蒂走了出去。
他们走进了足球场,那些士兵在后面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他们散开成一个大圈,尽可能形成一道最宽的防线。
“华伦蒂,我们需要你来帮助安德。”
“哪种帮助?”
“我们还不能肯定,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想出来。”
“好吧,出什么事了?”
“这正是问题的一部份,我们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华伦蒂止不住笑了出来,“我有三年没见过他了!而你们每天都在那里和他在一起!”
“华伦蒂,我来回地球与战斗学校一趟所花的钱比你爸爸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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