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科夫曼还是风影楼,他们真没有想到,他们这次打开牢笼第一个救出来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详细的说,是一个英国女记者!
面对全幅武装,突然冲进来的职业军人,面对几支战术手电同时落到自己脸上的灯光,她没有回避,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只是静静的举起了双手,在她的右手里,还捏着一张记者证。
黑豹还在小心翼翼的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风影楼已经走过去,轻轻按下了其他人手中的武器。科夫曼他们在阿富汗呆的时间太久,他们不能看电视,没有互联网,和外界几乎失去了联系,但是风影楼不用看她手里的记者证,就脱口叫出了她的名字:“诺娜?!”
诺娜轻轻的点头,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自己的胸前划出一个十字,然后双手合什,低声道:“我们在天上的天父,愿人尊您的名为圣。我们感谢和赞美你。我们承认您是世界和宇宙的创造者,您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但是您也是那位喜爱我们的神。天父,感谢您的仁慈……”
听着女记者的低声祈祷,科夫曼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和风影楼并肩走向第二间囚室时,他侧目看了一眼风影楼,道:“我怎么觉得,你喜欢,甚至是有点尊敬那个女人?”
“没错,我尊敬她。”影楼丝毫没有掩饰对诺娜的个人观感,“她虽然不是军人,但她是一名真正的勇士!”
科夫曼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淡的惊诧,像风影楼这种从第五特殊部队里走出来的精锐,接触到的教官都是不折不扣的战斗英雄,环境造就了他们一个个眼高于顶,在战场上绝不屑于向敌人投降的特性,可是那个叫诺娜的女记者,竟然获得了风影楼发自内心的尊敬,甚至被他称为勇士。
但是科曼已经没有时间再询问原因了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找到了第二间囚室,隔着铁栅栏做成的牢门,看着第二间囚室里,那一张张一片惨白,只剩下空洞和麻木的脸,科夫曼的呼吸在这个时候都几乎停顿了。
十几个人,就缩在一间还不到二十方米的囚室里,他们没有毛毯,没有棉被有足够取暖的衣服,有的,就是铺在囚室里的一层稻草。听到风影楼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到不断闪烁的战术手电光柱,这些不知道被关押了多久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继续缩在稻草堆里带着一脸的茫然,扬起了自己的脸。
人类在黑暗中,然遇到亮光,都会下意识的举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这些人却没有这样做,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的望着他们实际上,根本什么也看不清的方向,足足过了二十多秒钟,他们才缓缓举起了右手,搭在额头上方。
“我地天哪!”
面对这一切连风影楼都由在心里发出了一声低叹。人类地神经反射速度是每秒钟一百多米。就是因为这样类在面对危险时。往往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判断类就会本能地做出自我保护动作。
可是眼这些身上地衣服破破烂烂。混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味道地人面对直接照射到脸上地强光。竟然过了二十多秒钟。才做出了自我保护地动作。
当他们终于举起自己地右手遮住灯光时。露出地就是他们犹如干尸般。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地手臂。
看着那一张张僵硬而苍白地脸。看着他们那空洞得再也找不到半点光彩地眼睛。科夫曼突然彻底痴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轻轻地吸着气。事实上何止是科夫曼。风影楼身边地黑豹。蝎子。他们这批前苏联地老兵。都彻底痴了。他们地目光。都落到了其中一个发梢已经蒙上了一层斑白地男人身上。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淡淡地泪光已经在每一个人地眼眶里转动。
“教官。原来你真地没有死。原来你真地还活着。”
听着身后蝎子的喃喃低语,风影楼的心脏都跟着狠狠一跳,那个看起来年龄已经接近六十岁,**的胸膛上,布满被人严刑拷打留下伤痕的男人,竟然是科夫曼他们这批人的教官!事实上,那个男人虽然神情呆滞,虽然同样反应迟钝,但是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早已经烙进灵魂深处的军人印记,却让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拥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与尊严。
风影楼简直不敢想象,像他这种骄傲得可以坦然面对一切风风雨雨的军人,在失手被俘后,竟然还会选择以俘虏的身份,卑微的活了这么久。事实上,只要他愿意,哪怕是四肢都被砍断,就连舌头都被人挖去,他也可以用自我暗示的方法,让自己瞬间脑死亡!
“安德鲁!”
科夫曼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佛害怕吓到了这间囚室里的人,他把手中那串从值班室里抢到的钥匙交到了安德鲁的手里,他指着那名被所有人称为教官的男人,低声道:“看清楚了吗,那就是你的爸爸,就由你亲手把他接出来吧。”
那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不但是科夫曼他们的教官,更是安德鲁的亲生父亲?!
看着全身都在发颤,拼尽全力咬住嘴唇,才没有失声哭泣的安德鲁,风影楼走过去,轻轻拍打着安德鲁的
把他的坚强与温暖,一点点传送到安德鲁身上。
四十多岁才娶妻生子,对他们这些把毕生都奉献给国防事业的职业军人来说,真是太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也难怪安德鲁的母亲,最终会重新另嫁他人……一段年龄相差过大,生活经验和生活态度,也同样差距悬殊的婚姻,能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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