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当然不能由公子出面。这样,就算以后事情暴露,他怎么样也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邓宽一向爱民如子,我们何不利用这点呢?明天下朝之后,我会给他安排一出好戏的。”
第40章 钥匙
第二日下朝后,邓宽果然遇到事情了。他乘坐的马车经过官道时, 突然间一个年迈的叫花子冲了出来, 不偏不倚刚好撞在他的马车前。马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 激发了烈性。马蹄高高跃起, 猛然间踹了乞丐几脚。
好在邓宽带着的护卫, 武艺高强、驯马有道,他一个翻身, 飞到了马背上,勒住它的缰绳。护卫摸了摸马头, 费了好一番功夫, 总算将马驯服了。
“大胆,你这乞丐竟敢惊扰邓大人!”邓宽手下的护卫怒道, 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哎呦,疼死我了……”老乞丐倒地,揉着受伤的脚踝, 痛苦呻.吟.道。
俊朗的男子听到嘈杂的吵闹声后,轻轻撩开帘子, 问护卫:“石鹏, 发生什么事了?”
石鹏恭敬道:“大人,没什么事, 不过是一个老乞丐摔倒在了马车前而已。”
念在这是一桩很平常的事,邓宽也就没往心里去,随便说道:“让他走便是。”
护卫领命后,走到老乞丐跟前, 示意让他走。不料这乞丐在地上打滚,死活赖着不肯走,说道:“哎呦,疼死我了,我现在不能走路。”
石鹏觉得自家大人是户部尚书,对他来说,每一分钟都极其宝贵。想着还是赶路要紧,他弯下腰正欲扶起老乞丐。
不料老乞丐却说:“这位公子,刚才你们的马踢了我,我脚受伤了,你们多多少少得赔点银子吧。”
石鹏的性格和邓宽一样,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看这老乞丐摆明了一副要讹诈的态度,石鹏不禁心生怒气,他皱眉道:“刚才明明是你自己冲撞到马车前的,何来我们赔银子之说?”
“明明是你们的马踢的我。”老乞丐不依不饶道。
很快,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转眼间,邓宽的马车周围一片人头攒动。
事情越闹越大,邓宽拉开帘子,下了马车。询问石鹏具体的事情经过,邓宽本不愿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可想到毕竟是自己的马踢了乞丐,他朝地上躺着的老者走来,问道:“你腿伤势如何了?”
岂料,老者一把抱住邓宽的腿,扯着他的衣服,死不撒手,大喊道:“哎呦,腿疼啊,没天理啊,你们撞人了,就不管老乞丐了……”
人群中一时间议论纷纷,邓宽毕竟是户部尚书,再和这老乞丐纠缠下去,只怕对自己的名声无益。不过他毕竟是个好官,从老乞丐手中挣脱后,差遣下人送
乞丐去看大夫,再赠其些银两。
这事也就此作罢了。邓宽万万没想到,今天的这一出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他更加想不到自己会因为这事而引起杀生之祸。
此刻,不远处的酒楼中,一间雅室内。两双如炬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这两个人一个是吕仲,另一个则是余良。
吕仲虽然睁大眼睛定定看着这一出,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那乞丐真的得手了么?
“余良,那老乞丐真的能顺利让那钥匙在印泥上留下印记么?”吕仲不确定问道。
余良乐滋滋地磕着花生米,一副悠闲无比的样子,自信道:“公子放心,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吕仲对盗取库银之事很是上心,生怕出了什么差池,赶紧追问:“怎么说?”
“公子可知,江湖上有个'老盗跖',从业几十年,从未失手。只要他盯上的东西,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弄来,并且被偷之人丝毫无法察觉。”
吕仲一听,眼里似要冒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激动道:“可就是这个老头?”
“正是!”
“好啊!太好了!我有救了!”吕仲替余良乐填满酒,笑眯眯得说:“你可是替我解决了大麻烦,我敬你一杯。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何那马也能配合他,当即发疯呢?”
余良乐哈哈一笑,“这有何难,老头撞马之时,顺手掐上一把,这马能不疯吗?另外,反正库里的银两任凭公子拿取,这老头的好处,公子也可从中拨付,日后一齐补上,岂不妙哉?”
“哈哈哈,原来如此。当真是秒,当真是你思虑周全。来来来,再喝再喝,今天不醉不归。余兄,我敬你一杯。”
余良听到吕仲称他为余兄时,微微愣住了,说道:“公子,你这余兄的称呼,我可真不敢当啊。”
“不,不,你绝对当得起。这往后啊,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余良帮了吕仲那么大忙,吕仲自然对他感恩戴德。别说以兄弟相称,就算让他喊余良一声爹,他也是一百个愿意的。
余良拱手道:“承蒙公子错爱。”
吕仲摆手道:“别称呼公子了,说好了以兄弟相称。”
“是。”余良笑道,很乐意接受了。他一介寒微出身,自幼卖给大户人家做下人,辗转飘零,在很多户人家中做过短期奴仆。在他十七岁那年,刚好宁国公府招下人,余良应聘成功了。
他是一个下人,可他不想永远做下人,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为此,余良把所有的空闲时间用在了读书上,再加上他原本就聪明,久而久之成了一个有智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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