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公望搅弄风云,皇帝、宰相、太子齐心协力,愈发顺畅。
谢珩却平白添了旁的烦恼——娇妻怀孕固然令他欢喜,时日一久,却给他添了不少苦。
从前未开荤时,他多的是清心的法子,夜间孤枕,并不难熬。有了娇妻之后,那数月间着实畅意尽情,翻着花样的折腾伽罗,兴致高涨。而今伽罗怀孕,却不能似从前那般放肆,谢珩每晚抱着伽罗入睡,火气越攒越多,又舍不得丢下伽罗空床独眠,苦熬了一阵后,终于忍不住兽性大发,厚着脸皮夺了伽罗双手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伽罗:qaq
☆、第99章 099
进了腊月, 谭氏终于回到京城。
数月未见, 她头上银发又添了许多, 眼角皱纹愈深, 更见老态。伽罗虽派了人沿途照顾,毕竟担忧路途遥远, 谭氏身体抱恙, 哪怕途中收到过数封谭氏报平安的家书, 也始终悬心,直至此刻见她归来, 才松了口气。
深冬严寒,天阴沉沉的似欲下雪,祖孙俩对坐在芙蓉陵的会客厅中,因无外人,遂围坐在炭盆旁边,烤了栗子慢慢剥开来吃。
谭氏这趟南下, 不止收了高探微骨灰瓮,也往淮南去了一趟,瞧那几个孙女。
她虽非高探微原配, 在淮南时也甚少过问家事, 待几个孙女却颇用心,祖孙感情不错。因伽罗的两个舅母都是出自淮南大户, 即便舅舅受责,女眷倒还有安身之处,各自投奔在外祖家, 纵然不似旧时风光,衣食住行仍旧方便,一位表姐已然出嫁,另一位正自备嫁,门户虽不高,却也是富贵人家的少夫人。八月里听得高探微丧讯,婚期不得不推迟,男方倒也没异议。
还有位跟伽罗年龄相仿的表妹,原本婚事将定,待伽罗成为太子妃的消息传至淮南,便有人闻风而动,求者如云。那位舅母委决不下,尚未定论。
谭氏说起这些时,眉目中稍露担忧。
“先前高家坏了事,人人都道会一蹶不振,婚事上难攀官家,只能靠从前的底子撑着。听说你竟成了太子妃,你两位舅母跟前就又有人去卖好,她们打的主意,你自然明白。”谭氏拿火钳拨出一枚栗子,夹起来放到旁边盘中,“不等你的表姐妹们出阁,待明年秋试时,怕也会有人拿着旧日情分说事,来摸索门路。往后这种事会愈来愈多,你这儿可得稳住,不能出岔子。”
“这事我会留意,不给人把柄。”伽罗颔首,又笑了笑,“父皇正愁捏不住我的把柄,我哪敢去犯忌讳?连表哥和父亲的事,我都没跟殿下求过半分。”
“他们有才干,只消不受欺压构陷,自能有锦绣前程。若是真才实学的,能给朝廷举荐贤才,也是恩德。怕的是有人腹中空空,却借着你的名号乱攀扯交情,去糊弄那些掌事的官员,你这儿却不知情。我是白嘱咐一句,你须多留意。”
“外祖母放心,我不会含糊。前阵子就有人冒充父亲故交,想在命案中徇私,若非殿下提起,我竟不知情。”伽罗抿唇,睇了眼门外,“岳姐姐消息灵通,我也吩咐过她留意,倘若有这种坑蒙拐骗的事,自当惩戒。”
谭氏听罢,稍松了口气。
这回高探微被查,一则是有端拱帝的旧日仇恨,再则是为官时不防备,被门下故吏远亲假冒其名枉顾法纪,御史捉住了把柄参奏不止,他没半点分辩的余地,端拱帝处置起来,名正言顺。
伽罗地位愈尊荣,这种事更需谨慎,免得哪天端拱帝借机发作,谢珩想维护都难。
祖孙俩慢慢剥着吃完半盘栗子,外头果然下起雪来。
谢珩归来时,听说谭氏在客厅中,竟亲自冒雪而来,令谭氏受宠若惊。
三人说起伽罗有孕的事,因南风早故,傅老夫人跟伽罗又没半点亲情,如今留在伽罗身边的除了岚姑外,余下的皆是东宫女官侍女。这些人固然会恭敬伺候,饮食起居也有药藏局盯着,毕竟无法照伽罗情绪。因谢珩日益忙碌,特地请谭氏留住东宫,照料陪伴伽罗。
谭氏欣然应允。
*
深雪过后天气愈发寒冷,直至除夕临近,才算是回暖些许。
伽罗有谭氏和岚姑陪伴在侧,又因傅良绍年节归来时常来东宫,养胎甚是顺心。端拱帝那里虽未能请太上皇离开赵州,趁着这闲暇,除了扫清徐公望余孽,也将宫廷内外整顿一番,以国库空虚之名裁撤了禁军十中之一,卫军虽少了许多,却也剔除异心,宫廷防卫更加牢固。
到二月初时,太上皇筹备了近半年,终于由赵州田锐誓师祭旗,以讨贼之名起兵。锦州都督迅速响应,扣下当地刺史,除此之外,唯有毗邻赵州的怀州都督应召。不几日,虎阳关外传来急报,说北凉鹰佐再度率军南下,侵扰边关。
朝堂之上,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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