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地看着季行云。东方寻彩的嘴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争扎了一会,叹了口气走回房间时幽幽轻道:“算了,知道你依然以朋友的心情挂念着我就够了。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好空虚?”
睡梦中,季行云嘴角微扬,整个人缩在沙发上,表情好满足、充满着喜悦,想必正编织着美梦。
梦中,有白任、有雷震、有东方寻彩、牛皮与张叔斗着嘴,周荃与大个子、智新在嬉戏着,而最重要的,苍眠月倚在自己身旁…
朋友、梦中情人齐聚欢笑…
什么金钱、名利都比不上这一幕美好…
虽然只是小小的梦想,却也不易达成。白任远到伏牛山…雷震工作繁忙…而东方寻彩已经决定留处绿海…苍眠月……
这就是梦的好处吧……
这样的美好梦想对人也是一种激励,带来努力向上的动力,而美梦也能让心灵得到慰籍。虽然只是一种虚幻希望的投影,身处其中却是欢乐无尽。
只是很可惜,美梦总是被意外给打断。
“啊~~~~~~~~~”
一道凄凌的叫声打断了季行云的美梦!
怎么回事!季行云惊醒。
叫声来自病房!糟了!苍眠月的母亲发生变故。
伴着不详的预感,季行云冲向病房。
第07小节
冲进房内,眼前所见让季行云血色全失。
这一次,没有强烈的风暴。只是星语莺不停地发出无意识的惨叫!
红色的炫光由她的腹部打出,照亮整个病房,让目光所至尽是血腥的红,令人动容、摄破人心。
腹部的另一边,结了一层冰霜。由腹部向下一搂搂白烟,如空中的云彩,流至地面。整个地板已经结了一层寒霜,上面则是淡淡飘忽的水气与轻烟。
红光烈照着寒烟,好不诡异。
苍眠月伫立在母亲旁边,白银竖起毛发咕噜咕噜地低鸣着。她不停地由双手放出大量的真气注入母亲体内,想要用一已之力压制那可怕的“冻绝”与“炎核”之力。她的右手衣袖已经化为黑色的烟灰,手臂没有滴出一丝汗,因为水气早就被化为轻烟。她左手的衣袖也消失不见。床边、地面依稀可见青色的粉未包在冰晶之中。
汗水由她的粉颈滴下。精致的面孔因力竭而变得惨白。她的内息已经接近灯尽油枯,却还不停释出庞大的真气。
季行云呆然伫立。
怎么会这样?
苍眠月早已疲惫不堪。甚至现在由她手中释出的真气都不是源自她的丹田,一旁的白银好像一个真气银行,将大笔大笔的银弹借出。
怎么会这样!
因为星语莺自产的真气已经流至全身,让苍眠月的作业更加困难。她的真气不分是原于体内做恶的“炎核”、“冻绝”还是苍眠月注入的援军,都加以抗拒。这让苍眠月更难协助母亲将两种力量压制下来。
还不只是如此,因为真气的作用让星语莺的神经恢复了知觉,身体的痛处让她不停发出凄厉的叫声,身体也不停扭动,好像要逃避来自体内、与来自外力的种种力量。自身的真气、体内的炎核、冻绝,还有苍眠月不停注入的真气,就在她的体内进行一场殊死战。力量的冲突,不停伤害她那纤细的身躯,一而再地制造伤害。
季行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是他施药不当的结果吗?想要过去帮忙,他办不到。上半身处于酷热的炎息中,下半shen却如同置身于寒冰冻土之上。立在门边,已经让他用尽真气抵御这灸寒交迫的两极地岳。他动弹不得。
这时门再度被打开。
“怎么回…啊!”
东方寻彩关切的寻问才道一半,这病房内炽寒交迫的不稳定平衡就被打乱。至热的气息,极寒的气息像是找到宣泄的出口,由房门极速流出,两者交会形成一道龙卷风,把无所防备的东方寻彩给吹漩开!然后被开启的门,也在强大的风压下自动阂上。碰的一声,强烈的撞击,门变成一块碎木跟着狂风而逝。
“天啊!怎么会这样!”挂彩的东方寻彩,狼狈又辛苦地一步一步走进病房。
这时病房内因房门大开,内部的气流得到解放,气温不再如原本的严酷。
季行云喘口气,惨然答道:“我也不清楚…这…可能是施药救助的时机延误了。让原本蜇服在她体内的力量找到出口,而奔腾宣泄。”
东方寻彩再望向全力施救的苍眠月,看她样子大概也支持不久。要她停下真力的输出,让星语莺体内两种极端的力量完全发挥,不用几秒,星语莺大概就会变成一掊焦土与一块块的冻肉。之前苍眠月总还是能将这两种力道压制,这一次似乎不行了。红光越来越炽热,寒芒也变得更加阴森。甚至连苍眠月的左手也布上了一层冰晶,再这样下去,别说星语莺性命不保,就连在她身旁的苍眠月也会赔上一命。
这样下去绝对不成。
季行云心慌意乱,尤其见到心上人正处于险竟,什么主意都飞出脑外。
“两头顾、两头失!”沉着的东方寻彩大声喊着。
苍眠月闻言知意。何必同时顾及两处,力求同时将“炎核”与“冻绝”的力量给压制呢?不如先力求一边,待一处不再作用再全力压下另一处。
马上动作,先由炎核方面动手。至于冻绝就暂且放松,让它不至过份扩散即可。集全真气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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