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眠月以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照顾自己的母亲,虽然她的功力深厚,但并不代快她就不需要休息。季行云炼药,空闲很多,也概略知道各个炼药阶段所需的时间。虽然休息的时间零零散散,不过总是有在休息。而星语莺的情况似乎不妙,苍眠月虽然没有多说,但她的样子根本藏不住那种有如处于烈火煎熬苦处。看着苍眠月忧心即乎成疾,季行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痛苦,但又无能为力。炼药的动作是无法加速,一定要等待药材们在特定的条件下渐渐变化才能有效。
这两天内,苍眠月虽然为季行云送来餐点,两人却无所交谈。而苍眠月似乎也无心多言,她的一颗心全都放在母亲身上。知道苍眠月的心情,季行云也不敢多加妄求,她没有忘了自己在这辛苦练药这就够了。
好不容易,药终于配好了。
再度回到星语莺的病房。
房间内还是一样幽暗不明薰香迷人。季行云看着躺在床上的星语莺,手上拿着才炼制好的灵药。东方寻彩与苍眠月各自以不同的心情与目光看着他。是该他上场的时候了。但是季行云手中拿着灵药,心中却没有主意。要知道,施药治病是一项非常专业的事,没有十成的把握岂能妄自为之。药能治病也能伤身,什么有病治病、没病养生的瞎话,那是江湖皮门的催销噱头。是像见九奕、华九奕这种药效强烈的灵药做用虽是惊人,一但施用不当产生的伤害更是难以估计。要真的使用不当,别说用来治伤,引人致命都有可能。
只是在场的三人,就属季行云对这灵药的用途与药最为了解。可是他也没有真的用过这两种灵,更别提临床的实际经验。身为医者的他,在为自己治疗时绝对极富冒险精神……反正,身体是自己的,出了任何不良反应都能及时中断、进行补救措施。但是眼前的可是一位不知昏迷多久的病人,而且她可是苍眠月的母亲,说什么也不能出错!
吸了口气,打起万分精神,季行云缓缓向前,决定放手一搏。
就在他走到星语莺前,突然白银吼了一声!
一道强烈的气劲迎面袭来!
这!怎么回事!季行云不明所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怎么会发出这么强大的气劲!仓促之间,季行云只能尽力运起护身真气,顺着气劲的力道向后弹去。当然也不忘手中的灵药,也因为顾着手中的灵药,让他硬是多受了三分的打击。
被强大的力道推撞到墙壁,突来的打击让季行云眼冒金星。力道来得快也去的快,把他挤压到墙壁的劲力消失后,他自然就由墙上跌下。本来正常的反应是该用手撑地,可是他现在手上各握着一瓶灵药,跌下之际为了保全灵药,他只好用手肘落地。没来得及喊痛,耳边传来呼呼风啸。
又发生了何事!
季行云急忙坐起,抬头一望。迎接他目光的竟是一道炙热的炎劲。
猛然偏头,肩头微热,焦味散开。衣肩被炎劲扫过,留下一片乌黑的碎片。
再看眼前的景像。
天啊!
苍眠月正站在星语莺身旁,真气狂涌而出,不停注入母亲的体内。红色的异光、蓝色的炫芒不停由星语莺的身躯射出。而星语莺有如暴风之母,一道又一道强烈的气流由她身上不停射出。只见苍眠月衣物飘荡,季发向后散乱,暴烈的炎热气劲、无情的冰冷气劲打在她身上。白银立在主人身旁,毛发竖起,真气流转好似在一旁帮忙似的。房内气流涌动,只有苍眠月这个屏障为她的身后保留了一小块较为安全的地带。
不知何时,东方寻彩也跑到季行云身旁。两人依偎在苍眠月的保护之下。
“这是怎么回事!”季行云大声的喊着。房内的风声、气暴声让他不得不尽全力嘶喊。
“又发做了!”东方寻彩也喊着回答。
又发做了!季行云想起星语莺体内的冻绝与炎核。这就是她体内的真气无法完全抑制这两种可怕法印做用,让寒气与炎劲窜出的结果?
要是溢放出来的能量就如此惊人,那星语莺的身躯又承受何种可怕的伤害?
季行云难以想像,这顺便一道炎劲就足以至人于死,任何一道寒气就能够叫人丧命。而星语莺把这两种力量收在体内,不、是四种,她还能保有性命这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季行云只能看着苍眠月协助母亲与她体内的力量抗衡。他很想前去帮忙。但是房内暴乱着炎气与寒气,两种力量不停冲击着,冷、热交互作用下,引起一道又一道的风暴。别说要前全帮忙,光是要待在这个房间内就已经是件吃力的工作。
看着苍眠月纤弱的背膀,却肩负着这种重担。而自己却只能无力地在一旁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
季行云咬着下唇,看着这一切,诅咒着自己的无能。
好不容易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你们没事吧?”苍眠月的声音显得略为虚弱。
季行云答道:“没、没事。”
听到苍眠月的关心,东方寻彩才发现风暴已过,而自己还紧抱着季行云。她慌张地放开、脸略红退到一旁,应道:“我也没事。”
“你呢?你还好吧?”
苍眠月疲惫地笑了笑。
“还好,又撑过去了。”
回头又深情地看了母亲一眼,带着绝望的口气又道:“这几天发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母亲的身体也益加虚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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