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诧异的不光如此,虽说功力深厚之人,吸呼、心跳都比常人较为和缓,但她的脉像却是似有若无。血液的流动近乎暂停,这种情况不外乎是接近死亡,甚至已死之人。季行云压下立即为她进行心肺复苏的冲动。转过头,疑虑的双目看着带他前来的苍眠月。
苍眠月静立侍于床头,深深的感情由目光中不吝色地流出,对这名妇女的关切不绝于情。担心、害怕、忧虑,都起因于这位妇女。季行云望了她一眼就知道自己被找来做什么。
“父亲、象原老师与华日大哥都因事外出。母亲的情况又突然恶化,叫我束手无策。”
苍眠月无助的声音,像把利刃直接刺入季行云心坎。
“没问题的,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先仔细瞧瞧。”季行云先安慰她一声,然后再度仔细检视。
外表看来,并无外伤。是疾病吗?季行云再探脉相。
“母亲的伤,自我未出世就已存在。这深藏体内的内伤实在药石难治。”苍眠月忧怨地解说。
季行云先是一楞,就马上明白。虽然不清楚苍眠月实际的年龄,但至少不会比自己小。也就是说苍母的伤至少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外伤的部份早该痊愈,没发现有任何的外伤自是理所当然。不过深藏多年的内伤,恐怕就是最为棘手的病痛。
只是一般功力深厚之人,总能自行排除体内的伤势,尤像她这种内息丰厚到不可估量的地步,又怎会让内伤常存于体?
看她呼吸、心跳都极为缓慢,季行云大胆估测。也许是当时受创过重,导至陷入昏迷,而无法自疗,使得内伤一直没有机会受到治愈的机会。不过一转念,季行云又马上推翻这个想法。要真如此,那苍眠月是怎么生下来的?
猜测无益,光凭薄弱的脉相又无法探知她体内的真实状况,季行云缓缓放出真气,小心翼翼地导入苍母体内。
这个动作远比想像容易与顺利。一般而言,功力越高的人就越不许外的真气入侵。可是季行云的真气却轻而易举的进入她的筋脉。这又让他小吃一惊。
略为分析,季行云马上发现数处疑点。
一般而言,人体内的真气应是循环不息。功力高着,其真气流通的速度也较遵迅速。一方面加速真气的流动较方便运用,也较能快速地补充真气。而她真气的运做却异常缓慢,甚至有些部位根本就是滞留不行。难到她身上有多处筋脉已经被断截,让她的真气难以通行?
而让季行云的真气能够不受抵抗的入进,则是因她真气虽强,内含的精元气却相当析少。就比例而言,竟不及常人的百分之一。这更是怪到极点之事。功力越高,真气品质越好,就是精元气的比例提升之故。那有人像她这样,只是空拥庞大的内息,却无足够的精元气控制体内的真气。
继续探查,季行云随即发现她以此缓慢的心跳与呼吸存活的原因。她的身体机能已经不再用天然的养份来维持,真气早已注入身体的每个细胞。但据季行云所知,要长期供应体身存活所需,真气的用量极为惊人,在她身上却不见真气大量而快速的消耗。而甚者,她身体的细胞还透过真气的流动,将养份送入细胞!好似真气代替血液的功能,不过真气流动也是极为缓慢,而细胞的活动也非常平缓。看起来整个人就像在冬眠一般,甚者可说是进入假死状况。
到目前为止,季行云只发现她的异常情况,尚未见到隐藏的伤害。不过这就足以推翻季行云前往见过的各种病症实例。
他的真气由右胸往下流,走近右腹上侧。
越是向前推进,就查觉她在那布满更多更坚实的真气。而且真正让季行云疑虑的是自己的真气怎么也渐趋迟钝?动作非但变得较为缓慢,而且渐渐不听使唤。季行云心中起疑,便收回真气。却又发现真气在撤回之后,情况并未改善。
这个情形让他又惊又惧。自身的真气在病人体内又没遭到攻击,怎会如此?
真气收回。
“啊!”季行云叫了一声。
寒冻彻骨!
收纳遣回真气的指尖竟结寒霜!吓得季行云即止回收动作!
怎么回事?季行云不明白。想了一下,他伸手摸了一下病人的右腹。冷如冰霜,有如千年冰石!
季行云眨眨眼,这怎么可能。
真气再探,直接由此导入。
重重的真气堆积于此,似乎在防护什么毒蛇猛兽,季行云好奇心大炙,真气急催。终于绕过重重气墙,进入深处。
这!不可能!那里的能量活动几乎静止!
季行云再度受到惊吓,也不管放出的真气,急忙撤手!
那里,应该就是她的重伤之处。不过这怎么可能。是谁有这修为,能造成绝对零度的超低温。静止一切分子的活动,让所有原子间的链结消失!
而她,右腹一带的所有器官不就完全停止活动!那她怎么还能活着!而且还能筑起一道又一道的气墙,格阻寒气的散开?这是人力所及的事吗?这种伤?是药石、是强大的真气能台疗的吗?
“这…伯母右腹的…冻伤是怎么来的…”冻伤,那实在不能称为冻伤,但季行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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