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焰的疑问暂时盖过心中的怒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焰毫不客气地就要坐上主位。当他才要坐下,却受到劝阻。向来负责按排会场的雷荖婉说道:“雷焰少爷。您的坐位不在这儿。请您坐在下右第四位。”
“下右第四位?”雷焰疑惑了。这是依照辈份、职位排坐的位置。可能连雷严、雷战两位远在都郡的人都给留下空位。
“怎对。大哥不在,理当由我代理,难不成要由雷言那个没出息的小子坐在主位?”
雷荖虽只是雷家内部的管家,但论辈份高、立场中立超然,又负责传递消息、辅司际典,在雷家虽无重权,却受人人尊敬。雷焰年幼也受到教导礼法,见他说话,脾气不敢发作。
“不、雷言只坐在下右三位。上位这重责岂是他能担当。”
“那…是谁要坐主位?”雷焰问道。
雷荖摇头道:“少爷,我只是个下人。那能知晓这等大事。”
“你荖就…”雷焰想要问,雷荖却迳自走开不理雷焰,继续指挥家仆准备茶点、为打点各项杂事。
“老狐狸!”雷焰骂道。要雷荖不知,那这场会议怎么可能召开!心中虽气,在众多家长、大老面前自然不得发做。只好乖乖入坐。
雷焰看了左下的坐位,竟无虚席。这不就代表各地分家的家长出席。而且几乎都是本人参会,平常就连一年一次的团聚也常自身事忙,而改派其他要员代长参会。再观右下坐位,除空下前二首座外,所有任职主议会的议士、事务长老也都应要列席。家中重要人物几乎全数到齐,雷焰实在无法臆测还能有谁有够资格坐上主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主位之人姗姗未至。雷焰的耐心正一点一滴地消耗著。就是雷严也不曾迟到,今天的主会人员竟然晚了近二十分钟,还未见人影。不单是雷焰,许多大老们也开始心浮气动,心生心满。也人开始偷偷传音,询问雷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雷荖不为所动,只是坚守岗位,静候门边。
终于,雷荖有了动做,将门开启。就见雷荖低著头,退后三步、恭迎来者。
先看到年轻的小姑娘探入,雷焰差点没忍住火气要开口大骂!一个死小孩竟然敢开这种玩笑,浪费这么多长辈保贵的时间。见到小女孩小心地扶著一位老先生,进入大厅,雷焰硬把将要开骂的脏字全吞回去。
他胆子大、高勋再高,也不敢对这位老先生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只是、为什么、没道理、他-南郡的督议长、雷家的太爷,已经久不管事的雷理会召开此次家族会议…
雷理在雷霏的搀扶下(虽然他健朗依旧)坐上主位。一对散发著智慧的眼眸先扫过在场众人,举起茶杯,沾了唇,道。
“这茶好。是雷平从招乌带进来的。大伙试试。”
一群家老不解其意,一一举杯试饮。
“难得齐聚一堂。老头子做东,在举贤堂设宴,等会就直接过去。不过在这之前,得让各位听听老头子啰唆几句。”
“三哥,你难得好兴致。发帖相邀,小老弟大老远从南郡最北的地方赶来,可要好好与你拚几杯。杂事小事就快点解决,有事就交后生晚辈。”一位颇为福态看似过百的老先生高兴地说著。
“这当然,不过…”雷理停了一下,看了看随侍的雷苹。后著红著脸说:“爷~您这什么意思,好似我在虐待老人似的。平常要您戒酒可是为了您健康著想。也不是禁止你喝,只是希望爷不要贪杯。”
“呵~雷深,你也听到了。助兴喝个几杯就好,免得有人老在面边念东念西,怪老人家不会照顾自己。”雷理打趣地说。
雷深这位也是退休状况的大老,随兴插话让会场的气氛变得温馨许多。
“好了。老头子就不耽误大伙时间。就长话短说。”雷理说完,目光一闪,整个人态势全变。不再像是一个过百的糟老头,而是像是充满威严的君王。目光所至,总令人倍感压力,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近年人我不大管事。因为老人家认为大伙能把事情干好。不过有几件事,还真让老头子看不过去。不得不出来提醒一下。”
“首先,东西伏牛山一带。盗匪多,竟然连足以动摇南郡铁器市场的铁家千金都能成为人质。不单如此,与招乌间交易多有私货买卖。这关防松散令人不安,雷齐你在那边是待好玩的吗?再来此次战功提报怎不见雷巧静晋升前将。雷焰、你任职翼将岂不该提拔族中俊杰,怎能埋没人才。所见军功早该升任前将,这早超过是内举避嫌……”雷理井条有序地说了一串,让不少大老脸上无光。却又是据实举明,让人无从推卸。
雷焰听到太爷指责他用人不公,吓得他冷汗直流,以为这会议是针对他一人而为。却见不分派系,不分老少每个人被僚,几乎所有人都被他指名。才让他略为安心。
雷理说了十余分钟后,在坐的大老们除了极少数已经半退休、行事极为公正完美的人之外,无不心慌意乱。
在场的人几乎都被雷理点名之后,却见雷理表情一转,道:“……。不过以上都不重要。人,总是会犯错。那一点点小事我.完.全.不.会.在.乎。”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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