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在城中横行霸道惯了,接着碧云宗的名字, 哪有人敢来招惹?被楚昭这么一喝,顿时怒上眉梢, 恶向胆边生。“没规矩的人, 还敢破坏碧云宗的大事!来人啊,给爷打!”这一个“打”字才落下, 便见楚昭身形急动,脚底如踏流星,身影飘忽不定。顷刻间,便见这群恶少倒在地上捂着身上的痛处呻/吟。
“这群人到底有没有王法?”宁玉瑶蹙着眉瞧躺在地上的人, 不悦道。
“两位公子啊,你们是外地人吧?”老妇人见恶少们被打倒,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反而露出了更浓郁的愁苦之情来。“这下子完蛋了,得罪了碧云宗,没什么好日子过咯。”说着,也不再卖花了,挑起了自己的担子,惊惶地往一边去。
“什么情况?”楚昭眉心紧蹙,低眸望着地上打滚痛嚎的人,正打算提起一个喝问,那群人被楚昭的眼神一吓,顿时便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连散落在地上的碎银子都顾不得收拾。
宁玉瑶跺了跺脚,一脸地不快:“这群人还真是可恶!怎么不见官府动作?”
楚昭沉思了片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吧,听他们说什么碧云宗,应该是个江湖门派。江湖上的事情,官府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宁玉瑶也明白就中的关键,可是真放任不管,又觉得心中不安。她眯着眼望楚昭,沉思了半晌,才问道:“难道就这样不管了?这回是被你打跑了,可日后再来呢?那些小贩们难道只有破财消灾这一条出路么?”
楚昭听宁玉瑶这么一说,也没有欣赏手中花枝的心情了。衣上留着香痕,可是这股香氛中却有着莫名的沉重。“想要解决,还得从源头去。咱们先回到客栈去打探打探碧云宗的事情吧。”客栈里的掌柜迎来送往,定然比她们这两个外乡人知晓的事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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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拨弄噼里啪啦的响,这时客栈里来往的人不算多,掌柜的也能分出一丝丝的心神来听楚昭她们的问话,自然,瞧在银子的面子算是另外的一回事。
“啊呀,你们是打探碧云宗啊?我劝你们最好平息了这个念头,碧云宗不是一个好地方,那儿的人一点儿都不好相与。”掌管方方正正的脸上似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可是转动的眼眸中还是泄露出一分的厌恶来。五指压在了算盘珠子上,见客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坚决态度后,捋了捋胡须,叹了一口气道,“碧云宗是在城外碧云山中的一个江湖门派,里面的人各色各样,但是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怎么讲道理。他们门派的少宗主是个骄奢淫逸的人,什么都要最好的。你想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再加上门中的弟子也要养活,他们又没有什么正紧营生,只能靠收取保护费,搜刮点民脂民膏了。听说在一开始也有人去报官,奈何一队官差去了,被打得落花流水。那碧云宗的人还算是有点本事的,就当是破财消灾、破财消灾咯。”
宁玉瑶问道:“听您这么说,这间客栈也是受他们庇护的?”
掌柜的苦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是啊,不过也有点好处,客栈里的人嘛,来自各个地方,免不了有些矛盾,有时候会大打出手,这等场面还是要靠他们的人来摆平。但是有时候矛盾就是他们的人挑起来的。”顿了顿,他招了招手,示意楚昭凑近了,才说道,“近些日子,碧云宗来收租越来越频繁了,每次都狮子大张口,也不知怎么回事哦。这客栈开下去,迟早赔光了。”
宁玉瑶又问:“难道就没有法子对付他们么?”
掌柜的叹了又叹,没有继续说什么话了。连官差都对那些个江湖草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呢?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这个海啊,到底是苦海还是其他的呢?
楚昭见掌柜的口中说不出什么话来,便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中。一路上楚昭都在沉思,直到房门合上的细微动静传入了耳中,她才蓦地转身凝视着宁玉瑶,问道:“公主,您如何看?那群官差是不能为还是不愿为呢?”
“这事情不应该是你更了解么?”宁玉瑶将话题抛回给了楚昭,沉默了片刻后,又问道,“你是不是想去碧云宗那儿瞧一瞧?”
“是。”楚昭一颔首,她的心思已经被宁玉瑶看透,便不再掩饰。
宁玉瑶眉头一蹙,她向前一步走,拉住了楚昭的手,沉声道:“但是谁都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我不想你只身涉险。”她已经受够了那种一惊一乍的感觉,倏然放松时确实是痛快,但是当一颗心被无形的巨手给紧紧攫住的时候,就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如果有必要,你可以让李梦阳的人先过去瞧瞧,咱们择日去府衙一趟。”
楚昭的眸光一沉,低语道:“去了这一趟就掩饰不住身份了。”
宁玉瑶抿着唇没有说话,清清冷冷的眼眸如梨花月。等到楚昭的面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红,她才轻笑一声道:“难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便无人知晓了么?经过平陈的那些事情,有心人恐怕已经调查到了吧?再者你不是收到了一封京中来的信?寄信的人是光王?”
说到这封信,是楚昭方到淮安的时候接到了,她一目十行地扫过,便将信笺撕成了碎片。还以为昭阳公主不在意这些事情呢,没想到一切都被她瞧在了眼中。叹了一口气,楚昭苦笑道:“正如公主所预料,信是从光王府寄出来的,上头只写了游山玩水一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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