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与秦太医并肩跪伏,为秦太医求情:“世子殿下明鉴,王爷已令秦太医倾心救治陌琪小姐,更将神医赠药用于陌琪小姐调养身子。殿下放心 ,王爷说过会调养好陌琪小姐的身体,就定然不会让陌琪小姐有事的。”
轩儿吸了吸鼻子,转眼看了看仍然安详沉睡着的陌琪,缓和了语气:“轩儿信父王,也信姑姑,你们都起来吧。”
等房间里只剩下轩儿与南嬷嬷时,轩儿望着陌琪苍白的脸,握着她越发纤细无力的手,委屈又茫然地问南嬷嬷:“嬷嬷,姑姑已经睡了七日了,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
南嬷嬷听得揪心,她低着头偷偷的擦了擦眼泪,定了定神才稳着声安慰轩儿:“殿下放心,奴婢日日照顾着小姐,小姐如今伤口已好了许多,别看她一直没醒过来,这也是在养着气呢,像秦太医说的,待养足了气,她自然就会醒了。”
轩儿轻轻地将陌琪的手放回被窝,他哀伤的看着陌琪毫无反应的模样,轻轻开口:“是不是顺王世子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天煞孤星,一出生就克死了母妃,如今待我如亲子的姑姑又是生死不知,是不是这样,所以,父王也与我不亲近。我明明那么想念母妃,明明那么喜欢姑姑,明明最是敬重父王,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话未说完,轩儿已经哭得无法言语,他趴在陌琪身边,失声痛哭。
南嬷嬷也顾不上主仆之分,扑上去抱紧了轩儿,哭着为他顺气:“殿下莫要听信那些个荒诞之言。殿下乃是王世子,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如何能让那些个下作的言语污了耳污了心。王妃最是心疼殿下,陌琪小姐也最是疼爱殿下,王爷又哪里不亲近殿下了,殿下可莫要为了那些个外人的挑拨,就伤着自己个,这实在是不值当啊。”
轩儿哭得嗓音沙哑,半响突然定定的呢喃了句:“对,姑姑说我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我为何要去理会那些个龌蹉事,我要好好的活着,畅快的活着,噎死他们……哼……”
南嬷嬷:“……”
轩儿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后,似乎放松了很多,此后虽说依然天天都来看陌琪,也在陌琪的院子里用膳,但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这让提心吊胆的常福和南嬷嬷放心了许多,而陌琪则开始了恍恍惚惚的养身之旅。
陌琪开始徘徊于无规律的半睡半醒之间,她常常在觉得口渴时,就会感觉有一股清甜的温润一路顺着唇齿流淌到了心田;她也会在觉得沉闷时,就能感觉到丝丝缕缕轻覆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满溢心房;她还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柔软舒适的马车里踏过一路美好的风景。
…………
这些对于陌琪来说平静安然的日子,在她沉睡中外面的世界却开始越来越热闹了。
江州一处隐匿于浓墨夜色中的秘密别院门前,先一步到江阳的明清端立身姿迎来了自己的主子,而借着中秋休假秘密提前回江州的安国公则早已在书房中等候召见。这一夜,齐王与安国公见面说了什么,没有人知晓,甚至连他们见面也只是极少几人知道。只是那夜还未及天明就有人裹着寒露,带着安国公密奏披星戴月地赶往云京,而齐王却在晨曦之前消无声息的离开了江州。在齐王走后不久,别院后门静悄悄的驶出了一辆普通的油布马车,在清凌凌的马蹄声中,四周平和安详,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婴儿细小的啼哭声。
…………
秋夜寒凉,锦州城外的海面上海风呜呼,在暗无星光的墨色水面上愈加的显得阴暗诡异。蹲在甲板上的二榔头缩了缩脖子,他觉得心里有些害怕,前几天听说大当家的接了笔大生意,说是干好了这票,就能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女人银子更是想要什么有什么。说实话,他是有些不信的,干了这么多年水匪,都是在刀口舔血的过日子,运气好就挥霍一阵子,运气不好的,就只能葬身海底了,哪能奢求什么一辈子富贵荣华的。可大当家的打定了主意,其他兄弟都兴奋不已,这次是所有兄弟都来齐了,他也就跟着来了。
渐渐地前方出现了亮光,藏在礁岩群中的水匪都开始蠢蠢欲动,连二榔头看见那三层豪华大船都目露精光。待到那大船临近时,先头潜入大船打探消息的兄弟发出了信号,一众水匪顿时摩拳擦掌恨不能立马就冲到那大船上抢金夺银,这可是多久都没有遇上的大户了,他们可是饿了好久了。
只是当他们无比顺畅的登上大船时,才发现自己的富贵梦似乎作的太早了点。二榔头盯着早已身首异处的同伴,惊恐迟缓的想着,这不是刚刚给他们发信号的人吗,他们死了,那信号是谁发的 。他还来不及迈出脚步逃跑,就本能的伸手接住了另一个兄弟的头,他呆滞的抬头,却只感受到了一片猩红。
孙戟优哉游哉的抛着花生米玩,时不时的饮一口酒,眯缝着双眼,百无聊赖地听着那邻座传来的吴侬软语江南小调。直到窗外传来三声猫叫,他才慢悠悠的起身,随手打赏了那唱曲的小姑娘些散碎银子,惊得那小姑娘父女俩直对他磕头谢恩,他却早已消失不见。
孙戟拢了拢斗篷,姿态闲适,而开口时却寒气逼人:“都办妥了?”亲随恭敬低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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