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所。
一夕失去父亲的少年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别的亲戚,突然之间,从幸福的云端跌落,变成不知何去何从的孤儿。
父亲下葬的那天,s第一次进了入小小ken的视线。
ken一直记得介於青年与少年之间的s的样子,纵然在十多年以後,他们早已为时光所改变,谁都不是当初的模样。
s穿着黑色礼服,站在新立的墓碑前,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对他说:“以後你就跟着我了。”,将他从孤单绝望的泥沼中拉回来,他从没忘记过其中的任何细节。
s是少年时代的ken的救命草,ken一直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生怕一点懈怠,自己就会远远地被弃之於身後。
也因为在这个人身边成长,ken见过美国黑手党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见过所谓上流的上层生活,更经历过在里无数次与死亡的擦肩。
他在梦里恍然回望,那人少年得志、亦正亦邪,那人永远高傲严酷地面对着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那人长相俊美,像一轮夺目的太阳。
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ken的心里都有一个深埋的秘密。
对他来说,生命里有一个人对他好,就已经够了。
但就连那唯一的温柔来源,也已止於一场酩酊醉後。
可是奇怪的是,他竟从未後悔过。在他把s带上了床,诱奸了他之後。
一时的ròu_yù换来的代价是kel,并被他的ex 。在这一桩秘密任务完成之前,他恐怕得一直游荡在外。
所以,ken并不是真的脱离了美国政府的队伍。
他是一名卧底,虽然当得似乎并不太好。他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欺骗alex。
他只是等待着整件事的完成,把alex这个人渣扔进监狱,而他自己再次回归到s的身边。
那段往事是真的有点久远了,十岁到二十六岁,十六年,如此漫长的跨度,却又仿若弹指一瞬。
而在ken二十七岁的这一年,那个人并不在他的身边,也没有觥箸交错的浮华晚宴,在他生日的那天,只有一个为他煮面的性感男人,和最终他被那人赶出房门的结局。
alex开着车,他身旁的人不知何时睡着了。
对方不知梦到了什麽,竟在梦里露出了浅淡的笑容。脸上的酒窝让睡梦中的ken如此孩子气,他看起来是那麽的纯洁、无辜,仿佛和alex这样的大烂人根本不该在一个世界。
(9鲜币)缠斗 25
“你是谁?”ken埋着头,突然小声地问。
“哈?”alex吃惊地扭过头,他听到了什麽?
他看着突然向他说话的ken。但对方发出这样的问句後,就没有再动弹,没有再说话。
几秒之後alex知道,ken还在做梦。
是啊,这个小白痴明明知道他是谁,怎麽还可能问他。不过他是梦到了什麽?好事或是坏事,过去或者将来?而他又梦到了谁?
男人好奇地想,并收回了视线,他抬头看了看突然变得阴霾的天空。
谢特,不会下雨吧,天气预告可没说这事。
前後两辆车里,那些活力四射的手下们还在玩着自己的游戏。
他们互相傻乎乎地对唱了一阵子,玩了一会儿纸牌,这时候准备开始比赛射击,沿途有时候会有成群结队的野生动物经过,是再好不过的天然练手场所。
“射那只鹿怎麽样?输了的人今晚光着屁股给我们守夜。”有人端着枪,瞄着百米开外的草丛里。有几只短角鹿正在那边悠闲地散步吃草。
“卧槽,好下流的提议,多麽有建设性,就这麽决定吧。”另一辆车上的人透过枪往那边望了一下,而後附议道。
“好了,给我闭嘴,休息一会儿。”
在他们付之於行动之前,中间的车上,叼着烟的黑发男人朝他们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并不大,不过足够让大部分人听见。
若在平时,alex不会管这些人怎麽玩乐。
但现在他的车上睡着一名金发美人,那人睡得是那麽安静香甜,他想,也许他不该让枪声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天色又变暗了些,日光完全隐退於厚厚的云层之中。
“哎,卧槽,这天气是怎麽回事?”有人不满地喊起来:“谁带了伞?”
“带屁,淋你个屁滚尿流才好。”
ford站在後面车子的副座上大笑道。他头上绑着条鲜艳的头巾,把长发绑在头巾里,身上穿了件花衬衫,衬衫下摆扎在野战裤内,说话间神色邪气,整个人看起来坏坏的。
“ford你这死孔雀,回头弄死你。”
“我的命可是我家宝贝jo的,你有种来弄我试试,我让你有命来没命回去。”後车的人朝天举起枪回道。
这时候他们的车已经开上了大路,草原渐渐地被公路两旁的树林掩盖,城际公路的一头通向墨西哥城,另一头可以带着他们前往犹镇。
天气明显还在继续变坏,开始刮起了风,在风声和两车人的骂骂咧咧里,alex皱着眉头关上了车的顶棚。
副座上的ken从一场漫长的梦里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慢慢地坐起身,并活动了下脖子。
“还没有到?”
他问alex,在他侧头的时候,他看到了车窗外的天气。
外面的烈风让四周的草树不断摇曳,那些高高的热带树木彷佛要被推倒似的一个劲倒向一边。
“这是进入另一个时空了?”黑压压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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