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姥去世前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她给你这条项链又是为了什么?如果现在她在天有灵,看见你为了一条项链就闹成这样,一定会不开心的。”
小妙连忙收住了眼泪,点点头,“你、你说得对,姥姥不会想看到我这样的。”
“是啊,她希望你活得开心,希望你能把你在竖琴上的天份全部展露出来。”安异轻轻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所以你应该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对不对?”
小妙用力点头。
“好了,别蹲在这里了,过来。”安异将小妙带到他睡觉的那张沙发床上,“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小妙却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说:“我不饿,你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会害怕。”
安异摸了摸她的脸,“好,我陪着你。”
他在她身边坐下,小妙立刻靠在了他怀里,像抓紧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身上沾满了石沫的衬衫。
安异轻轻顺着她的头发,恍然之间有一种他们回到了十九岁那年的错觉。小妙的姥姥去世那天,她也是这么泪流满面惶然不安地缩在他的怀里,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男人,让他觉得他应该对她的人生负起责任。
两人这么相拥着过了许久许久,安异才开口问道:“那舒茗炀呢,不玩了吗。”
“不玩了。”小妙沙哑地说,“我还以为他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
安异忽然很想问她,那我呢,我和他们是不是不一样?如果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你就是不肯好好看我一眼呢?
但是看着怀里姑娘发红的眼角,他还是没能把这句话问出口。罢了,今天还是让她先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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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妙一夜未归,舒茗炀也焦头烂额忙了一宿。那两个孩子的母亲简直是仗着这件事讹上公司了,说让公司赔偿五十万美刀,还要给她的丈夫每年六个月的带薪假期。舒茗炀一整晚都在和律师商讨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时间去找梁小妙,只是他心里还有怒气没能散去,所以故意让自己陷入到忙碌的状态里不去想她。
其实他心里是很委屈的。这近两个月来,他扪心自问,真的是已经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对她好,总想着就算她之前是个玩世不恭谁都不爱的姑娘,可只要他有耐心肯付出,她总会被自己感动的吧?
然而结果是什么呢?他付出了这么多,却根本比不上不知道什么男人送她的一条项链!
想到这里,正开车去往公司的舒茗炀不禁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将车停在公司门口时,还差点撞上前面那辆布加迪。
这不是顾冷的车吗?他怎么来了?
舒茗炀下了车,看见顾冷也正从车里下来,他问:“你怎么来了?”
顾冷神情却有点复杂,“听说你公司那个员工的老婆很能闹腾,我过来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舒茗炀叹了口气,“谢谢,不过如果事情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我肯定会赔偿的,毕竟是小妙打了她的孩子。”
“别急,先看看那个母亲今天怎么说。”顾冷却一反常态没有趁此机会撺掇舒茗炀和小妙分手,而是转身走进公司里。
舒茗炀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走进公司之后,发现两个孩子的母亲已经带着孩子来了,她的丈夫——公司里的采购经理也站在旁边。舒茗炀的律师也等在那里,他刚想过去,却忽然被哈洛德拦住了。
“舒,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哈洛德道。
舒茗炀说:“我得先把昨天那件事解决了,那位母亲催的很急,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
“我要跟你说的正是昨天那件事。”哈洛德道,“把公司的律师也叫到我办公室来吧,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样。”
舒茗炀一怔,不动声色和律师一起来到哈洛德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看,他竟然把女儿珍妮也带来了,她正坐在旁边带着耳机听音乐。
“到底是怎么回事?”舒茗炀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了。
哈洛德道:“珍妮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现在我把昨天发生了什么跟你说一遍……”
十分钟后,舒茗炀强忍着怒气,扭头问律师:“他刚刚说的这些能不能帮咱们化解这次危机?”
律师推推眼镜,“赔偿对方肯定还是要的,毕竟他们挨了打。但如果是她两个孩子试图侵犯哈洛德先生的女儿,梁小姐保护了她的话,那么我们可以以那个女人对孩子缺乏管教这一条下手,看她愿不愿意降低她关于赔偿的狮子大开口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问过了,现场的监控视频是没有声音的,恐怕不能完全证实哈洛德先生说的情况。”
“如果有人有录音呢?”一直靠在门边没吭声的顾冷忽然说。
众人不禁扭头看向他,舒茗炀问:“录音,谁有?”
“我。”顾冷说,“当时我就在卫生间里,我录下了昨天那件事的全过程。”
舒茗炀一怔,律师立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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