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这白衣女子就是若夏,是长乐坊的坊主。那么,她对思存的事一定很清楚。想到这里。叶媚生立即出了暗房,却只看见若夏那一抹白色衣角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下意识就追了过去:“若坊主?”
若夏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径直下了楼。
叶媚生也跟着下了楼,转角,院落一角的芭蕉树被风吹得一颤一颤的,哪里还有半分若夏的影子。黯然转身,正准备离去。
“你到现在还没有跟他说明?”是若夏的声音,带着低低的责怪。
对方没有回答。
偷听别人说话是个不好的习惯,叶媚生离开院落。准备上楼。
“那叶媚生到底是什么来历?”若夏继续问。
如果话题有关于自己就不算偷听了,叶媚生又退了回去。不过,这若夏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原来在六王爷身边伺候的。”竟是未央的声音。她不是在客栈吗?
“唉,你啊,你啊。真不知如何说你才好。留在他身边这么久了,就没有找到一点机会?”若夏的声音明显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一直深居永寿宫。几乎不跟陛下有接触。”未央的声音也有些急了,与平常她认识的那个淡然自若、冷静自持的未央公子判若两人。“你要我怎么去说服陛下相信?”
“算了。”若夏叹息一声。“你要的药引我已经找到了。我这就带你去拿。”
叶媚生立刻拐上走廊,往楼上爬去。刚上楼,便见苏幕楌关门走了出来。见她这一脸惊慌,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刚看到一只老鼠,吓了一跳。”叶媚生低头解释。
苏幕楌走近一步,正准备追问,若夏已经带着未央上来了。
“陛下,我需要马上回一趟连玥谷。”未央禀报。
“是去看欧阳老人?”苏幕楌问。
未央点头:“大概后天才能回来。”
“你去吧,路上小心。”苏幕楌摆了摆手。
叶媚生看着未央公子离去的背影,脑海浮出自己刚刚听到的对话。直觉这未央公子接近苏幕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刚刚,就算是见到他突然出现在长乐坊,苏幕楌竟也一点不惊讶,还让他路上小心。应该是极信任的。
“走吧,说好带你去放荷灯的。”苏幕楌拉着她下了楼。
两人走出长乐坊时,天已经全黑了。整座邕城笼罩在一片灯的海洋之中,街道一旁的湖面上大大小小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很是壮观。
苏幕楌并没有骑马,只是牵着叶媚生的手沿着河岸慢慢踱步,偶尔经过的夜风带起一池的荷香。
叶媚生走在他旁边。偶尔瞄一眼他英俊的侧脸,皎皎月光下,他的侧脸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月光,很是好看。想到下午的事,手轻轻扯了扯他的手:“对不起,我下午不该跟你发脾气。”声音有些闷闷的。
苏幕楌停下脚步,月光下,她将头低得很低。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嘴角任不住一抽:“我没想到你吃起酷来这么厉害。”
叶媚生不同意了,抬头:“谁吃醋了?我那不是吃醋。”
“那你是在做什么?又吵又闹的,半点不让人省心。”苏幕楌双手抱胸。
“哼。”叶媚生侧过头。“让人省心才不是什么好事。”
“你哪是什么歪理?”苏幕楌不为所动。
“才不是歪理。”叶媚生瞪他一眼,正在此时,两人已经到了一座桥下面,湖面放满了摇摇晃晃的街灯。她看了一眼街边卖荷灯的小贩,一脸的跃跃欲试:“你身上有带银两吗?”
苏幕楌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拉着她朝一旁卖河灯的小贩走了去,买了一只灯、笔、还有两张纸。
两人来到桥下,借着皎洁月光摊开纸张。苏幕楌递给他一只笔:“想要什么就写下来吧。”
叶媚生接过笔,看着那张洁白的纸张。竟有些感慨万千。想要的东西真的太多了,但仔细一想,除了身边这个人,其他的似乎都不怎么重要。
想到这里,悄悄瞄了一眼旁边这个人。
他就站在自己旁边,负手而立,夜风吹起他翻飞的衣角,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高傲孤寂之感。
叶媚生扭了扭身子,背对着他。然后,极其认真地在白纸上写下“苏幕楌”这三个大字,写完,吹了吹墨尘,一脸满意的笑了。
“不是让你许愿吗?写上我的名字又是个什么意思?”苏幕楌不知何时已经蹲下了身子,一脸疑惑的看着纸上的名字。
叶媚生一惊,几乎是立即拿起那张纸,耳根有些微红:“你……你干嘛偷看我许愿?”却见他面前那张纸依旧空空如也,指责:“还有,你怎么什么都不写?”
“我不信这些。”苏幕楌高高仰着下巴,然后又趁她不注意从她手中夺过纸,啧啧摇头:“小叶子啊,就你这两个字还能出去见人吗?”
叶媚生踮起脚尖:“你还给我?苏幕楌,你把纸还给我。”她是从现代穿过来的,对这软软的毛笔自是无可奈何,外加他的名字笔画又多,写的有多难看,可想而知。
苏幕楌一只手高高举起,一脸无赖:“你先说说你许的什么愿,又为何要写我的名字?”
叶媚生跳起身子,想要夺回自己的纸,无奈这人个子太高,跳了半天都够不着,一进气极,不由得脱口而出:“喜欢你不行啊。”
苏幕楌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丫头会这么直接,他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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