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一些,他估摸着陆臻这次怎么也得穿上一礼拜的短袖t恤。好在一开始他们在岸礁上撞出的淤青擦伤也不老少,好在他还没有疯到抱着脖子狂吸的地步,于是鱼目混珠,或者……也是可以唬一唬人的。
他应该庆幸自己下手太狠,把爱痕搞得像伤痕吗?
夏明朗很纠结,内心无比羞愧。
有些事情事后很说不清,之前也有几次他也很想要,可是总能忍住,强压下去虽然有点儿闹心,可也没什么长期心理阴影,过去就算了。可是昨天……他不想说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什么的,其实不是,昨天是真的想崩溃。整个人像是蒙了一层保鲜膜,看到什么都是模糊的,摸到什么都是钝的。
只有陆臻,触碰他的感觉就像是被电流击中,将周身冲突不去的那道无形的透明的墙打得粉碎。
那个时刻只有他,只有他能给出这种鲜活的感觉,只想把他揉碎在怀里,亲吻他,撕咬他,深深的进入他然后抱紧,否则心慌得几乎不相信已经平安无事。
真狠,这小子太他妈的狠了。再让他猜一万次,夏明朗都猜不到他会这么干,他以为陆臻会发火会揍他,会拦着他以后再也不让他下水,可是他真没预料到他会这样。
夏明朗甚至怀疑陆臻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是否明白他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就这样抱着他,然后推开他,在漆黑的海水里。
夏明朗仍然记得当时那种慌乱,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觉得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如果连陆臻都会推开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更好,他绝不能活着看到这一切。
然而,心底有更强大的声音摄住了他:这不可能!
是的,绝不可能!
他想起陆臻紧紧地抱着他,然后对他说: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松开手就有能力拽回我,绝对相信!
那一刻,夏明朗在进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豪赌,虽然赢面近乎100,可是仍有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惊惶。
呲……陆臻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这迅速地吸引了夏明朗的注意力。陆臻已经绕到岩石的另一边,从这个角度,夏明朗只能看到他的正面。
陆臻跪下一边膝盖直起腰,紧咬的下唇饱含着隐忍痛楚的意味,他闭上眼睛,轻轻吸气,慢慢的汗湿了额发。他看起来很不舒服,身体微微发抖,似乎弄了很久都没搞定,对此事很不熟练。毕竟正常情况下其实不会射进去,当然,正常情况下更不会搞成这样。
夏明朗没有动,这要是搁往常他早就冲过去了,握住那漂亮的肩膀往怀里一带,亲吻着他的脖子与耳朵好让他放松,虽然这事儿他不常干,但是他非常擅长。可是现在他忍住了,他想起陆臻其实不太乐意他插手这档子事,毕竟人各有志,陆臻在某些问题上有着古怪的洁癖,尽管,他以前一直都觉得那只是小孩子的一点羞涩的小别扭。
陆臻终于脱力似的放松了身体,双手撑在礁石上低低喘息,不一会儿,好像忽然得到感应,眉峰一挑,视线与夏明朗撞在一起。他故意沉下脸,亮出一边尖牙,握紧拳头,拇指慢慢地拉过自己的脖子。夏明朗做惊慌失措状,陆臻绷不住大笑,用力拍打水面泼向夏明朗。
水花四溅,夏明朗没有躲,只是呆呆地看着陆臻明亮的笑脸,温柔而欢喜。
陆臻有很多种面目,羞涩的、斯文的、克制的、桀骜的……虽然夏明朗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喜欢,只要是陆臻他都喜欢,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最喜欢看的是陆臻昂扬肆意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晃晃的刺痛他的双眼!他就喜欢他那股子自由飞翔的劲头,像新生的竹子,呼啦啦地向上长,那么有朝气有活力。
所以只要一看见他皱眉头心里就急的不得了,陆臻要是不跟他搅在一起,哪用得着这么呕心沥血地费心。总是内疚,恨不得帮他把一切烦恼都扫荡干净;恨不得手把着手,带着他一起走;恨不得对他说,你啥都别想,就像原来那么笑着给我看就成,别的都交给我……
可是,那小子不听他的。是啊,怎么可能,一个会那样笑着的男人,他永远都得靠自己站稳了,才能笑得欢畅。
夏明朗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东西变化了,但是他很高兴他家那个开着全无敌的陆臻又回来了,这些年凝在他眉间的阴影像云烟飞去,他再一次笑得三年前他们初初见面时那样明亮而纯粹。
“想什么呐??”陆臻走过来趴到他身边。
夏明朗笑着低头,手掌按到陆臻腰上:“我饿了!”他说。
“什……什么?”陆臻面做土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是说,我饿了!”夏明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捶地大笑。
“我操!”陆臻不忿地揉着耳朵,从潜水包里翻出两块压缩饼干砸过去。
方才,陆臻从乱石堆里把那两套潜水服扒拉出来的时候表情得瑟之极:瞧瞧,小爷我什么素质?都欲火焚身的关头了,还记得收拾衣服。要不然,等您老人家回过神来,早他妈冲到越南去了。咱俩就等着让柳三变捉奸捉双吧!
夏明朗笑着揶揄他,您这是双核cpu,双通道的……
陆臻无言。
夏明朗就着一点雨水啃压缩饼干,一只手落到陆臻身上就不想离开,贴着腰线轻轻抚弄,指头又悄悄地探进了军用裤衩的边沿。
“别,别碰那里。”陆臻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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