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丫头,给为师端杯茶来,口好干。”圣音一袭白衣慵懒的侧身躺在床榻上,墨的发丝柔顺的搭在肩上,一直蔓延到腰后。白细纤长的手指撑着头,飞扬的剑眉入鬓,细长的眼角勾勒出不言而语的魅态,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宛若流光水月般,独有的勾魂味道。
“喏。”绝舞将茶递到圣音眼前,双眉微蹙。
“怎么给为师端个茶还这么不情不愿的。”勾人心魂的俊容上浮出一抹笑意。
“师父,两个时辰内你已经这样不停的叫我数十次了,我还要练剑!”绝舞一身火红的衣服将那张灵气可爱的脸庞衬托地愈发动人。
“过来。”他伏起身子,左手撑着床榻。右手拍拍榻边的位置。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走过去坐下。像是怄气一样,眼睛看着门外,一点都不在意身旁坐着的人,似乎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一点都不感兴趣。
“转过来。”他用扇尖托着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来面对他,墨黑的瞳眸中暖暖的笑意,暧昧的问道,“怎么,外面的风景比我好看?”
“风景比较好看。”她被迫看着他,脸上一抹红晕泛上。要不是从七岁开始就面对这么一张另所有女人迷恋的脸,只怕这儿会也逃不出这一笑的魅力。
他只是盯着她,并不意外得到这样的答案。笑了笑,而后起身下榻,整了整略有凌乱的长衫,“啪”地甩开扇子朝门外走去。她一直看着他俊逸的背影,心想他们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暧昧而又别扭。
对,是别扭,之前是有暧昧,可是没有别扭。
大概是三年前吧。也是那时,她终于认清,原来她对师父的感情从来就不是亲情或师徒之情,而是到最后他伤了她时都无法收回的至死不渝的爱情。
自从七岁跟了师父,她心目中的师父,虽然在自己的面前会表现出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的一面,可是仍然是俊雅温和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那张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然而,那次,她在那双洋溢着温暖的双眼中第一次看到了叫做伤心的情绪。
只是,至今她都不明白那情绪因何而起。
三年前。
醉满楼,共两层,是南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人来人往,繁华如往昔。提起醉满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提起里面的美酒佳肴更是让人不住的点头。黄色的琉璃瓦,朱红的门柱,精美的雕梁画栋,无一不彰显着它的贵气与雅致。能到这里还吃饭品酒的必定都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
在第二层的最里面靠窗一桌,坐着一男一女,一白一红。男子的美貌和清逸出尘的气质吸引的整个二楼的人不时张望。旁边的一个女孩虽看似十三、四岁的样子,却生得清秀大方,不难看出长大定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
“丫头,尝尝这个冰糖荔枝。”圣音从盘里夹起一个荔枝喂给舞儿,“张嘴,乖。”
“师父,在外面这样不好。”舞儿嘟起小嘴不满道。师父也真是,在家里这样就算了,在外面怎么也这样不顾颜面。
“我说过了,在外面叫我少爷,不要叫师父。”轻而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来,张嘴,乖。”
舞儿知道自己倔不过师父,便张嘴吃了那颗荔枝。
“呵呵,这样才乖。”圣音满意得笑了。
这一笑不知道夺走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无辜的舞儿早就死在那无数的嫉妒眼神之中了。
靠近他们的邻桌上坐着三个大汉,正兴致冲冲的讨论着最近江湖上的八卦。
“喂!你听说了没?前段时间那个姓李的王八蛋被人杀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压低嗓音对同桌其他两人说道。虽然已经尽量压低了音量,可是毕竟粗人一个,说话哪能真的就那么低,别人想不听恐怕都不行了。
他这一嚷,周围人都好奇的朝他那边看过去,只有圣音和绝舞师徒二人像没事儿人一样照样继续吃。
“哪个姓李的啊?”
“就是那个李府的公子,成天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那个混蛋啊!”另一个嗤了一声,似乎看不起那个连姓李的都不认识的人。
“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人一剑划在脖子上,一剑致命啊!”大胡子开始兴奋的八卦起来。
这话音才没落多久,周围那些好奇的人就围上来了。
“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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