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宫到处都是喜气洋洋,欢腾一片。
王宫的午膳时分,大臣们纷纷进宫,恭贺新喜,往年的除夕日,都是大王邀请朝廷重臣,进宫一起朝贺新春。
大王在朝阳殿设宴,宴请王宫内各宫夫人,公子、公主,以及朝廷重臣。地板上铺上了过年时才会用到的红地毯。御膳房内,各种珍稀佳肴,应有尽有,晌午之前,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大监在朝阳殿这里指点一下,那里指点一下,宫女和太监们,已经将整个朝阳殿布置成了一个诺大的宴席场所。并未大王单独准备了酒菜,在御案。
白星陪着嬴政,从太虚殿来到朝阳殿时,大臣和王宫内的家眷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酒桌前。见到大王踏着红地毯入场,所有人皆直起身子,齐声道,“大王新年好!”响声震耳,回荡在朝阳殿穹顶下。
嬴政走到王座前,双手朝天,面露喜色,“各位请坐下,热酒都斟满,天佑我大秦子民,大家今日要喝个痛快!”
殿上众人纷纷坐下,每一张酒桌旁都有一个宫女侍候。宫女们为王公大臣斟满青铜酒樽,御膳房的太监们端来了刚出炉的热菜,麻溜的端到大家的桌旁,由职守宫女为每一张酒桌上菜。
以前,据说,作为嬴政身旁的贴身侍卫的蒙恬,只能等到大家吃完,其他侍卫来换班,他才有机会吃上一口饭。今年除夕日的王宫宴席,作为他的主子的嬴政很是贴心,周到的吩咐大监,为他准备一张酒桌。
因此,这会儿,可以和朝中大臣,以及内宫的家眷们,欢聚一堂,饮酒寒暄。
唯独白星,恭敬的站在嬴政身侧,他的视线移至蒙恬身上时,对方给了他一记甜笑。
“我让你出宫玩够了才回来!”蒙恬举着银樽,心中爽到了极点。
“大王!微臣敬您一杯!恭祝大王洪福齐天,恭祝我大秦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李斯直起身子,举着酒樽,容光焕发,在大殿上朗声道。
嬴政眯着眼,嘴角泛起笑来,举起金樽,“大秦之所以能有今日成就,那是仰仗各位爱卿日夜操劳,这么着吧,寡人敬诸位大臣一杯,以示谢意,表示我赢氏子孙永不忘怀,诸位的功劳!”说着,示意大家举起酒杯。
大臣们开怀畅饮,你一言我一句的寒暄道贺。
这时,年幼的扶苏公子也学着大人的模样,从软垫上站起身来,举着一只小小的银樽,恭敬的对大王道,“父王,儿臣敬您一杯,祝您新年开心!有时间的话……去……瞧瞧母亲!”声音越来越小,尤其是后面两个字。
嬴政一听扶苏提到了他的母亲——钰夫人,脸色突变,犹如狂风骤雨前的阴暗。大监见状连忙走到扶苏身旁,小声说,“公子好好饮酒吧啊!”说完还朝他使了个眼色,其他夫人见大王面色突然阴沉,大气儿都不敢出,默默的低头。生怕惹恼了大王。
“好啦,各位大臣一定要尽兴的饮酒啊,待会儿还有歌舞表演。大王,微臣特地命礼乐坊的舞女们练习了您最喜爱的湘妃舞,下面,请乐师奏乐!”礼乐官身着一身暗红色的乐师服走进大殿,来到大殿中央,向大王禀报。
“好!寡人拭目以待!”嬴政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喜悦。
扶苏双手举着的酒樽,默默的坐下,独自饮酒。
白星看在眼里,心想,这会儿,内宫家眷也只有钰夫人和七公主缺席。她们……不知道是如何渡过这漫长的除夕之日。
朝阳殿内,随着乐师敲响了乐器,奏起了琴笛,大殿内瞬然进入一群身穿薄纱,面容艳丽的女子,挥着彩绣,来到大殿中央,凌空跳起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随音柔様。舞女们轻移莲步,围成了一个圈,这时,从大殿外面飘进一位身着粉绿薄纱的女子。女子一进来就跳进了那个圈子中央。
此刻,琴声婉转,笛声时而和缓事儿湍急,粉绿舞女挥着霓裳羽衣,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蕙带,舞蹈着动人的舞影……
“好——”
“好!”
“……”
满面光彩的嬴政似乎看呆了,好几位大臣也是面露色相,对那舞女垂涎欲滴,连连拍手称好。
一曲之后,舞女们退出朝阳殿,嬴政的眼光也跟着移到殿外。这时,乘兴的李斯站起身,躬身道,“大王,微臣新收了一门客,叫纳尔多,此人来自茫茫草原,长陵容之姿,武艺卓绝,能上天入地,今日,特地带他进宫来为大王助兴表演。大王,您看——”
“草原的人?”嬴政眯起双眼,斜睨着李斯,“叫他来表演什么?”
“自然是演示他那一身举世无双的武功啊!大王,此人剑术了得,微臣是亲眼目睹过。”李斯说着,有转向其他大臣,抱拳道,“各位同仁,献丑啦!”说着朝等候在门外的小太监打手势。
大家的目光果然都转移到了大殿门口,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汉服,提着一柄木剑的男子,冷面走进朝阳殿,来到大殿中央。
“纳尔多拜见大王!恭祝大王洪福齐天,江山永固!”
嬴政回头看了一眼白星,白星连忙走上前来,跪在他的身侧,低声问,“大王有何吩咐?”
“你看此人怎样?”
白星抬头冲殿下的那位身体健硕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瞄了一眼,才说,“大王,属下不知。”
“欸!”嬴政以为他心里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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