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几句话,气氛大为尴尬,虚夜梵在小木屋旁又随意搭了个更简陋的木屋,惊鸿照影各自一人住了一间,结果变成梵与寒合住一间,孤与泥巴还有云住在另一间,两人更加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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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魔箫三人后,云照影发现,留下的干粮已是不多,需要煮熟食了。墙角放着虚夜梵留下的一袋米,云将目光在米上打转。
白米颗粒晶莹饱满,云虽然看不懂种类,也知道是上等的好米。伸手掬了一把,雪白的颗粒自指缝间筛落,散发出清香,未了,手上留下一层淡淡的米糠。
看起来高贵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云照影决定自己煮饭。
考虑到自己与寒日常的食量,云盛了两大碗米,用铁锅装着到湖边洗净。
寒惊鸿在湖边大石旁打坐,缓缓试着吐纳真气。听得动静,睁开眼,看到云手中铁锅里米的数量,眼睛睁大了点。他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又打住,虽然还保持打坐姿态,时不时睁开眼,看云蹲在湖边,将米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洗米的水清澈干净,再无一丝杂质时才起身回小木屋。
有些无力地闭起眼,寒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去提醒云一下,米盛得太多了,还有洗米只要洗两遍就够。他虽然不下厨,但小时无人理,常躲到厨房偷食物,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哪象云出身王族权门,标准十指不沾阳春水。
还没等他挣扎完毕,小木屋突然传来震天之响。随着响声,一股极大的火苗自窗口冒了出来,熊熊燃烧。小木屋是木头作的,当白色的身影如浮云般潇洒地冲出来后,整个屋子都开始燃烧,并延漫向旁边新盖的小屋。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切,流离失所的感觉比不上震惊与后怕。
“云照影!”愤怒大吼,脸色一片煞白。
白衣青年潇洒地转过身,脸上到处都是滑稽的黑灰,只有眸子是黑白分明。他身形孤傲如青松,一脸的冷酷傲慢,唯有如梦星眸不着痕迹地左右游移。
寒惊鸿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金黄色的火焰明亮耀眼,映得青年修长的身形益发如仙——前提是只看背景没看到脸。
空气中有着火药刺鼻的味道。
“剩下的霹雳弹都交出来!”
云照影嘴唇动了下,有些倔强地抿紧。他自知理亏,犹豫半晌还是从袖中取出三四颗用泥封好的弹丸。
寒二话不说,直接扔进湖里。
云瞧了他会儿,突然道:“你这是担心我么?”
“我怕你不小心连累到我!!只是升个火罢了,居然连霹雳弹都用上!”寒惊鸿觉得有些虚软,不知是不是一惊一乍加重了伤势。
“因为火一直大不了。”云磨蹭会儿,补充道。“平时都是寒升火的……”
是这样吗?寒惊鸿努力回想,好象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再努力地回想回想,花了好半天,终于隐约想到,好象第一次看云升的火总是很快就熄了,肚饿之下,就抢过升火的活……然后就变成惯例了,云果然都没升过火——月黑风高夜泼油烧别人屋子例外。
“我真是保姆命?”寒翻了翻白眼,再次自问。看着还在燃烧的小屋,他继续叹息——或许他们该在虚夜梵回来前逃开先吧。魔箫虽未必会珍视这幢屋子,但也未必会容许云为了升不起火这种原因而烧了它……
小木屋当初有选过地址,旁边都是山石,屋子烧完后,火势没有延升开,渐渐熄了。惊鸿照影两人内力深厚,一两餐不吃也没什么,到了第二天,走进火场查看灾情,锅炉什么早烧得变形了,米自然也成了现场黑炭中的一员。
找了半天,找不到几样有用的东西。寒惊鸿不知第几次唉声叹气。“餐风饮露……高洁的生活来临了。”
幸好当时有些衣服洗了还晾在屋外,两人不至没衣服可替换。没吃的了,云去打猎,寒便自制了根钓竿,剥细了树皮当钓绳,在湖边钓鱼。这次他再也不敢让云下厨,自己抱伤烤制,虽然少了调味,未免淡了点,但绝谷山居生活,也只能将就了。
云倒也从不抱怨,有什么就吃什么。
过了几天,云突然回来,拖起寒就走。寒虽不知何事,但瞧云的神情虽还漠然,眸子却带了点兴奋,便随了他去。走到林表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下,云一提气,将寒带上树。
“这是我作的木屋,接下来我们就住在这里如何?”
“唔……”寒沉吟着,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四面透风,妙不可言’的‘木屋’。
在树杆的三叉处拼了一些木板,上面又铺了一层细碎的木枝,最后铺上一层草,这就是云口中的木屋……跟席天幕地有什么差别?照样连个遮挡都没有。
云看出寒脸上怪异的神情,目中的兴奋渐渐转为不悦。甩下一句‘反正你给我住这里’就走人了。他轻功高明,几个纵横便不见了,留下寒惊鸿一人苦笑。他目前不能强提真气,左右无事,索性便躺在这‘木屋’上,这才发觉,草垫得又厚又多,而且都是些干草,不带半点水气。睡起来十分松软,比这几日睡在大石旁要好得多了,更不用说夜里寒气……
难道云是顾及了自己的伤势,才做了这个木屋么?寒一念至此,猛地从树屋上坐起。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鸟啼,再无人声。
“何苦……”轻轻一叹,寒闭上眼。身上柔软的草有如针般尖锐,每一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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