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这时从屋外冲过来一个黝黑、高个的青年。他一进屋,冲着老阿妈便道:“妈妈,我来接你了,去看白米大小姐的招亲赛!”
“哦,这是我儿子芭蕉,在战哨养战象战马!”老阿妈对着肖风笑意吟吟地说着。
这时,青年也才突然看清家里多了两个客人。
肖风主动站起来,伸出手,朝向他:“芭蕉兄弟,你好,我叫肖风!”
青年先是愣了一下,他不习惯,也第一次看见和人打招呼要伸手,要握手。但很快,他还是伸出手给肖风。
毕竟都是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虽然肖风的心理年龄可比芭蕉大得多,可是他心态乐观,为人坦荡,没有男人到了三四十该有的沉稳和老练,倒也符合年轻人的标准。
“那一起去瞧瞧吧!”芭蕉对肖风也发出了邀请。
几个人便跟着芭蕉朝阳城的中心,一座鼓楼的方向走去。
这座鼓楼不正是肖风日思夜思,在梦中见过的绝妙的苗家最美的木板房吗?
肖风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人,也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何时,这座鼓楼四根粗大大木柱冲天而起,旁边配以多根小立柱,往上的飞檐和斗拱,形如宝塔,尤如碧波一桅,清秀绝丽。整幢鼓楼全为木结构,分上中下三部分,上部分是造型别致的楼顶,顶部为四角攒尖形,顶盖上端,是连串葫芦形的铁尖。鼓楼顶部,还有两层八檐八角的伞顶宝塔,工艺精细,在顶阁中,有一个长约3米,直径约10公分的木鼓。最顶部嵌宝珠尖顶,直插云霄。
鼓楼的正中央,此时正站着一个虎背熊腰,头顶盘成发髻状的少女。肖风更感兴趣的是,这鼓楼顶阁下面各层梁用大小羊桃藤拌合架,十分牢固。檐阁下画有龙、凤、蟹、虾等动物图案,美丽壮观;中部的一层塔檐是鼓楼的主体,呈八角形,翼角饰有兽头;下部是方形厅堂,可容数百人,置一面画着太阳图案的大鼓,长凳。
接着,只见一个半裸着身子的壮汉捶响大皮鼓,一个粗布包裹着,留着山羊胡胡须的老者上了台。
“各位族人,各位乡亲,今日小女招亲继续,有勇士挑战。其实我们父母很希望她嫁出去。但她执意要搞比武招亲,说:‘除非遇到一位能够战胜我的勇士,否则我一辈子不嫁!’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就继续举行,也请乡亲们作一个见证。”说完,老者朝大家作了一鞠。
看着这场面确实不小,鼓手擂鼓助阵,两边站满了男女随从。
肖风忙问身旁的芭蕉:“你比武何为胜?”
芭蕉回答道:“只要把白米大小姐把对方打到在地,就算胜利——败的人必须送给我们阳城送矮脚好马至少千匹,胜的人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败的人要输千匹马?”肖风惊异。
“大概就是你我加他他……这么多!”芭蕉比划着。
这下,肖风总算明白了,这夜郎人原来是把十说成千。或者千说成十。这不怪他们,这原始丛里,他们能说汉语已经很了不起了,对一些量词的表达和中原,和后世统一的说话有差异那也不怪人家。
也就是说,之前肖风在羊肠小道上遇到的盐官所说的百千余里,其实就是四五里路;老阿妈说的白米大小姐打败和千余人,就是十余人;现在芭蕉所说的输给白米小姐要马匹千余,就是十只左右。
这样一来,不是说夜郎自大,后世的修书人如果没搞懂这刚从战国纷争里走来的秦初,各国计量度量还没有统一到夜郎之地,就按他们口中所说的计量单位,说是如实记录,实际不是夜郎要夸大,而是一个谬误。
想想,肖风也笑了。更好笑的,这些夜郎人居然说鼓楼上这个粗鄙,超肥,快看不出脖子的大胖女为美女。要是真有男人胜了她,可以搂着“美人归”,也不晓得抱不抱得动。
不过,听说以前都是白米大小姐赢了,没有人能打败他,倒是这个大小姐把那些男人打得爬不起来。赢了十多次,那起码也有了一百匹好马。
正想着,主持的白米老爹亲,阳城族长当旺老者退下,只见一个年轻人男青年跳上了鼓楼的台面上。
这个年轻人让肖风不由眼前一亮,他虽裹的是粗布,但是显然是裁剪过的,有了正式衣裳的合身。他体格健美,看上去相貌也挺俊俏,他配这白米大小姐,怎么看怎么超配。
“来者是我们夜郎匀城族长的儿子都瓦,都瓦样样好,就是很自负,他们匀城也是我们夜郎最大的一个战哨城,很得竹王器重!不过,我们阳城的白米大小姐却最瞧不起他!”
“为什么瞧来起他?他挺好啊,又是青年才俊,两个都是族长子女的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呀!”
“哪里?我们夜郎纪律分明,人人平等,人家白米大小姐才不稀罕他是匀城族长之长,要娶她,得拿出真本事。”芭蕉不服气地嘟着嘴。
这边说着,那边都瓦已经跳上了台前,台下还有他带来的大批随从,一个人就带了百余匹矮脚俊马在后边。他上前,先是自信而有礼貌地向鼓楼侧边坐着当旺老族长老夫人示意,又上台前,对着白米大小姐点头道:此番是来比武的,而且誓要在比武台上好好较量较量。言外之意就是胜券在握,非把白米大小姐娶到手不可。”
这时,一侧当旺族长一付喜出望外的姿态,对着台前的白米做手式,那手式肖风看得真切,那意思:“一会比武的时候,你收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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