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吴丽帮忙烧开水泡着喝,我明白你的意思。”
祁云不大明白江画眉明白了什么,不过今天江画眉似乎情绪确实挺低落的,祁云有心想问问,可又觉得别扭,毕竟刚说了没关系的。
然后祁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不管处不处对象,总归也有点朋友的情分在,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江画眉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的离开了,下午还要下田清理沟渠。
七月一过,蜀地降雨就会普遍增加,而这时候田里的稻子又最怕水流冲倒坏了刚开始生米浆的谷粒。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老村长都要组织人提前清理沟渠,到时候能够把水给分流出去。
祁云浑身过敏长斑,身上正是难受的时候,又痒又发热的,自然是不敢下地干活。
周国安中午回来吃过饭之后拍着胸脯跟祁云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干活,等冬天分了粮食就他来养祁云。
“没想到还挺多人想养我的。”
祁云想到之前才离开的江画眉,一时不查却是无意中说了出来,饭桌上顿时一静,周国安笑着朝祁云眨了眨眼。
吴丽垂眸看着饭碗,突然好奇的问祁云,“你真跟画眉处对象了吗?外面可都传遍了,都说你们俩好上了。”
祁云倒是没想到这个,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其实他跟江画眉共处的次数实在算不得多,唯一的一次也就是上次水库救人那回,江画眉吓到了,捧了他的脸,之后还扶着他回了家。
便是后来江画眉炖鱼汤送归来,在淘青以及那个小孩儿母亲的同样做法下看起来也并不扎眼。
祁云忍不住想起之前江画眉心情不好莫不是就是因为外面有人说了她什么话?
等到下午在房间里写东西写着写着居然走了神,祁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无聊了所以能因为别人的事儿就费心琢磨这么久,这实在不是他的性子。
祁云站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又看了看远处山水稻田,觉得心情轻松多了,这才觉得舒服了。
这才是他喜欢的感觉,那些繁琐且跟自己无关的事,放在心里去惦记琢磨有何用?
然而这种心胸开阔的感觉只保持了半天不到,周国安半下午的时候跑回家灌了一壶冷开水带出去,似乎是累坏了,脸都是红的,背上的衣裳全都是泥浆打湿贴在了身上,“刚才小河他姐直接在田里晕倒了,半边身子都泡到了泥巴水里,我让小河去喊了淘青姐过来帮忙。”
原本还站在一旁靠在门框上看周国安的祁云顿时一愣,不自觉站直了身体,“怎么突然晕了,是生了什么病吗?这个天儿怕是中暑了,不请郝医生过来看看吗?”
郝医生就是村里唯一的村医,村里谁家有不方便挪动的病人都可以上门请他出诊。
周国安也是纳闷儿,“这我也奇怪呢,可旁边的婶子都笑着说不用找医生,就回家休息一下就成了。”
祁云皱眉想了想,等周国安又出门离开后自己也回房间收拾了桌上摆放着的稿子,关了房门,往江家去了。
江画眉年纪还不算大,可每天干的活儿却委实不轻松,且自他们来水月村之后,几乎就没见江画眉歇过,顶多就是让她弟弟隔几天歇半天。
这样下来怕是累出了病,祁云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去看看。
到了江家的时候祁云就看见江河坐在门槛那里抹眼泪,祁云顿时心里咯噔一跳,原本还是疾走的步伐变成了小跑,“小河,你姐怎么样了?”
江河一听是祁云的声音,抬头露出一张花猫似的脸抽搭着鼻涕泡道,“我不知道,不过姐姐流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
说完又是悲从中来,趴在膝盖上呜呜咽咽的小声哭起来。
恰好淘青从旁边的屋里走出来,见了两人顿时乐了,“小河你哭啥呢?你姐没事儿,刚收拾好上床睡下了,一会儿你去烧一锅开水,让你姐这两天别喝凉水了,家里没暖水壶就要喝水点火热一热。”
江河不相信,明明他那个比很多很多人都厉害的姐姐都晕倒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那病得肯定很重,怎么可能喝点热开水就能好?
“淘青姐,画眉怎么突然晕倒了?真的不需要看医生么?”
生病了不看医生不吃药,祁云想到农村里的老人总是说的那些话。
生病了没钱治,能拖就拖,拖不下去就是死。
淘青结了婚还生了孩子,这第二个孩子都要出生了,这方面也没那么多忌讳,只笑眯眯瞅着祁云脸上担忧的神情道,“叫了医生也没用,这是女人家的病,画眉也真是的,这么个情况还要下田干活。”
女人家的病,再想想刚才江河似乎说流了很多血,这话在祁云这里转了两圈,突然明白江画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耳朵不自觉的烧红,祁云脸上也露出点尴尬的神色来。
“哦,这样啊,谢谢淘青姐。”
淘青摆了摆手,“没事,你那些报纸我还免费看呢,也是占了你便宜,这点小忙还值当说?”
淘青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这就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江河不明白什么女人家的病,不过看祁云似乎明白了也不担心了,江河这才相信自己姐姐的病不严重了。
“那我去给姐姐烧开水,祁哥你要进去看姐姐吗?”
江画眉都睡下了他还怎么能进去?祁云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揣进裤兜里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不用了,让你姐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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