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走后,石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缓缓站起身,几步走到了窗前,放空般地把视线投入远处,手从裤兜里机械地掏出了一盒香烟,从里面拿出一支,又缓慢地把烟放在嘴上,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轻轻吸了几口,开始思考应对现下这种局面的办法,却总是感到所有的办法都回到了原点,一个他不愿意面对的原点。除此之外,好象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五妹看着石四纠结的神情,也憋住了询问的**,她也走了两步,来到在石四旁边,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胳臂上,头缓缓倚在他的肩头,两个人默默并肩,谁也没有打破虽有些压抑,却还算难得的沉寂。
哥,你说五妹对这种废脑筋的事情没有什么承受力,享受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温馨感受之后,禁不住又担心起公司生意的事情。
小五,说实在的,石四表面很平静的回答,其实,我这次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他苦笑了一下,坦白地道出了自己现在的真实想法。
那咱总不能干看着别人整咱吧?小五有些着急的追问,其实,她内心也明白现在的状况恐怕还真的就是这样,这个困局还真的有些无解。
让我好好想想石四的表情有些阴郁,五妹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不知深浅地继续追问,离开了石四身边,留下他自己继续思考。
石四保持站立的姿势,良久也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心里越来越烦躁的他,想到外面走走,换个环境继续思考。他穿上外套,又戴上了帽子墨镜,照了照镜子,没发现有什么可能露出破绽的地方,然后独自朝外面走去。
正巧,四毛在一楼等着,看见他下来就立刻凑了过来,还叫司机去准备开车。石四拦住他,告诉他自己去江边走走,不让他们跟着,随后就独自朝江边走去。
天有些阴沉,温度也不高,石四紧了紧衣领,默默朝江边走去。江风很大,吹的人有些不舒服,因此江边看不见什么游人。石四慢慢走到了桥下,心情仍然有点纷乱,理不清头绪,他挥了挥手,抓了抓有些养长了的头发,沿着江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时,一个人影引起了石四的注意。那人距离石四大概有四十多米远,独自站在江边,面朝对岸。石四注意到他,首先是因为那人有一副很长的灰白胡须,正随着江风飞舞,一看年纪已经不小了。身上穿着灰色的中式裤褂,非常单薄,但那人却在风中挺立不动。
石四一直盯着那人,直到走到距离四五米的时候,才逐渐看清他的侧脸。灰白头发不长,面色很红润,如果不是清晰的鱼尾纹,光凭肤色很容易让人忘记他已经是个上年纪的人。虽然他一直面向江面,这时候却很诡异的把头扭向了石四,这让石四有些措手不及,连忙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准备离开。
其实,你担心的事情是可以解决的。那老人把脸转过去,小声说出了一句话,却惊的石四猛然转过头去,用白天见鬼般的神情看着他。
那人感觉到石四回身,扭了扭头,又说到: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看似没有路,却处处是路,只是你当局者迷罢了
我们见过?石四心里的警惕级别陡然升高,在注意老人的同时,仔细搜寻附近有没有其他准备对自己不利的人。
呵呵,萍水相逢,那人十分笃定的说,年轻人,我只是在你脸上看见了绝望而已,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
被人看穿了想法的石四有些尴尬,伸手挠了挠头发,嘿嘿笑了两声,内心对这个老人的戒备仍然没有解除。他试探着又问了一句:你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解吗?
你自己,对了,就是你自己说罢,那人转身离去,留下了摸不着头脑的石四,站在原地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过了一阵,天已经擦黑,石四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感觉到一丝凉意,他也开始往回走去。走到桥上的时候,他看见两个其他公司的送餐员,骑着电动车并排行驶,然后下桥,分别朝两条路走去,脑子里灵光闪现,对啊,这是个办法!
紧走了二十分钟,他就回到了住处,一进门就看见了焦急等待的五妹和四毛,顾不得多说话,他拽起五妹就来到自己的房间,吓的五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石四安慰了她一下,就说出了自己刚才在江边的巧遇,又说出了自己根据马路上看见的灵感,设计的对付那些骚扰送餐员的家伙的具体方案。
这行吗?五妹听了石四要和对手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有点担心会不会取得预期的效果,抢着问石四,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而且,你不是不能下达动手打架之类的命令了吗?五妹又想起了这个问题,有点担心石四是不是光考虑走出困境而忽略了一些细节。
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所以,应该没什么风险,石四慢慢解释,好像,现在我能下达这样的命令了他也没有过多解释弥勒沉睡之后发生的事情,免得五妹要继续打听,然后再跟着担惊受怕。
听到他这么回答,五妹放心了不少,石四看见她担心的神情,忽然心里一软,伸手就摸了她的头一下,又恶作剧般地上下左右抓了几下,把她的短发弄的有些散乱。他开心地笑,五妹却红了脸,扭头就跑,从没有过的娇羞表情看的石四心神一荡,目送她跑着出屋。然后,石四找来了马三四毛和无所事事的林震,几个人关在屋里,围着一张市区地图,商量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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