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伶道:“阿赞,我不是要叛出光灵寺。您曾经救过我,我又怎么会背叛您?可是,我觉得不能杀了他们,假如必须要通过杀人才能得到佛牌,那我们即使是得到佛牌,又有什么意义?”
阿赞仰天狂笑,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好,好,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两名僧人知道阿赞这是不会放过孙伶了,不待他指示,便已抢上前来,一举铁杵,一挥拳头向我和孙伶直扑过来。我早知阿赞不会凭借孙伶的几句话便轻易改变初衷,早已将迪玛放在地上,站了起来。铁杵僧人攻向我,我闪身避开他插向我胸口的一杵。赤手僧人则被孙伶挡住。但孙伶根本不会拳脚,只一招间,便被那僧人一掌印在胸口。孙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想是那僧人看在她曾是自己人的份上手下留情,没有使尽全力,他若尽全力一掌,只一掌便要了她性命。不过尽管如此,孙伶也已被他击倒在地,再也不能爬起。
铁杵僧挥杵再上,赤手僧人解决了孙伶后,也从左侧向我合攻而来。其他僧人则一直未出手,看来他们对二僧的战力很有信心,知道凭他们两人对付我已是绰绰有余。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本来两僧力大无穷,只要着上他们一招,那都是我承受不起的。而小屋内空间又十分狭窄,不便于闪展腾挪。我只堪堪避得他们两招,便被赤手僧一掌印在肩上,顿时便感到一侧肩膀失去知觉。
受了伤的我行动的灵活性更是大打折扣。此时我已差不多对自己能逃脱他们的毒手不抱希望。这些僧人的能力太过强大,目前虽然我只领教了他们的力大无穷,但我一点也不怀疑,除了这一点之外,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我所不知道的诡异能力还没施展出来。更何况现在他们对我出手的仅仅是其中的两人而已。在他们面前,我的感觉便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稍微一个大点的浪头打过来,立时便会被大海吞没。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不一刻,腿上又被那赤手僧人扫中。我将主要精力用来应付那持杵僧人,没过片刻便被赤手僧连中两招。持杵僧见我一个踉跄正好向他倒去,举起铁杵便向我头顶插落。
正在此时,却听屋顶轰的一声大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屋顶。同时便见屋顶被击开一个大洞,一柄巨大的铁剑随着破瓦碎屑从破洞中直砸下来。
屋内诸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了,趁持杵僧人稍微愣神间,我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铁杵,算是暂时从死神手里捡回了条命。
那铁剑笔直向下,铎的一声插在屋子中间的木桌上。铁剑势头太猛,一寸余厚的木桌被铁剑一插,竟然四分五裂。铁剑其势不衰,直插地面,没入剑身大半有余。
攻击我的两僧收了攻势,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屋子中间插在地面上的铁剑上。我也抬眼看去,只见那铁剑剑身比之普通剑来宽厚了三倍有余,剑身呈黑色,闪着幽幽的暗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时,铁剑竟然轻轻颤动起来,不一会,颤动越来越剧烈,随之整个地面竟然也跟着颤动起来,我只感觉到大地竟都跟着那铁剑在摇晃。再也想不到这把铁剑竟有如此诡异而巨大的威力。
阿赞一见此剑,脸色从所未有的严肃。想必对此剑的威力他早已知晓。但见他双足踏于地面,便如钉子钉在地上一样,全身纹丝不动。其他众僧也是一脸严肃,如临大敌。原本攻击我的两僧一时也停止了继续攻击。这倒是让我赢来一点喘息之机。
地面的颤动仍在继续,便如地震一般。阿赞眼望大门方向高声道:“帕堤住持既然已经来了,便请现身吧!”
他话音一落,便见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便如有人从外面推开一般,但待到大门完全打开后,却又不见有人站在门后。等了片刻,这才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进来的还有两人。
当先一人身材高瘦,形容枯槁,一袭宽大的僧袍披于身上,很有些得道高僧的味道。进来后,他便向那铁剑一挥手。说来令人惊异,那铁剑便仿佛有灵性一般,经他一召,便由地面拔起,飞回他的手中。枯槁僧人随手将铁剑交在身后一名僧人手中。
而铁剑从地面拔起的那一刻,地面终于不再震动,恢复了平静。
我被这铁剑的威力惊得呆了,甚至都忘了肩上和腹部的疼痛。枯槁僧向屋内诸人稍微扫了一眼,便将眼光定在了阿赞身上。
他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旺差住持,为了一块佛牌,你竟然要杀了三人性命么?”
听这枯槁僧一开口又提到佛牌,我心里一下便明白,这家伙虽然并没有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但似乎已经将这一切了解得清清楚楚。就像他的眼睛能够穿墙透视一样。我心里随即格登一下,莫非这位看起来很有些仙风道骨,而且又极为厉害的家伙,也是为了我身上这块佛牌而来?而且听他们两人互称对方为住持,莫非他们来自两座不同的庙宇?
想到这一点,我便越发的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不说别的,仅就凭他那把铁剑的威力,便不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够应付得了的。之前的旺差住持一直没有显露他自己的本事,只不知这位帕堤住持如果跟他掐起来,谁更厉害些?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他们俩谁更厉害些,我的下场都没有太大分别,总之是没有我的好果子吃。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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