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顾笑笑并不知道康以轩非要她哭出来的原因,康以轩也没有解释。但这会儿她却觉得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了,不知道是肆无忌惮大哭过后的虚脱,还是康以轩在身边的安全感。
上衣完全被毁了,顾笑笑只好穿上康以轩的t恤,t恤上还留有淡淡的体温以及微薄的汗湿,可顾笑笑却觉得这是她穿过最舒服的衣服了
遮羞之后,顾笑笑女汉子的本性立刻回归,绕着晕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方荃转了一圈,抬脚“轻轻”踩了踩:“你怎么把他弄晕的?”她记得康以轩曾说过他在国外的时候也学过点防身术,不过顾笑笑每次都能一下子撂倒他,从这点来看,康以轩的防身术学的还真不怎么地。
康以轩正蹲在大床的另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听见顾笑笑的问话于是抬头冲床脚努了努嘴:“很好用。”
顾笑笑疑惑地探头一看,床脚扔着一直足有小孩手臂粗细的电棍,电棍一头连接在电击仪上,而原本方荃想要用来电击顾笑笑的那两个小夹子的接口已经被扯断了。顾笑笑吞了口口水,这么粗的电棍配上高达80ma的电流,难怪刚才半点动静都没听见方荃就直接倒下去了。
暗暗冲康以轩竖了竖大拇指,顾笑笑觉得这应该就是不知者无畏吧。如果康以轩知道刚才那一下如果电得再久一点,方荃的心脏可能会永远停止跳动的话,不知道他还敢不敢下这么重的手。
“这家伙居然这么变态!”康以轩站起身来,右手把某件东西塞进裤兜里,脸色不怎么好看。方荃和方仲盛父子俩和康家可以说是至交,无论是生意上还是私下的交情都是没话说的,他也一直将方仲盛当成自己的亲伯伯来看待,没想到他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方伯伯恐怕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顾笑笑用墙上的皮鞭将方荃的手反绑好,抬眼看了看康以轩:“方伯伯未必有你想象中这么脆弱。”她其实并不相信方仲盛会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知情,至少,方荃阴暗扭曲的心理,做父亲的也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吧。不过这话没法对康以轩这个玻璃心说,而且人家刚救了她,顾笑笑也不想挑这个节骨眼儿吵架。
康以轩沉默了会儿,突然站起来走向墙角的那个裸.露在外的洗手间,捡起地上用来冲洗用的皮管,对着顾笑笑扬了扬手。顾笑笑才会意地让开,一股强烈的水柱就全喷在了方荃的脑袋上。
水一泼面,方荃立刻有了反应,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一边呛咳着一边瞪着不停用水柱喷他的康以轩,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咳咳……哈哈,没想到竟然是……黄雀……”
康以轩关了水,皱眉问顾笑笑:“他说啥?”
顾笑笑迟疑了一会儿,低头凝视着地上疯狂扭动的方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你丫还螳螂?”康以轩怒开水柱,冲着方荃大笑的嘴一阵猛飚,“说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见方荃开始抽搐着翻白眼,顾笑笑一个箭步上前拉下康以轩手里的水管:“悠着点,别呛死了!”
康以轩不满地丢开水管,气不过地指着方荃:“呛死活该!他拿你当蝉呢!”
顾笑笑摇了摇头,正打算上前逼问一番,就见方荃突然失魂般地开始喃喃自语:“不……不是蝉……应该是母螳螂……”
“这家伙又说啥?”康以轩觉得变态的世界他不懂。
顾笑笑突然想起那本摆在604室书架上的《性与死亡》,母螳螂?母螳螂……顾笑笑突然浑身涌起鸡皮疙瘩,捂着嘴倒退一步一脚踩在水管上。
康以轩眼明手快地揽住她拉进怀里,皱着眉头责备:“一惊一乍的干嘛呢!”
“母螳螂在交配的时候……会……”顾笑笑缩了缩脖子,有点说不下去。
康以轩也顿时明白过来了,满脸震惊地看着还在那不停重复的方荃,猛地扭头盯着顾笑笑的嘴:“你是说,他刚才想让你吃……”
吃字一出口,顾笑笑立马捂住他的嘴,被恶心地阵阵干呕。康以轩赶紧拍着她的背,自己也被恶心得不行。
母螳螂会在交.配到高.潮的时候吃掉公螳螂的脑袋,这已经是普及的常识了,顾笑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会比常人见到更多惊悚、恶心的场面,可那毕竟只是见到。她无法想象自己张嘴去咬断方荃脖子的情景,更别提是把他的头吃下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寻死?”康以轩眉头自始至终没有打开过,满是不解。
顾笑笑干呕得满嘴泛苦,好半天才拍着胸口缓过气来:“不知道,他已经定了明天的机票,看样子是要跑路。而且我们现在手上还没有证据,他应该还不至于走到寻思这一步吧。”而且他爸是方仲盛这个知名大律师,就算无法帮方荃打成无罪释放,拖上一阵子或者少判一点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管了,总之不能让他跑了,先带回去再说!”顾笑笑把t恤下摆扎成一个髻,康以轩的衣服对她来说大到都能当裙子穿了,“我去把他绑到隔壁去,你打电话报警!”
顾笑笑刚走到方荃跟前,康以轩突然抢先一步拖起方荃的脚拉着就往隔壁走,抬手把手机抛给她:“报警归你。”
顾笑笑愣了愣,看着步伐有些吃力的康以轩,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摸上了断裂的左手臂。
在等警察上门的时候,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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