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吏见了杨凡手中这张供状,情知来得晚了,跺一跺脚,转身便走。杨凡笑道:“老兄何必走得这般快?留下喝杯水酒也是好的!”
那人哪敢停留,飞一般的回去报信了。
那狱卒头目道:“既是杨班头事情办完了,小人们斗胆请杨班头赏个脸,一起喝上两杯!”
杨凡想起殷虎,摇头道:“改日我来做东,醉仙楼里少不了各位的!只是今夜实在事多,你带我去见一见那个叫殷虎的狗贼!”
那狱卒头目答应一声,引着杨凡往牢中去,一进门,杨凡便闻到一股恶臭。
那狱卒头目笑道:“牢狱中本是是肮脏的所在,杨班头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咱们老早办好了!又何必自己亲临此处?脏了鞋袜!”
引着杨凡来到一间牢房前,杨凡鼻端先闻到一股冲鼻的酒气,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去,只见那牢中关着五个人,其中四个人畏畏缩缩地挤在角落之中,一个四仰八叉的占据老大一块地盘,面前摆着几个大碗,其中满是鸡鸭鱼肉,另有一坛酒,正自放口大嚼。
杨凡心知是这些狱卒怕惹祸上身,再说龙二必定上下使了银子,因此这殷虎虽在牢中,倒依旧如此凶狠。
殷虎见有人来,抬起头来,见是杨凡,伸手抄起酒坛,劈面砸来,砸在牢房的栏杆上,摔得粉碎,一时酒气四溢。
殷虎见了杨凡,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狗贼,害了我到这般地步?你就不怕死吗?”
杨凡皱眉后退,那殷虎冲了上来,手抓栏杆,犹自大骂不停。
那狱卒头目见了杨凡对付曹丹,只道杨凡也要炮制这殷虎,知道这里水深,倒也不敢乱说,不想却见杨凡退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杨凡此行不过是做做样子,也不说什么,转身便走,忽然想起刚才那几个狱卒调戏的妇人,虽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倒似乎有几分面熟,便道:“带我去看看刚才那个妇人!”
狱卒头目只求别来问自己殷虎面前的酒食从何处来,赶忙引了杨凡来到女牢中。
才进门,杨凡便见一个女禁身子如铁塔一般,掐了腰正自喝骂,却是个识得的,正是打死了罗半仙的梅如花。
这梅如花自从被罚做了官奴,在这女牢中作一个女禁,专门看管各类女犯。她本就是个凶悍之人,在这牢狱中倒是如鱼得水,来不多久,不但女犯俱都怕她,便是旁的几个女禁也不是她的对手,于是推她做了个首领。
她每日里在这女牢中作威作福,当真是想打谁便打谁,那些犯人落在她手中,哪个不孝敬她些银钱,因此她虽是官奴之身,却也快活得不得了。回想自己不慎打死了罗半仙,若不是杨凡出来说话,只怕便要问个死罪,心中倒有些感激杨凡。
那狱卒头目咳嗽一声,梅如花转过头来,见是杨凡,忙谄笑道:“原来是恩人到了!”忙去给杨凡搬了个凳子来坐。
杨凡借着牢中昏黄的灯光看去,只见给梅如花打骂之人正是先前那几个衙役调戏的,那妇人给梅如花绑在柱子上,一头黑发遮住了面庞,神情萎顿不堪。
杨凡扬起下巴指指那妇人道:“这人是谁?犯了什么案子?”
梅如花点头哈腰道:“这个小淫妇先是偷盗主人家的钱财,后又勾引主人家,不成之后竟然将主人家给杀了!因此拿在大狱中!”
杨凡皱眉道:“这捉拿凶犯向来是我们快班出手,为何我竟然不知道?”
那狱卒头目低声道:“这犯妇杀人之时,班头正在毛家庄催缴赋税,二来这妇人是给主人家捉了送官的,未曾通过快班兄弟之手,或是因此杨班头不知道吧!”
杨凡点点头,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那妇人身边,伸手撩起她的头发,只见那妇人双目紧闭,神色憔悴,仔细看看,不由一惊,原来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冯衙役的遗孀冯寡妇。
杨凡依旧记得这个妇人,当日梅如花领了众殒命衙役的遗孀在衙门前大闹时。那一群母老虎中,只有这个妇人一身缟素,如梨花带雨般的惹人怜爱。后来杨凡上门去送银子,这妇人也是不假颜色,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样的妇人,怎么会勾引主人家?又怎么会杀人?杨凡心中顿时有了疑问。
他回头看看梅如花,怒道:“你在这大牢中做一个禁婆,是要你多多管束这些犯妇,你为何滥用私刑?”这本来就是一个百发百中的大帽子,这大牢中又有哪个狱卒不用私刑的?
那梅如花本来就气这冯寡妇当日不肯与自己一起大闹,后来自己被罚做了官奴,以前那些婆姨们便再也不理她,便是见了也要绕路走,今日见了这冯寡妇落在手中,自然要出一口恶气,否则这女牢自有女禁看管,那几个男狱卒如何能将冯寡妇提了出去调戏?那自然也是这梅如花默许的了。
梅如花见杨凡发怒,心知自己这条命是杨凡保下的,何况她在付二手底下,哪有什么好果子吃?也知道杨凡和付二两个是结拜的兄弟,本就有心要请杨凡在付二面前说说情,哪里敢得罪他?当下赶忙跪倒讨饶道:“杨班头饶命!犯妇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还望杨班头大人有大量,不要和犯妇一般见识!”
杨凡倒也不想难为这梅如花,当下缓了口气道:“无论你家张班头,还是这冯衙役,与我俱有同袍之谊。如今我又是快班的班头,也正因如此,在大堂之上,我才力保你不死,又上下打点,保了你在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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