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定能抽出真话来。
他外壳太坚硬了, 坚硬的让她察觉出了男女之别,坚硬的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你手好了么?”他皱眉拒绝,把客厅茶几上的红花油拿起来示意她过来,“我帮你擦后背。”
……
她能接受八年前的江立帮她买卫生巾,却不能接受现在的江立碰她的后背。
几个小时之前,她才发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不可否认的,她有些恼了。
“你爸妈最近好么?”她问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在两人重逢的第十四天,在两人白天经历了粉身碎骨的生命威胁之后,她突然问了那么个问题。
有点好笑。
所以江立笑了,沈惊蛰也没绷住。
“还不错,他们感情向来很好。”江立的笑意染进了眼底,狭长的眼睛微微弯起,看起来又变成了八年前的少年。
“他们对你来这里没意见么?”沈惊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她很少这样漫无目的的拐弯抹角,所以并不擅长。
可江立却因为她这个问题,眼底的笑意变成了苦笑。
“你还在想着怎么赶我走么?”找了各种借口,今天难得的主动提出要和他谈一谈,张口却又是这个问题。
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在他已经十二分的努力之后,她仍然想让他走么?这次的借口变成了他父母?
“你知道的,我父母向来不怎么管我,考上大学之后就更加不管我了。”江立觉得自己已经无奈到苦涩,“他们从来都不是问题。”
他家境不错,母亲是小有名气的黄梅戏表演家,父亲算是当年第一批下海的个体户,他家的文化和经济地位在n镇都算是顶尖的。
如果不顶尖,沈惊蛰的爸爸就不会把主意打到他们家身上。
而沈惊蛰可能就不会因为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跑到了市里打工,被在家的父亲搜刮了她所有的积蓄。
沈宏峻,或许就不会出走。
这些事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江立不明白沈惊蛰突然又提出来的原因。
想要赶他走,他家人这个理由很难成立。
其实沈惊蛰也不明白,但是问都问了……
她下意识的用了谈判招数,想要闲话家常来降低对方的防范心理。
只是问出口后她就已经有些弄不明白,她想要降低的是自己的防范心理还是他的。
“抱歉,我今天有点乱。”沈惊蛰揉揉眉心,动作缓慢的脱鞋、脱外套。
她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走私的案子她不能再问,感情的事她没有想清。
她知道江立喜欢她,可是因为把他当孩子一直没放在心里,她认为江立对她的喜欢,不过是荷尔蒙作祟后的和梦遗有关的那种。
因为江立对她并没有强烈的占有欲,她也从来没有从江立眼里看到和yù_wàng有关的情绪,所以她真的没有把这种喜欢当回事。
她长得好看,这点她心里清楚的很。
江立这样的喜欢,她身边有很多,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她长得好看,第一眼就带上了亲近感。
而她现在对江立,也只是八年后发现少年已经长大后的悸动吧。
对一个法医捂住眼睛不让看尸体这样的行为悸动了她,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江立。
想通了,她脱外套的手也就快了。
“我房间里有红花油,这瓶你自己用。”矿工下手不轻,她注意到他耳后的皮肤有些青紫。
沈惊蛰的语气已经彻底恢复正常。
“很晚了,睡吧。”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不再去看江立的表情。
“惊蛰。”江立在她关门前一刻突然出声。
……沈惊蛰故作正常的眉眼抖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新闻报道出来可能会对女性法医不利,稿子我已经尽量模糊了这点,重点也放在了我想要突出的地方,但是报道出来了,我担心有心人士会借题发挥。”
“可我仍然去争取了头条,这个报道涉及到黑煤矿,我不想简化它,抱歉。”
“如果真的被人借题发挥,我会想办法解决,不会让他们把焦点放在女法医身上。”
沈惊蛰开门。
“今天挟持的事,你争取到了头条?”她是真的有些意外。
“嗯,晚间新闻。”江立点头。
沈惊蛰不是第一年做刑警,这类新闻通常都是不给上的,看今天那一屋子记者到最后连拍照都懒得拍了就知道,很多媒体是不打算去惹这身腥的。
因为度太难掌握。
把当时情况说的太凶险,就凸显了公安局内部的安全出现问题,这是大忌;但是不说的太凶险,特警当场击毙两名暴徒,这两暴徒却是因为矿难才闹事的老百姓。
就像他们家那位胖乎乎的局长一天到晚念叨的那样,现在舆论趁火打劫的人太多,这个新闻爆的太危险。
可江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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