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劳心费力却搞了大乌龙后,云片羽顿时对此书索然无味,她干脆懒洋洋的蒙头睡大觉,沙威廉满腹疑惑,却不去打扰她。
一睡到晚上,她起来做饭,在桌上对书的事闭口不谈,沙威廉肯定猜测过她躲在被窝里搞些小动作,但还不知道她偷了一本魔法书,更正,是魔法阵书。
见鬼的魔法阵,她连魔法的初级知识都没学过,怎么能看懂魔法阵?
于是,那本初级魔法阵基础图形绘制被她藏在床铺地下,然后她就忙于其他事情暂且给忘了。
一直到隔天,她去还书时想起来,她可没傻得把魔法书还给去,好容易拿出来凭什么又送回去?
半夜,云片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都是那本书,费心却弄错了书籍,失败的感觉便淤积于胸,闷得人难受。霍尊是个混蛋,大混蛋,有朝一日她能回家,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可恶,要不是当初那个该死的传送阵把她弄到这个世界等等!传送阵!
云片羽猛然感到大脑犹如柯南般被银线贯穿,她赶紧又钻进被子里,从枕头下拿出夜明珠,翻开书细细看看。
来了这么多天,她怎么没想到利用传送阵呢?!
霍尊就是用传送阵将她传送过来,传送阵属于魔法阵的一种,如果她能找到当初霍尊布施的那个传送阵。一只眼说过图纸早毁了,可既然是霍尊画的,要么就是他在哪本书上找到了图,要么就是他用书籍中的各种传送阵召唤阵组合设计的,总之,如果她在一堆魔法阵中寻找,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端倪出来。
尽管她也觉得机会很渺跟买张彩票中头奖一样,买了彩票未必中奖,不买彩票是绝对不中!哪怕一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要试试,而且,如果能够找到别的什么传送阵,如果她能运用,说不定至少能把她跟沙威廉从这里传送出去。若能离开亡灵高塔,即便是传送到传说中最危险的龙岛上她都乐意。
抱着异想天开的想法,云片羽睡意全无,她甚至下床拿上纸笔来记录各种魔法阵,像大海捞针一般寻找可能的线索。
隔天开始,为了麻痹霍尊,她依旧照常每隔几日借书还书,制造正常规律的作息,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可是,她没想到,没有老师的教授,学习是多么困难。
这本书的内容就是基础图形的绘制,对于魔法阵的成因与运作原理,统统的没有它的作者,显然很专注于教人如何绘画阵的图形,仅此而已。书中巨细无靡的讲述了数十种不同类型不同作用的阵的图形该如何绘制。与素描不同,素描总是先打底稿,而魔法师不可能在画魔法阵时先用铅笔画草图,他们会直接抽出羊皮纸,再用特制的鹅毛笔和特制的绘图墨水,严谨的画出魔法阵,必须一次成功,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战斗中运用的阵,都是事先在魔法卷轴上画好的。
面对书中一个又一个魔法阵,云片羽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她费心挑选出几个传送阵看好几遍,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在她眼中,它们不过是一些线条漂亮的图案,跟过年贴窗户上的窗花区别不大。
要放弃吗?她舍不得。可坚持翻阅?她的脑细胞会成批成批的死。
“呜”感觉脑细胞不够用了的云片羽靠到沙威廉身上求治愈,不用光系治愈术的那种。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长椅上。沙威廉看书,云片羽发出猫咪似的呼噜声。
“你还好吗?”如果不是确实云片羽真的没有受伤,沙威廉简直会以为霍尊在书上下了虚弱诅咒,好让偷出它的云片羽遭殃。
“沙威廉,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云片羽干脆下滑到他双腿上舒服的枕着,闷闷的说:“都两个月了,我一点逃出去的方法都没找到。”
“不要紧。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们能有充足的食物可吃,有干净的床铺可睡,还有温暖的炉火可取暖,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她原来是因为这个而难过。沙威廉合上戏剧与诗歌,轻轻摇头道:“现在要进入冬季了,外面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即使我们有幸离开,恐怕也找不到食物与过夜的地方。所以与其冒险,不如蛰伏到来年春季,到时气候温暖,万物复苏,那时我们再准备好物品。”
云片羽:沙威廉实在太会宽慰人了,他居然找冬季不适易外出的理由来安慰她,他就没想过万一霍尊没打算让他们活到明年春天呢?!
沙威廉当然知道他们的生活朝不保夕,可他也不能这么悲观的说给云片羽听,这只会使她更消极,既然云片羽是这么拼命,那么他就必须扮演一个在背后支持她的人,安慰、鼓励、启发一个都不能少。他正欲像给猫顺毛一样摸摸云片羽的头发,后者突然坐起来了。
“不行,既然上天给我光暗双系的体质,不就是要我走魔法师的路吗?既然是魔法师怎么能怕学习魔法阵呢?”云片羽握拳。想当年老娘三角函数跟微积分都挺过来了?难道还怕区区几个魔法阵?!放马过来吧!
振作精神,云片羽马上拿起纸笔掀开被窝钻进去,稍后,从里面传出沉闷的声音:“沙威廉,记得五点提醒我做饭。”
还将胳膊悬空的沙威廉深深看了眼床上鼓起的大蚕茧,眼眸中温柔的蓝色变得深处而忧郁。
他抬头环视天花板,忧郁的目光又转瞬化为锐利与戒备。
整整三天以来,云片羽趁着霍尊专注做实验以及冥想的时间,躲在被窝里翻书,沙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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