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好,“水水,水水救我们下去。”
白水二话不说,拔刀跃步,在垂直树干上如履平地,疾奔五六步,飞身一跃,刀划大网,破开一道口子。左右各拽一人,平稳落地。
重回地面实实在在的触感着实让人欢喜,明月踩了踩坚实的地,长长松了一口气,“水水你刚才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白水瞥了一眼秦放,“那时候我以为有人窥看,于是跑过去追,谁料只是只身上系了条彩带的野兔。当时我还奇怪怎么有人的轻功这么好,后来追了一路,见它停在草丛里不知道吃什么,我就跳过去,谁想下面是张网。本来以我的功夫这点不算什么,可是没想到秦放也来了,还不小心打了我一拳,把我打晕了。这不,刚刚才醒来。”
秦放尴尬望天,明月忍笑,这个时候白水没揍他一顿也算是仁慈了。
苏云开还想着山庄的事,见已过正午,多耽误一刻随时会出现许多状况,便道,“我们先回山庄。”
三人想起正事来,也不玩闹了,从树林里出来,准备回山庄。
山庄依旧很安静,唯有飞鸟路过,风吹林动的声音。但苏云开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院子里有很多人,粗略一数,留在山庄的人几乎都聚集到了这个院子里。
可数十人却无一人说话,静得像是他们都已成了枯木,背影看着萧瑟,满堂失魂。
苏云开沉声,“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刚起,那静默的数十人全都齐齐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苏云开心头一沉,往他们身后看去,隐约看见地上有人躺在那。他急忙往人群中走去,拨开他们,一看那地上的人,正是梁房栋。
梁房栋身上没有盖什么东西,所以导致他身上的血洞十分明显。一眼看去,又是二十余刀,他的脸上全都是恐惧,双眼瞪得几乎要跳出来。
不过他身下的地面并没有被血水染红的大面积迹象,苏云开判定这里不是他死的地方,而且从姿势看来,是被人搬到这里的,“他死在了什么地方?”
人群沉默片刻,许久虞奉临声调沉沉,“难道苏大人不知道?”
苏云开一顿,“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躲在虞奉临身后的沈卫颤颤指着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把他杀了的!”
明月三人一惊,苏云开也一惊,“为何这么说?”
“一个多时辰前,你将梁房栋单独叫了出去,结果没过多久,去解手的一组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变成这副模样的尸体!是你,苏云开,是你把他叫走的。可事后你却不见了踪影,如今出现,却问我们为什么。”
沈卫语气激动,又怕又慌,导致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般。他的吼声传遍了院子,更惹得众人非议。
“苏大人一直审问我们什么时辰做了什么,可苏大人却从来没交代过自己去了哪里。”
“你的下属能从悬崖峭壁上爬上来,那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人。”
“说起来于班主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苏大人在做什么,金富贵死的时候也是,谁知道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对,都说苏大人断案如神,一件埋了十年的白骨案子都不用几天就能破。可现在凶手就在眼皮子底下杀人,您却破不了,这一点也说不通。”
苏云开忽然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费力地把他关起来了,因为凶手的目的就是冒充他,冒充此时山庄上下最信任的人。分了组之后,要想杀人并不容易,要想杀和平西侯在一起的梁房栋就更加困难。
金富贵是因为自大,将仆人都赶到了外面。但梁房栋胆小怕事,绝不可能让自己身处危险境地,所以这个时候能不让众人怀疑,而将他带走的,唯有“苏云开”。
他问道,“喊走梁房栋的人,是不是没有露面,只有声音?”
沈卫打量他几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答道,“对,当时我们在房里午歇,你在门外敲门,没有出现……苏云开,你想以此脱罪?那你未免太过分了,那声音就是你,我还能不认得吗?”
苏云开轻声一笑,有些嘲讽,有些无奈,“平西侯素日做事那么谨慎,也没有怀疑?”
虞奉临说道,“当时我正在床上午睡,你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只是屋里那么多人听着,总不会听错。”
“你们没有听错,那声音的确是我的,可是,说那些话的人并不是我。”
沈卫怒道,“你这话根本说不通,难道还有人冒充你不成?好吧,就算是有人冒充,那当时你又是在哪里?”
“被凶手困住了。”
“你们四个人被一个凶手困住?”沈卫心中恐惧加深,再不想听一个有最大嫌疑的人说话,“来人,把他抓起来,等修好了桥,由衙门裁断吧。苏云开,你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礼部侍郎,不是刑部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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