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只是限于多种缘由,他一直也没能搭上倭国真正的实权派,更没能与倭王结交,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苦恼。
正因为他深知宗承此人多不好相与,才对于宗承襄助太子之事颇为诧异。
若是他能摸准宗承的脉,有他助力,眼下何至于如此狼狈!
梁王立在船头,回头对着愈来愈远的故国望了半晌,暗暗立誓,他一定要再杀回去。
岷王并一干从犯押解入京后,桓澈命人押来亲视,瞧见只有岷王一个,也未说什么,只问岷王为何要做出那等事,他们兄弟二人虽然幼时常常打架,但那也称不上什么大仇,何况都是儿时往事,也犯不上这般。
其余从犯皆哭求太子饶命,岷王却是不发一言。如今听见太子这般问话,岷王仍是平静异常,与平日里嬉笑不羁的模样大相径庭。
桓澈眸光微转,也未继续追问,挥手示意兵士将人犯带下去。
在下狱之前,岷王提出要见贞元帝。
桓澈应允下来。
岷王瞧见贞元帝时,他正静躺在紫檀浮雕的罗汉床上,双目紧闭,一如他走前模样。
岷王盯着父亲看了好半晌,忽然切齿道:“知道我为何要与四哥合谋么?自打我知晓母亲惨死的真相,就发誓要让你将来跟母亲葬在一处!我要你生生世世都与母亲相对!不然凭什么我的母亲被冤死了,害了我母亲的人和她的儿子却可以生享富贵、死得尊荣?”
“我不稀罕什么皇位,那张龙椅就是个靶子,我也不想瞧见后宫的诸般纷争。四哥答应我,说将来即位之后,会破例将我母妃的骨灰放入你的棺榇之中,这是我愿帮四哥的主要缘由。”
“我也想过倘若四哥败了,我的下场会如何,但我不甚在意。若是七弟登基,削藩必是少不得的,而且,保不齐七弟已经知晓当年之事,并认定是我母亲害死了端慎皇贵妃,迁怒于我是迟早的事。我这爵位和性命本就是拴在裤腰带上的,倒不如尽力一搏。只可惜我从龙之功未成,倒先成了阶下囚。”
岷王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歇了口气,忽然回头看向桓澈。
“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我有句话要说,我母妃必是冤枉的,说起来,是你们欠我的。”
桓澈已藉由太后之口知晓了当年事由,此刻闻言,平静对上岷王的目光:“五弟凭什么认为安妃是冤枉的?”
“听七弟这话的意思,就是认为我母妃是罪有应得了?那七弟又凭什么认为是我母妃害死了端慎皇贵妃?”
桓澈道:“你我这样互诘,是不会有结果的。倒不如你去问祖母。我的话你不信,祖母的话,你总该信吧?”
岷王冷笑:“谁不知祖母最是偏疼你,我怎知你是不是早跟祖母打好了招呼,串好了说辞。”
“你未免也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为何要特特与祖母串好说辞来诓你?”
岷王不语,半晌,答应去见太后。
等岷王从太后处出来,茫茫然扫了眼前的宫阙殿宇一番,久久无法回神。少刻,桓澈迎面过来,问他究竟是谁将安妃当年的事歪曲后告诉他的。
他沉默一下,道:“是我身边的大伴赵安,不然我也不会轻信。”
他说话间又摇摇头:“不,我还是不信赵安会骗我。”
桓澈倒是有些理解岷王的心情。皇室中的皇子世子们最信任的可能不是自己的爹娘,而是身边从小伺候的内侍。就好像宦官与朝臣相较,皇帝必定更信任宦官。
桓澈命人将岷王押下去,面上神色变幻万端。
最清楚当年状况的应当是他父亲,只他父亲后来从没跟他提过这件事,约莫是不想让他心存恚怨。
实则时至今日,他也不是十分了解当年详情,但他觉着没准儿这件事还跟冯皇后有关。
冯皇后正来回在殿内踱步。
她听说岷王已经被抓,有些担心岷王把她供出来。她已经使人前往牢里打探,希望能寻见时机解决掉岷王。
但是她派出去打探的人却迟迟未归,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正胡思乱想,就见她的贴身宫女迎秋急急跑来,在她耳畔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冯府被围了,说是要捉拿老爷去问话。”
冯氏悚然一惊,忙问端的。迎秋回道:“听闻是岷王为了将功折罪,主动供出了老爷,说他与梁王谋逆之事,老爷也参与其中。说不得……说不得眼下老爷已被带到了刑部大牢。”
冯皇后一时心慌,恼恨之下一巴掌扇在迎秋脸上:“什么刑部大牢,你知道的还倒挺多,能不能说点好的!”
她话音未落,就瞧见内侍来禀说韩夫人递牌子求见。
韩氏甫一见到冯皇后就两眼冒泪,直催她快救救她父亲。
冯皇后本就恐慌,听见韩氏哭个不住,一时头疼欲裂,怒喝道:“救父亲自是要救的,但我倒想问问母亲,当时撺掇我择一皇子扶立的是不是你与父亲?当初说得万般笃定,我还道父亲胸有成竹,谁想到不过也是胡乱揣度皇帝的心思!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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