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方绣帕出来。
这是季矜的贴身之物,她送给自己的,耶律明月一直带在身上。
他深深的嗅了一口丝帕上的香气, 仿佛季矜身上的气息还萦绕在他身边一般。
仅仅是刚从她的身边离开, 耶律明月就已经不可自已的思念起她来了。
这一切都打乱了他的计划了,他本没有想这么快就和季矜扯上联系的。
因为耶律明月心里知晓,一旦和季矜靠近的话, 他就很难再抽身离开了。
然而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丝毫都不能分心,和季矜之间的关系, 只会将这本就复杂的事情搅合的更是错综复杂了。
可是事已至此,耶律明月心里自然是不后悔分毫,只是他忧心季矜的处境。
耶律明月还不知晓季矜已经怀孕了,只是想着远在大陵的那母子俩,就让耶律明月的心里止不住的挂心和担忧。
大陵濮阳,季府,季矜要离开这里的消息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她自然不能在濮阳生产,不然的话,事情就瞒不住了。
就算是季矜和耶律明月之间的交往再隐蔽,也难保不会有人挖出来。
只是要让季矜在何处生产,季江和季矜商量之后,还是觉得上次生季朗的地方不错。
那里虽然靠近鲜卑,可是周围却都很隐蔽,派人去保护好她,再让季宁照应一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关于季朗的问题,他们却都有些忧心。虽然季矜的心里很不舍,可是她毕竟是一个理智的人,明白待在濮阳才是对季朗最好的。
他的年纪也渐渐的大了起来,怎么能和自己的阿母隐居在山野呢?
季朗虽然心里很不舍,很不情愿,可是他也明白季矜的考虑有道理。
只是从他出生开始,季朗就没有和季矜分离过,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呢?
在出发前,季朗死死的埋在季矜的怀里抱着她,不想让她走。
这让季矜也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了起来,她伸手轻轻的摸着季朗的头。
第一次和自己的儿子分离,让季矜的心里如何就不难过呢?
季朗牙牙学语的模样还在她眼前晃荡着,可是一转眼季朗如今却都这么大了。
“朗儿,在家里要乖,听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你小舅舅的话,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季矜蹲下身子看着季朗柔声道。
季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担心他一出口就是哭腔,因而他对着季矜重重的点头了。
这让季矜的心里更是忍不住叹息了起来,她轻轻摸着季朗的脸不舍地安慰道:“阿母去给你生妹妹了,等生完妹妹,就让朗儿来见她,可好?”
一听季矜这话,季朗小脸上的忧伤驱散了些,他的眼眸都亮了起来。
季矜给出了季朗这个盼头,也让季朗的心里没有那么伤心了。
这母子两再是依依不舍,可是他们终归是要分离的。
这次还是季淳护送季矜去他们之前离开的那座水榭,也和季宁打好招呼了的。
季矜回来不久就要离开,自然还得在明面上找个借口。
因而季府对外放出话去,季矜的身子不适,要外出调养,因而她的儿子也被季江和殷氏抚养着。
季江和殷氏心里担忧着,季矜这一去,她恐怕是要等两国战事停歇方能回来了。
季宁在鲜卑收到了自己阿父的来信,他在信里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和季宁说清楚了。
只是看到耶律明月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将她阿妹的肚子给搞大了,季宁就忍不住狠狠的折断了自己保养得宜的指甲。
枉费她之前还以为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真君子,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对季矜做出如此行径来。
如今耶律明月又不能娶季矜,可怜让阿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
一思及此,季宁的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冒出火气来,可是她还不能和耶律明月撕破脸皮。
尤其是季宁想要发动政变的时候,要是耶律明月因此而站到了乐晔来喝鲜卑贵主的那一方,可就不好了。
尽管季宁的心里对于耶律明月的这一行为很是不满,当初她想要将耶律明月介绍给季矜,可不是让她被人给玩弄的。
但是从好的方面来说,这件事情她要是利用得当的话,一定能够将耶律明月给拉到她这边来。
因而,在慕容华离开之前,季宁交代他,今日务必要将耶律明月给请过来。
季宁没有怀孕的时候,慕容华都对她千依百顺的。
如今她怀孕之后,慕容华更是生怕季宁有丁点儿不如意心情不要,他自然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或许是头胎艰难,又或许那时候季矜以为荀珏死了,她心里太过难受了,因而季矜怀季朗的时候,其实受了很大的苦。
然而这一次,这个孩子很乖,没有闹腾季矜。
除了她闻不得腥味会吐之外,季矜也没有像上次那般总是孕吐吃不下东西,这一次她反倒是胃口好得很。
看着平日里用餐时都吃得不多的阿姐,如今仿佛比一个壮汉还能吃,这实在是让季淳有点受到了惊吓。
幸而这一路他们都很顺利的到达了季矜之前带着季朗离开的他们另一个家,这里季宁时常有派人过来打扫,一切都还和他们离开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幸亏上一次有了经验,这一次不论是季江还是季淳,安排都更加妥当了。
而鲜卑那边,季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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