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他。而要这先太子遗物之人,必定和他关系匪浅。”
“那对玉石是一对,为父是这个是陛下赏赐下来的,另一个据说是在先太子的嫡子手里。”季相看着季矜眼眸沉沉道。
“可是女儿已经四处找过了,并不曾见到过。”
季矜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本来以为可以快速了结之事,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若是能够早点了断这一切的话,她和荀珏之间的牵扯也不必太过复杂,这门婚事自然也能够断得干干净净。
然而如今,季矜心中叹息一声,这看起来是不太可能了。
“如此,那是荀珏藏得太深了,到底为父不曾小看过他,那么容易就被我们得手的话,也就不是荀郎了。”
说到此处,季相忍不住叹息一声,看着自己小女儿的眸光更是不忍:“姝姝,委屈你了。”
荀珏必定恨毒了他,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的仇人,季相怎么可能安心呢?
只有早日搞掉荀珏,才能早日让他的女儿解脱。
季矜唇瓣微翘,她的脸上却并无任何哀色和愁容,她握紧季相的手道:“阿父,女儿并不觉得委屈。”
季矜的确是不认为自己受委屈了,她只是做着她自己心中认为应当做之事而已。
见着季矜柔和平静的脸色,季相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再三叮嘱道:“姝姝,在他身边你要多加小心,切勿以身犯险。”
说到此处,季相忍不住抓紧了季矜的手道:“若是遭遇了任何危险,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报信出去,一定要拖延时间等阿父去救你,知道吗?”
“阿父,我懂得的,你不用忧心。”
季矜心底一暖,忍不住脸上笑意加深安慰季相道。
这让季相微微放心下来,他的女儿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他心神一松就忍不住昏昏欲睡了。
殷氏和季矜扶着季相的身子躺好,帮他盖好被子,母女俩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殷氏自然拉着季矜走去了另一间屋子里,她们母女俩也是有好些话要说。
殷氏是自从这次季相出事之后,她才渐渐地了解到了这其中的一些事情。
她万万没想到,季矜这次的出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万分,不,这已经不仅仅是艰难了,而是她身处险境凶险万分了。
季矜竟然嫁给了相府的仇人,这恐怕比季宁的处境更加不好。
若先前只是朝堂上的政敌不对付,若荀珏当真喜欢季矜的话,那还有转圈的余地。
然而此间两人之间隔着这般的深仇大恨,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幸福可言呢?
自然是得想法子快快分开才是。然而殷氏想到这是圣上赐婚,想要和离都不容易。
仿佛看出了殷氏心中在想什么,季矜握住殷氏的手安慰道:“阿母,此事我和阿父心中早有计较,您无需忧心。”
“可是,”殷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美丽的面容和曼妙的身段,要是这门婚事维持得久了,荀珏他当真能够一直忍着不碰她吗?
“阿母,船到桥头自然直,无需庸人自扰,多想无益。”季矜握住殷氏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计划又怎么赶得上变化呢?季矜心中一向不会是多想其他的,一切顺其自然便是了。
“话是如此,唉,圣上到底为何要赐这样的旨意啊?”殷氏轻抚着季矜的发丝忍不住叹息道。
幸亏殷氏这话也只是在季矜的面前说说而已,若是被有心人给听到了,又是一个藐视圣上对圣上不满的罪名下来了。毕竟如今的相府可是被人盯着就等着他们犯错呢。
“阿母,其实在嫁过去之前,荀珏曾今给过我选择,他说我若是不愿意嫁的话,他会想办法让圣上改变主意的。”
季矜的脸颊在殷氏覆在她脸上的手里轻轻蹭了蹭,柔声道。
“什么?那你为何?”
殷氏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季矜问道。
她自己的女儿她还不了解吗?季矜一向不喜欢搀和到这些麻烦事情里面去,可是这次她为何反其道而行呢?
“阿母,这次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它关系到了相府的存亡。”
“女儿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对此义不容辞。难道您要我眼睁睁看着阿父为了这个家孤军奋战,自己却袖手旁观不出一份力吗?”
季矜端肃了自己的脸色,她一脸认真,眸底泛着坚决的光芒,不容置疑地对殷氏说道。
殷氏忍不住眼眶泛红,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季矜哽咽道:“姝姝,我的女儿啊!”
季矜伸手抱住殷氏的背脊,轻轻的给她顺气安慰道:“没有阿父阿母,没有季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女儿的好日子过呢?”
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季家若是季相倒下了的话,他们这个家也就散了。
然而季家此时遭遇了此等危机,她若是不想着为季家出一份力保住季家,反而想偏安一隅的话,这个想法也未免实在是太可笑了,没有季家根本就不会有她。
殷氏心知季矜说得有理,她自己心底也是认同的。
只是更是因为明白,她自己心底才会更加忍不住为自己的女儿难过。
季矜的性子殷氏再了解不过了,她又不是季宁,她怎么可能做得来曲意逢迎虚情假意呢?
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有着她阿父和阿姐都没有的善良柔软,这一点此时对于她而言正是致命的,会狠狠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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