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心。
然而季相在荀珏这样的问话下从容雅淡, 丝毫不显慌乱:“本相只是深觉旧例不吉。”
季相此言一出,皇帝心头也是一凛,遵循被废的前太子之礼的寓意,的确是不太好。
本来先前皇帝被季相和荀珏两个人的话给说得心花怒放的,或者是说有这么两位美郎君言吐芬芳地恭维他,让皇帝甚觉享受。
然而渐渐的,皇帝就觉得自己消受不起了。
毕竟这不是乐大将军与季相针锋相对之时,最起码那时气氛是剑拔弩张。
然而此刻两位同样惊为天人的郎君笑意盈盈甚是美好,言谈更是文雅轻柔,只是那话里的意思皇帝的怎么听都怎么不对味。
要是乐大将军那时,皇帝只需要一个瞪眼过去,就让他消停了。
然而此刻,对着这样两位的丝毫不见硝烟和争端的爱卿,实在是让皇帝束手无策,都怀念起乐大将军的好来了。
“季相此言差矣,子不语怪力乱神。更何况,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有陛下真龙庇佑,何必忌惮如此呢?岂不是显得…..”
荀珏话未说完,他转身看向了皇帝,他的未尽之意皇帝自然是懂得的。
如此畏惧一个被废的前太子,岂不是显得怪异,这里面不是有什么供人说道吗?
“哎,大鸿胪何出此言?本相以为,”
“好了!”季相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直瞪眼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皇帝给大声打断了。
皇帝本来想说闭嘴的,可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位郎君风姿如此出众,言谈更是文雅,如此自己如此反倒是显得粗俗不堪。
皇帝将自己到了喉咙里的话给压了下去,再次怀念起乐大将军的好来了。
皇帝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此刻见着两位姿仪甚美的笑脸就头疼,果真是不好消受啊。
“此事容朕考虑一番后再议。”
皇帝都如此说了,荀珏和季相都行礼道:“是。”
只是低头的瞬间,两人的眸子对上了,彼此眼中都满是深意和忌惮。
“大鸿胪后生可畏,可真是让本相折服啊!”
出了御书房之后,季相停下来对着荀珏朗声笑道,似乎是对他很赞赏。
“季相过奖了,比之季相,珏自知不如远矣。”
荀珏对季相笑得谦逊,丝毫没有之前在御书房里的出言反对之态。
“不,本相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将人看走眼过,大鸿胪可是第一个让本相感觉如此棘手的人啊。”
“如此,珏深感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在外人看来实在是美得可入画,然而掩盖在那令人心折的笑容之下的皆是满满的危险气息。
“淑子,慢点,我扶着你吧。”
大婚翌日,卢皎带着崔真很早就起床去给他的父母敬茶了。
只是走在路上之时,卢皎的步伐放得很缓慢,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护在崔真的身旁,一眼都不错地盯着她。
他甚至是想上手去搀扶她,只是被崔真给推开了。
“不必如此,本县主没有那么娇弱!”
崔真的背脊挺得笔直,身子也绷得紧紧的,尽管她身体难受得很,却也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县主仪态。
说起来,走路真的很艰难啊,只是崔真撑着一口气咬牙强忍着,面上不显露出丝毫来。
卢皎心知崔真并不好受,这让他心头愧疚,忍不住说道;“淑子,我会努力的,下次不会再弄疼你了。”
最后几个字,卢皎脸颊微红说得很小声,可是还是传进了崔真的耳里。
这当即就让崔真的小脸涨得通红,快速地出言反驳道:“快,快住口!”
什么努力,什么不会再弄疼她了?这话是能够在这里说出口的吗?简直是太羞耻了!
卢皎在崔真这一羞愤之极的反驳里也终于渐渐的回过味来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究竟出口了怎样的孟浪之言。
他的一张俊脸也染上了可疑的红晕,只是在见到崔真那副羞得快要晕过去了的模样之时,却奇异地放松了下来,反而轻笑出声了。
“好了,是为夫之错,我带你去拜见阿父阿母吧。”
卢皎说着也不容崔真反驳,就拉过她的手小心地牵着她往大厅里走去。
崔真深知这是卢皎的体贴,他知她不愿意在人前示弱有损威仪,可是身子又的确不适,才会如此来让她好受一些。
不然的话,崔真也了解以卢皎的内敛性子,也必不会在人前如此亲昵的。卢皎这样的举动忍不住让崔真心里一暖。
她看着走在她前面带着她的那个修长高大的身影,或许这门婚事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杨氏看着相携而来的那对璧人,看着卢皎牵着崔真的手,这让她心底彻底的大松了一口气。
杨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位县主做儿媳,还是深受太子殿下和崔贵妃疼宠的清河县主,这无疑是身份显赫得很。
杨氏倒是并非对此不满或是感到有压力,她只是担心以卢皎先前对李婉的痴情,这门婚事如此显赫反倒恐怕不好。
虽然她深知自己的儿子秉性纯正,并不会错待妻子,只是杨氏终究担心不是卢濯善心喜之人,会让他后半生过得不快活。
现如今卢皎和崔真此番情形,让杨氏心里看到了希望,可真是让她心里头高兴。
而且这位县主纵然带着几分骄纵脾性,但是她到底性子单纯教养也很好,就算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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