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将东陵王一系的人撸掉了不少,贬职得贬职, 罢官得罢官,声势浩大的东陵王一系瞬间就人才凋零了。
这些能够站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哪个不是人精, 就算是先前不知道, 如今他们也都看出来皇帝的意思了。
不由得在心里大呼庆幸自己一直只是观望着,还没有来得及站队。
而这些时日一直备受东陵王掣肘欺压的齐阳王一系终于崛起了, 皇帝这段日子将齐阳王的表现看在眼底, 不由得对他暗暗点了点头。
这个小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 可是一到正事上他还是能够立得住的。
他能够挡住东陵王对他凶猛的攻势这么久, 还能够约束他的属臣在这些日子里不出乱子,看来他还是可造之材。
皇帝在贬斥东陵王的同时, 却又对齐阳王表示赞赏和奖励。
可是因为有东陵王的前车之鉴,这会儿的大臣们可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对齐阳王表示什么了。
这也正是皇帝的目的所在,他还好生生的活着呢, 哪里就能够容忍有人已经开始算计他的身后之事了呢。
齐阳王低头轻轻扬起了唇角,看来听取季相之言果然还是有用的,虽然他自己觉得这段日子他憋气得很,不过总算是到头了。
“王爷, 此消息属实,还望王爷早作决断。”
乐大将军府,乐大将军还有东陵王召集他名下的一班属臣议事,荀珏和乐晔来也在此处。
正巧他手底下有一人消息灵通,他费了一番时日终于查探到了季相和齐阳王已经接头,不由得赶紧将此事告知东陵王。
“本王说这段日子本王的好王弟作风实在是不像他所为呢,不管本王怎么样动作,他都四平八稳的,实在是让本王像是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无力,原来是背后有季相这个高人在指点啊。”
东陵王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案桌上,季相之能整个大陵谁人不知?
当年如是没有季相,就没有现今他父皇的皇位。
可是无论东陵王怎么样对他示好,季相都是委婉拒绝的,从不接他递出去的橄榄枝。
让东陵王欣慰的是,幸亏季相也无意站到齐阳王那边去。
只不过,现在这个消息狠狠地扇了东陵王一巴掌,原来这两个人早已经暗中勾结了,只是将他当成傻子耍而已。
这让东陵王如何忍得下他心里的这口气,不由得将季相也恨上了。
“哼,殿下不必生气,那老匹夫最是狡诈奸滑,哪里没有好事哪里就必定有他的手笔。”
乐大将军和季相不对付了二十年,深知他的为人和行事作风,此时反倒是来回过头劝东陵王。
他要是像他的外甥这么容易生气的话,不早就被季檀让给气死了吗?
“还望舅舅教我,我该如何是好?”
在乐大将军面前,东陵王一向架子放得很低,毕竟乐大将军既是他的舅舅,又是他心上人乐晔来的父亲。
这些时日东陵王的处境越发艰难了,皇后又一向在皇帝面前说不上话,实在是指望不上。
东陵王唯有寄希望于乐大将军了,这是他最后一丝希望了。
东陵王这个时候才深切地体会到,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不仅仅是他的父皇,还是天下之君。
抛弃他父亲这个身份之后,他对待自己能够有多么的冷酷无情。
东陵王已经被他步步紧逼得快要喘息不过来,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可是东陵王连自己错在哪里招惹皇帝如此忌惮都不知晓。
他将这归结于皇帝的疑心太重,他和乐大将军府走得太近碍着他的眼了,或许还有季相在父皇面前进谗言所致。
东陵王也深知皇帝对乐大将军的忌惮,可是他们的甥舅这层血缘关系是没法斩断的,就算是他和乐大将军从不往来,也不会让皇帝在对乐大将军疑心的同时对他放心。
东陵王从一开始就明白,虽然有乐大将军这个舅舅,的确是给他添了不少的筹码,可是却也让皇帝对他也心有芥蒂,他想要登上皇位并不是那么容易。
外人只是看到了东陵王是正宫皇后所出的嫡子,又有手握重兵的亲舅舅,比之齐阳王实在是好上太多了,然而却很少有人看到他这盛况之下暗藏的危机。
荀珏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选择辅佐东陵王,再者,嫡子终归要比庶子要名正言顺得多。
“国有奸相,不得不除啊!”
乐大将军此言让荀珏脸色微顿,他眸光幽深,却很快便又若无其事地倒茶轻抿。
东陵王闻言也是脸色大变,他不由得有些惊慌地看向乐大将军道:“舅舅您的意思是?”
乐大将军朝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让东陵王不禁大口喝了一杯酒定定神。
若是没有了季相在幕后为齐阳王出谋划策,无疑东陵王身上的压力会减轻很多。
然而乐大将军更加看重的却不是这个,这样擅权媚上的小人他早就忍了他许久了。
以往乐大将军是为了大陵之安稳,毕竟季相的才华和能力有目共睹的,大陵需要他。
然而现如今,季相躲在暗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些都不能让乐大将军眼看着他弄乱朝纲,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此时的濮阳城里满是风雨欲来之感,也让乐大将军下定决心要除了这祸乱朝堂的奸相。
经过多日跋涉,大陵的送嫁队伍终于抵达了鲜卑境内。
为了表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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