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留校一段时间好不好,我放了假马上回去。狐狸说我想等你,但我放假也
得赶快回家。我家给我安排实习了。我沉默,好久的沉默,为了心疼她沉默?为
了鄙视自己沉默?狐狸悠悠的说了一句,「贝壳?」
「嗯?」
「我们就不能交往吗?」
……
那天的电话不知道我是怎么结尾的,许没许诺给狐狸什么。但知道我和叶子
在一起的后,狐狸写了最后一封邮件。
[ 我喜欢冲剂的时候,冲剂是她的。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是她的。我恨叶
子,我也恨你。每当我铺床的时候,我都想起我们的那个孩子。] 我泪眼婆娑,
手脚冰凉,死去一样,我把自己又枪毙了一次……
许多年后叶子做完手术的那次,我陪了她整整十五天不让她下床。叶子下面
血流不止,直到新的一次月经期过去。
我们很多次复诊,医生说她下面的子宫壁太脆,可能比弹性子宫的
╘最⊿新□—板¨§§
受力创面
大一些,继续保养,还有吃消炎药,过了第一次经期就没事了。那次之后我也是
第一次思,狐狸是不是血留不止?她作完手术住在了哪里?自己照顾自己?又
是怎么参加的考试?一切都不理。还是她从来没有为了我感身过?但我马上停
下了,我很无耻,我很无德,我在推托,男人在世上最后一条大罪便是推托。我
宁可相信狐狸为了我经历苦难,而我欠下了还她不清的羞愧。
我愿意相信是我不负责任的无德,如果我怀疑狐狸,我比这样内疚的无德还
要无德,那叫推托,寡廉鲜耻的推托。
最后的一年我一直安分守己,为了时常发邮件来乐乐,也有一点是为了常常
短信我的狐狸。最后的日子临近,我贪婪的游荡在这个城市,甚至住了整整四年
的校园里每条小路都会特意的走上两遍,照像之前,我看到了檬柠,挂着她从来
不去掩饰的因为肤色白嫩而明显的几颗小斑,其实我真喜欢她这份自然,强过那
些化妆跟抹墙一样的ps美女。我惊奇,每次见到檬柠都觉得她又变漂亮了,我
想,真好看,她拿到了家乡一份月薪四千的工作,直到o7年我们夜夜缠绵时,
她已经成为一个分支的部门经理了,女人到底凭能力还是容貌,我想这是一个永
远也看不清的漩涡。
孙娘子考回了烟雨秦淮,并且向世人证明了他一直坚定不移奉行的独立自
的考研政策,也是我们寝室唯一一个,带着自己大学的女友修成了正果。老弓牛
逼烘烘的进了中石化,并高声宣布咱老子塌了二十多年的肩膀终于立起来了,但
我们知道他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头才分享了革命的成果,的确,这孙子混了四
年都不如他的父亲一个月手眼通天的「功不可没」。于是我们鄙视他,老弓是机
灵人,在我们谁不知道谁啊的眼神中,他把豪情壮语换成了陪说陪乐,并在摆了
三天酒席后得到我们关于他「虽没能力但有眼力,的确应该混进公务员队伍」的
高度赞扬,从此踏上了一条白衣带血的祸国殃民路。手霜,硬盘,包皮,还有名
字几乎没有出现过阿不闺秀和轮车,得意的,失意的,诸事一起的,略有争执的,
都可以告一段落。我们在栀子花开的季节拱手道别,兄们,管住老二,一生珍
重。告别哭得双目通红的老妈还有微微笑着向我点头的继父,我突然觉得,这个
换了无框眼镜就能变成温哥的小老头,其实对我有过很多默默地支持。背起行囊
吧,第三次的离家远行,o。
……
有文姐的地方,永远那种素朴的味道。
……
文姐给我收拾了房间,她几乎是重复四年的那几句话,贝壳,这就是你的房
间,不许在屋里抽烟……
我们吃饭,老二喊又是这个啊?而我则吃的幸福安然,我太熟悉这样的感觉
了,这是我四年前在q市第一餐的味道,而那个人就是文姐。
随后的日子里,文姐周末必定会带我去散步,哪怕下楼不远,都会默默地转
一转,我和文姐真是一个奇妙的组,好像我一直沿的她留下的脚步在过。我们
在微寒中暖洋洋的东拉西扯,千曲川是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老二少有兴趣,从
不跟着。我们沿着河道走,我知道我的不适与失落,在眼睛后面藏了个「时时刻
刻」,所以文姐突然说,贝壳,到了哪儿都要好好生活……
圣诞节的时候,文姐征求我们的意见,我说在家过呗,我对圣诞没什么感情。
文老二说姐你放放血请我去信州健康ランド做个除角质吧,文姐说就你去,
贝壳呢?老二瞟了我一眼,「你去不?」。我和老二总是有点呛,虽然她性格不
错,但对我永远是爱搭不理的劲儿。我不吱声,心想老子又不是娘们,老子宁可
在家听关8的新单曲。文姐最见不得我们两个冷场,只好说再想想再想想。我和
老二继续看着电视互相挺尸。直到文姐从屋里出来说,约了个朋友,晚上去西餐
好不好?老二表示同意,我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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