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喝得不多,不至于被酒精麻痹,但他对幼琳的欲.望却显然比平常那些靠近不得她身体的夜里,来得猛烈多了。
幼琳亏欠于他,欠了太多太多,谌子慎想从她这里得到的,她能给的,她不会开口说一个“不”。
但是对于谌子慎这样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而言,他不屑幼琳这样的妥协。对她人生的妥协。这样的妥协类似于施舍,谌子慎不甘心。
他多想幼琳亲自在他面前脱一次衣服,他想要幼琳主动坐在他身上,想要幼琳在他耳边小声呻.吟的时候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但这一切,似乎,不可能。
谌子慎看着自己的指尖在这冷清的沉默中,离开了她微微发烫的皮肤,他双手揣进西裤口袋,转了身,“你先去洗,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这晚谌子慎依旧睡的沙发。
夜深人静,他双臂枕在脑后,瞧了瞧躺在床上那安静纤细的身形,再将视线转到天花板上。
眼皮眨了一下,又一下,没有睡意。
什么时候得去外面找个房子住下来,长期这么个睡法,身体迟早吃不消。
第二天一早,幼琳起床时谌子慎又没影了。
约了许磬六点钟晨跑,许磬一身运动装按时到了沿江路时,谌子慎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了。
早上七点,两人在路边摊吃牛肉面,一人一瓶歪嘴郎。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罚你这顿请客。”
许磬拿起酒瓶跟他碰杯,他一大口面咽下去,咧嘴笑得极其灿烂,“两碗面两瓶酒,您真仁慈。”
许磬瞪他。
“见过泽南了吗?”许磬问他。
“嗯。”
谌子慎喝了口酒,拿纸擦了嘴角油渍,“昨晚一起吃的饭,说是团里今早要开会,连夜赶回去了。”
许磬往后一靠,靠在身后老旧的城墙上,良久,发出一声感慨,“真怀念以前一起罚站的日子。”
那年,谌首长家里少了三发子弹,三个人,一人偷了一发约定好坚决不承认,原以为能蒙混过关,没想到最后许樵屈打成招,说是三个哥哥偷的。
那次泽南被罚得最惨,霍爷爷罚他关禁闭关了一个星期,因为他说偷子弹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不关小磬和子慎的事,而实际上是他劝阻无效最后被许磬和谌子慎拉下水……
谌子慎想起那些陈年旧事,胸中阵阵酸水往外冒,他拿起酒瓶,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
……
防化团团部会议室。
底下的人已经走完了,只剩霍泽南一人坐在原位上。警卫小张一直等在门外,看首长在发呆,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今天中午食堂有梅菜扣肉,小张怕去晚了没得吃了,一想到扣肉的香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几分钟后,霍泽南起身,看见门口有几分泄气的小张,笑道,“一早上就听你说有梅菜扣肉,你怎么还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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