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是宇文允手下留情没有真的伤到她,还是陈澈的药好,第二天吕姵的脚就已完全无碍,可以下地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不过她跟宇文允这梁子算是完全结下了。
原本打算自己求个死,不真地伤及他,现在吕姵也准备在自己死前先捅他个十个八个窟窿的。
吕姵看着手上宇文允赠的那把匕首。这可真是把好匕首,刃上隐隐透着一抹耀眼的冰蓝,她拔了根头发往刃上一吹,头发竟然应力而断,可见匕首之锋利,已经世所罕见。刀鞘的工艺并不十分繁冗复杂,只镶有几处红宝石与玛瑙,初见或并不十分打眼,只待细细打量,却可见工艺之细美与巧夺天工。
吕姵对这匕首爱不释手,想着若是插在自己身上,能不能顺带给带回去。待想明白自己是魂穿后,又觉得失望与低落。
这几日宇文允没有过来,她去寻他,又经常扑空或者吃闭门羹,隔壁又绝了食,闭不见人,好在不断有其他院子的夫人或者侍妾来寻她,吕姵除了拾掇小厨房和她新扩出来的菜地,就靠和她们斗智斗勇来娱乐娱乐,正好想着能不能将宇文允给逼出来,倒也不觉得无聊。
她在这头种田和宅斗,玩的不亦乐乎,宇文允玩失踪和闭关,也是玩的乐此不疲,他俩这样,倒是苦了青山了,每天至少要在书房和其他院子间往返五次,全都是各个院子出了事来告状,宇文允让他去跑一趟处理的。除此之外,宇文允还让他去盯醉蓉院的梢,而他每次从那儿带回来的消息都能让宇文允一乐。
第一天:“吕妾女把醉蓉院的花草全给移了,说是要用来种菜。又晾了云南那边送来的野生小米辣,听说是准备种辣椒。”
第二天:“吕妾女做了好吃食,让小果儿去蓉夫人门前把菜的香气用蒲扇往门缝里送,气得蓉夫人一阵咳,晚上倒是进了些白粥。”
第三天:“丝竹院的曾妾女今天带着自己绣的丝帕去寻吕妾女,本来似是想与她交好,结果吕妾女说她绣的花像是开败了一样,寓意不好,难怪她不得宠爱。曾妾女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走到门口还拐了脚。”
第四天:“吕妾女今天将做的点心送了白梅院的罗夫人,结果罗夫人吃坏了肚子,痛的从恭桶上站不起身来……”
第五天,也就是今天,青山最是为难:“田夫人养的兔子跑进了醉蓉院,吕妾女让帮厨的徐婆子逮住给杀了,用辣椒炒了一盘什么鲜椒兔……田夫人携元妾女一起去寻的时候,吕妾女还招呼她们一起用饭,结果田夫人知道了吃的是自己养的兔子的时候,当即晕了过去……这不,元妾女现在还在门口苦苦哀求王爷过去看看田夫人呢……”
宇文允唇边勾出了一丝讽笑,又问:“吕姵呢?”
“她……还在醉蓉院,”青山咽了口口水,眼见着宇文允又在喝茶,生怕上次的遭遇重演,“奴才方才过去查看情况,见她一边流着泪念叨什么‘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一边就着那盘兔子吃了三碗南大米。”
宇文允这次强控住没有失态把茶喷出,但自己被憋得差点呛到……
狠狠咳了几声,他放下茶杯,又问青山:“王妃那里还是没动静?”
“没有,王妃身子一直抱恙,也不许众夫人、侍妾前去侍疾,只说静养几日便好。”
“宇文护倒了,王妃短期也的确不可能有动静了……”宇文允望着手中才看完的密信轻声一笑,晃燃火折子,将其点燃,快燃尽时才掀开兽首香炉,丢了进去,站起身来,对青山道:“走吧,该去看看吕妾女了。”再不去,她就快把他的王府给拆了。
宇文允走到醉蓉院时,吕姵或是才梳洗过,正瘫在长椅上晾头发。她头发生的又浓又长,漆黑如墨的颜色,在新升的月光下,反射着蓝幽幽的光芒。她似乎心情不错,正在哼着什么歌,调子古怪的紧,听不明白。待听到青山的提示,她抬眼望过来,那双秾丽的杏眸中便闪过慧黠的光芒,不禁又让他想到了狐狸。
“王爷!可想死妾身了!”她从长椅上下来,三蹦两跳地跑到他面前,纤纤手指戳着他胸口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呀。”
宇文允后背忍不住地窜上一股凉意,抓住她的手指似笑非笑地问道:“是想死你了,还是你想死了?”
吕姵仰首望着他,有些尴尬地“呵呵”干笑了两声。
宇文允唇角微勾,一把揽过她,往屋里走,走之前顺带环视了一圈,见着光秃秃的黑土地就有些皱了眉头,揽着吕姵的手也多用了半分力气:“姵姵把这醉蓉院打理得……很好。”
她似乎没感觉到他的责问,还笑呵呵的:“是吧?待十多天后,这种子发出芽来,一片绿油油的,那叫一个漂亮!这还得感谢王爷赐臣妾这醉蓉院掌事的恩宠呢!”
“那李氏近日怎样姵姵可关心过?”
“自然,在老……妾身的照应下,蓉夫人每日都悄悄用好几碗小米粥,今天好像还忍不住吃了些肉。”
“今天……你吃了田氏的兔子?”
“……我不知道那是她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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