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抬手挠了挠又红又痒的耳根。
其实若是生个儿子也可以,阿阮性子温和脾气好,魏悯他也了解,教出来的女儿定然不是俗人,将来儿子嫁到魏府就是享福的命。
封禹看得开,蒋梧阙却还在发愁,愁若是生个女儿,没她母亲这么优秀,将来该如何抱的美人归呢?
封禹看她皱眉,就抬手,指腹轻轻按在她的眉心,颇为认真的说道:“听你的,咱们生个儿子。”
蒋梧阙瞧着封禹,噗嗤一笑,“这哪里是我说的算。”
她拉下封禹的手,咂了一下嘴,说道:“魏悯和阿阮的儿子容貌定然不俗,咱们若是生个儿子,魏小公子将来就会便宜了别人,我这么一想,心里又觉得不甘。”
封禹听妻主开始说要是两个都是咱们家的多好,不由抽回手,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别想了,我肚子没阿阮的大,里面肯定就一个。”
蒋梧阙笑着,手托着脸看他,“咱们以后可以多生几个。”
封禹喝茶的动作一顿,皱眉说道:“魏悯要是知道你这么惦记她的两个孩子,肯定一个都不许给咱家。”
蒋梧阙摇头,“谁说是要进魏家的门了?将来多生个女儿,进封家的门。”
封禹闻言动作又是一顿,诧异的抬头看她。
蒋梧阙那双天生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认真的看着他,柔声问道:“将来的第一个女儿姓蒋,第二个女儿,让她随你姓封好不好?到时候跟娘学武,让女儿把封家枪法传承下去,如此也弥补了你不能招个上门妻主,延续封家血脉的遗憾。”
封禹听完满心震撼,没想到妻主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其实是想跟自己说这个,也没想到,她会为自己,为封家思虑那么多。
蒋梧阙催促的问他,“好不好阿禹?好不好?”
封禹抿了抿唇,手指摩挲着茶杯壁,轻轻嗯了一声,“好。”
蒋梧阙这才舒展开眉眼间的笑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当年拐走了你,日后赔个女儿给封家,也是应该的。”
封禹指尖抠了抠桌面,哼哧了半天,才将那句“我没后悔嫁给你”说出口,“我当年嫁给你时,不只是因为圣旨,还因为我欢喜你。”
蒋梧阙一笑,拿起扇子轻点他眉心,“我自然知道,毕竟你招的那些人,哪一个比得过本王?”
封禹被她逗笑了,点头应道:“是,都没殿下您好看。”所以他一眼就看中了,认定了。
两人这种悠闲的日子不多,因此在京郊的时候格外珍惜。
太女被废,下面的皇女不是年幼就是无才,蒋梧阙颇受重用,平时较为忙碌。
尤其是入了冬之后,秋冬换季,皇上着了凉,又病倒了,隐隐有中风迹象。
这次倒是没人下药了,不过也不排除是上次用药的后遗症。
皇上又是一怒,在殿内骂了废太女无数次。
皇上重病,一连多日无法上朝,只能立蒋梧阙为太女,由她代为处理朝政,左相魏悯协理。
此结果虽是早已注定,朝中皇女,除蒋梧阙外,无人堪当此任,可即使如此,朝中仍有一些腐朽顽固的老臣上奏,说蒋梧阙身有腿疾,怎么能当太女?
奏折呈上去之后,据说皇上看着折子双手微颤沉默许久,最后痛骂了一顿写奏折的人,将其贬出京城。
封禹在府里听说这事之后,脸色沉的吓人,手指握紧桌上横着的那杆他轻易不用的银枪,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
蒋梧阙一只手按住封禹,一只手示意殿内下人出去,不以为意的说道:“莫气莫气,你还怀着孩子呢。”
魏悯也在,看了眼封禹,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封小将军上过战场杀过敌,不是个会被轻易激怒的人。
可魏悯却亲眼见他沉过两次脸,两次都是因为蒋梧阙的腿。
一次是多年前,她还未考中状元,蒋梧阙上门见她问她想不想出人头地,愿不愿意为寒门学子们搏一条出路?
那时候蒋梧阙提到旧事时笑着拍腿博她信任,当时一旁的封禹脸色立马就变了,猛的攥紧蒋梧阙的手,不许她再拍。
第二次,就是今天。大臣直言蒋梧阙有腿疾,她本人倒是不在意,封禹却坐不住了。
封禹的这两次反应,让魏悯觉得值得琢磨。
魏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蒋梧阙的腿,莫非她这腿疾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是有什么隐情?
见封禹脸色不好,魏悯也没多问别的,只是问蒋梧阙,“皇上为何发那么大的火?甚至将递折子的午大人赶出了京城?”
皇上对蒋梧阙可不如对蒋梧雍,心里对她没那么宠爱,那这次又怎会这般维护?
封禹哼了一声,握紧手中枪杆,手背青筋凸起,冷声道:“因为她心虚,因为她愧疚。”
蒋梧阙抬手掰开封禹握枪的手指,攥在手里轻轻按摩,无声默许了他的话。
这里面明显牵扯了什么魏悯不知道的隐情,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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