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皇上的罪名安在八殿下和魏悯的身上。
这时候能发号施令的人是蒋梧雍这个太女,她们正好借此时机除掉一直碍眼的两人。
太女一声令下,有身着甲胄的侍卫从殿外冲进来。
封禹本来安静的站在蒋梧阙轮椅旁,听见太女喊人也没什么表情,但等抬眸看见如潮.水般朝从殿外涌进来的是什么侍卫之后,手下意识的摸到腰侧挂着的软鞭子,上前一步,护在蒋梧阙面前。
来的,是禁军。
殿内所有的大臣,脸色多多少少的都变了。
蒋梧阙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人,神色无奈的笑,一抬手就将人攥着胳膊扯到了身后,低声道:“没事儿。”
今天行宫发生的一切,大致都在蒋梧阙的预料之内,这些她也都告诉了封禹,可她这个傻夫郎,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还是挡在她身前。
封禹抿唇,看了眼肚子,小声对她道:“我有分寸。”
蒋梧阙手都不敢松,看着他显怀的肚子,睨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分寸秋猎就不该跟着我过来。”
计划的再好,可刀剑无眼,若是有万一呢?
封禹见蒋梧阙是真怕他磕着碰着,这才依依不舍的收起软鞭。
左相在看清来的人不是普通侍卫,而是禁军之后,脸色瞬间变了,忙抬手拉了拉太女,冲她摇了摇头。
太女此时正沉浸在能收拾魏悯和蒋梧阙的畅快中,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她们一切都是按着计划来的,能有什么差错?
左相心里隐隐不安,蒋梧雍喊进来的本该是普通侍卫,为何会变成她们的底牌,禁军的一个分队?
榕抻沉着脸大步走向禁军统领,压低火气,咬牙问她,“谁许你进来的?”
禁军分队统领也是一脸纳闷,“不是太女传信,今日让我等守在行宫殿外,一旦她下令,就冲进来吗?”
蒋梧雍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满眼的茫然惶恐,“孤、孤没传信啊?”
她再蠢,也知道能调动禁军的只有皇上一人,哪怕她是太女,也没这个权力。
左相闻言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头脑眩晕,身子晃了两下,被人扶住这才堪堪站稳,脸色灰白难看。
如今事情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左相权衡利弊,牙一咬,余光阴森的从蒋梧阙和魏悯身上扫过,跟蒋梧雍说道:“先控制住八殿下,然后请皇上退位。”
这可是逼宫啊。
蒋梧雍有些害怕,左相见她事到如今还犹豫不决,便道:“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仅凭您调动禁军这一点,就是重罪!”
蒋梧雍被吓的脸色刷白,声音发颤,犹豫着开口指挥禁军,气音不稳,“来、来人,把她们先抓起来。”
见禁军朝自己走来,蒋梧阙一把按住蠢蠢欲动的封禹,说道:“相信我,没事的。”
封禹垂眸看着眼前神色从容不迫的女人,唇角微微向上抿起,听话的站在她身后。
魏悯夫郎不在身边,心格外的稳,脸色淡然到仿佛看不见朝她而来的禁军一样,丝毫不见慌乱。
“你要把她们抓去哪儿?”
带着怒火的威严声音从内殿里传出来,殿中省伸手掀开帘子,众人就看见本该中风卧床不起多日不见大臣的蒋锟钧,正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太女看见皇上的那一刻,只觉得寒意顺着脚底板直窜头顶,心瞬间凉了,“母、母皇……”
蒋锟钧脸色阴沉如水,“你还有脸叫朕母皇!”
众臣瞧见皇上出来,立马跪下行礼。
蒋锟钧目光从众人头顶一一扫过,最后停在禁军那边,“跟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蒋梧雍跪在地上声音发抖,“孩、孩儿担心您,想进去看看,可老八和殿中省一直拦着,孩儿这才怀疑您是被她们软、软禁了。孩儿这才,这才……母皇,孩儿都是担心您啊。”
蒋梧雍走向太女,抬脚踹在她肩膀上,指着跪在地上的禁军,怒道:“你可真是朕的好孩子!朕还没死呢,你就能调动禁军了!”
蒋锟钧气的大口喘气,问被她踹翻在地的蒋梧雍,“除了禁军,朕的药是不是你派人放的?”
蒋梧雍趴在地上眼里茫然,“什么药?母皇说的什么孩儿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蒋锟钧气极反笑,又踢了蒋梧雍一脚,厉声质问:“你不知道?”
蒋锟钧病情未愈,连番激烈波动的情绪让她身影不稳,殿中省忙上前扶住她,却被一把推开。
她垂眸站在蒋梧雍面前,眼底情绪复杂,“左相调动禁军,意图不轨,处以死刑秋后问斩,太女……”蒋锟钧闭了闭眼睛,缓缓说道:“太女幽禁东宫,等候处置。”
好好的秋猎,如今差点变成逼宫的局面。此事过后皇上自然提不起兴趣,早早的带人回去了。
蒋锟钧回来就让人彻查禁军之事,等暗卫将结果递上来之后,又是勃然大怒。
“她们竟把手伸到朕的禁军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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