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总是喜欢在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围观各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惨事。比如,酒楼不远的一地鲜血与两具尸体。
从刘府而来的,一行数十人中的余沧海也属于内力深厚之辈,所以在离酒楼远远的地方就已经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隐隐约约好像是自己的弟子,有点不敢相信的加快脚步。其余人当然也有看到尸体的,见余沧海加快脚步,他们也跟着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来到尸体前的余沧海,清楚的看着躺在地上两具尸体,他所有弟子中最优秀的几名弟子中的两位,现如今却毫无动静的躺在地上。
“人豪!人杰!”余沧海定定站在那里大声的叫唤,不敢再前进又不愿离去,老泪纵横,悲痛欲绝。
话说这余沧海为图林家《辟邪剑谱》,在拦截林家的途中,已经被林平之杀了儿子,现在又被赵权与令狐冲各杀一个,短短数日,连丧子徒,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旁边的所有五岳剑派的人都有点兔死狐悲,恒山的念经,泰山的闭目,华山的不愿看,岳灵珊和陆猴儿嘴角,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只有衡山派刘正风,走到余沧海的身边拍拍余沧海的肩膀,毕竟在他衡山派的地头发生这种事,他自觉也有点责任,摇摇头,叹了口气:“哎,余兄,节哀顺变。”
短暂的悲痛之后便是震怒,仰天长啸,看着围观的人群,渴望能找到一点线索。“这是谁干!这是谁干的!”
余沧海看见围观的人群非但没有人回应他,还鸟飞兽散,四散而去。震怒之下利用深厚的内力,把一个中年的路人吸擒过来,掐住脖子提起来怒问道:“告诉我!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不然我杀了你!”
中年男子被掐住脖子,呼吸有点困难的道:“我说,我说,我知道!”
余沧海一听他说知道,便把他丢下,男子一落地就连忙跪着,指着地上的尸体道:“小人今天在这摆摊,前不久这两位便与两名男子起了冲突……”。
中年男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和余沧海描述。
一旁的仪琳和华山众人,越听越就能肯定令狐冲是其中一个,当然,除了仪琳,华山众人并不认识赵权,而认识赵权的岳灵珊和陆猴儿认识的只是不会武功的赵权。
“你可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余沧海毕竟是一派之主,老谋深算,城府极深,这个时候虽然心中依旧悲痛不已,但脸上还是能保持平静的问。
“知道,知道,其中一个是这酒楼的说书先生,叫赵权,另一个……另一个……”,中年男子余沧海冷冽的目光下拼命的想,生怕自己会被余沧海一掌劈死,在求生的渴望之下,他终于从赵权他们的对话当中回忆起来,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激动大喊:“小的想起来了!另一个叫令狐冲!对!就是令狐冲!”
“赵权!令狐冲!哈哈哈……”,余沧海怒极反笑,戟指怒目的对着岳不群,喝道:“岳不群!又是你徒弟!”
不待岳不群开口说话,余沧海就已拔出一位,站在身边的弟子的剑,瞬间就向岳不群刺去,身形之快犹如箭矢,岳不群只是微微偏头便躲开了这一剑。
岳不群抬手就是一掌,往余沧海胸口袭去,余沧海一剑刺空,便已看到岳不群一掌袭向胸前,仓促之间,余沧海另一只手连忙与岳不群对掌,岳不群这一掌并未使出全力,这时余沧海已经稳定过来,加大内力的输出想把岳不群震退,却不想震不退岳不群不说,手掌还猝然传来一阵强大的推力,瞬间就把他逼退。
“岳掌门紫霞神功果然不凡。”
余沧海连退好几步,心中震惊岳不群内功的深厚,虽然自己弟子死在他弟子身上,但他内力不如岳不群,加上旁边还有岳不群的妻子宁中则,既然知道奈何不了他们,也只好作罢,来日方长!
不说余沧海的心中震惊,就连在一旁的五岳剑派众人,都对岳不群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感到震惊。
“余掌门内力也不错,至于我弟子杀你弟子之事,我自会给你个交代!”岳不群依旧是风度不减,虽然已入中年,却更现儒雅。岳不群既然有君子剑的称呼,自然也不是蠢人,刚刚那名中年男子的话,他也句句入耳,知道是余沧海的弟子趁人之危,死不足惜!交代?只不过是敷衍而已,只不过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在即,总得顾及别人颜面。
这时的刘正风才出来当和事佬,两边拱手道:“余兄,岳兄,我刘某金盆洗手大会在即,望两位兄弟给个面子,先搁下如何?”
余沧海正愁没台阶下呢,刘正风既然出来当和事佬,他自然也是顺坡下驴,不然一个岳不群他都打不过,等下真打起来,人家老夫妻一起上,那就更吃亏了。
“既然是刘贤弟的面子,我自然得给,但是岳不群,此事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会过去的!”余沧海虽是服软,但人在江湖,总得说两句长面子的话。突然他又想起杀他弟子的并不只是令狐冲,当下就道:“不知这赵权与岳掌门贵派有和关系?”
岳不群道:“我并不认识此人,我华山也与此人毫无关系。”他的弟子他得护着,毕竟关系这个门派的颜面,但赵权的死活他可不在乎。
“如此甚好,希望到时我诛杀那小贼时,岳掌门不要从中做梗就好!”余沧海眯了眯眼睛道。
“自然不会!”岳不群理所当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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