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阶级的房屋
每个快要结婚的人估计最关心的除了自己的伴侣之外就是房子,好像没房子就没个安稳家一样,我父亲一生一共建了三套房子,但不是为了结婚,中国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下我母亲要一套房子就够了。
我家在搬到现在住的地方之前一共搬了四次家,是村里搬迁次数最多的,所以父亲一辈子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建房子。
我出生在西北19世纪最典型的建筑“山里的窑洞”,属于低产阶级的专利品。长大后奶奶告诉我,我是几个堂兄弟里最幸福的,因为我在这个建筑里只住过2个月,奶奶说大堂哥和二堂哥都是在哪里住着长大的,听奶奶说着过去那个年代的故事,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原来我也曾是“山顶洞人”。
出生后的两个月,因为家里添了我这个新成员不够居住,再加上那时已经开始流行“泥瓦房”,于是我的两个伯伯和我的父亲用了两个月在山上建了一大栋泥瓦房,之后我们这一大家子自然就成了当时人们羡慕的“山上人”。那会家用电器还没有很普及,家里唯一的两个电器就是“电暖壶”和“电视机”。夏天的晚上一家子人坐在院子里望着电视机上五彩缤纷的画面其乐融融。那时的我们俨然过上了中产阶级额的生活。
后来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一大家子因为各种问题要“分家”,我父亲排行老三,分到了我奶奶给的一个大马勺,然后父亲带着大马勺和我母亲还有我去我们村的另一个地方又建了一家庭院,一家子和和气气生活看似已经稳定,可那一年我们家住的那一片地方的女人都得了一种妇女病,村上的“阴阳”说我们村的庙以前在这里建着,说我母亲她们这些女人冲了神。父亲害怕母亲的病会严重,晚上连夜找来其他的叔叔伯伯进行商议,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搬迁。我父亲皱起了眉头,前几年刚搬过来,家里存的钱基本都用在了建房子上,就在我父亲一筹莫展的时候,村里大队长用那会村里最先进的电子远程喊话器“村委会喇叭”广播,我们村有新农村的名额了,建房国家给与一定补贴,我父亲赶紧去申报,就这样我们家在三个月之后又搬了一次。
搬到新家的那年我初一,上学的地方离家很远,母亲一直骑着自行车给我送饭,初二的时候回家突然发现家里多了一辆电驴子,父亲给母亲配备了一辆电动自行车。父亲和我一样不想洗衣服,于是母亲又背着母亲买了一台洗衣机。再后来家里添加了很多家电用品,电饭锅,豆浆机,热水器,冰箱等等,我也有了自己的电子产品,mp4,天天拿着听当时比较流行的歌“东南西北风”和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我们家就在不经意间过上了我们所认为的资产阶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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