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往沈泽帆背后一躲, 死死抓住他的军大衣,让他给她挡在前面。世珍抽了好几下都没抽到,心情可抑郁了。
沈泽帆瞥她一眼:“你有完没完了?”
世珍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嘿嘿笑了两声, 灰溜溜上了车。
惹不起啊,这夫妻一对!
沈泽帆亲自载她们去到北理,吕瑶和庄瑜几人早等在在那边了, 见了人,一窝蜂围过来。吕瑶还一直瞅着沈泽帆打量:“哥哥,您挺面善的啊。”
沈泽帆面不改色地说:“肯定是在你嫂子的相册里见过。”
苏青和世珍都震惊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前些天他和厉旸那几个家伙还和吕瑶抢车位呢。吕瑶神经大条, 挠挠头,自言自语:“是吗?”
庄瑜记忆力好, 早认出他来了。不过她这人谨慎,话不多,也没拆穿这茬。
几个女生结伴去会议室听了会儿课,出来时,个个淹头搭脑。吕瑶嘴里抱怨:“还以为是帅哥呢,居然是个老爷爷,心塞。”
世珍和她勾肩搭背,一块儿长吁短叹:“真是气炸了,说好的最年轻的教授呢,头发都半白了。”
苏青厚道点,偷偷推她,让她别说了。
反倒换来世珍一个白眼。
吃力不讨好,苏青也不管了,回头和庄瑜聊起刚刚谈到的聚变方式。说着说着,她们绕过操场,出了东门。
世珍和吕瑶还在抱怨,早知道就开车过来了,在这儿等车要等到什么时候。苏青就劝,这个点开车,还不在路上堵死啊?等等就等等吧,要自己开车,堵上的时候她们又该抱怨了。
两人这才停歇,气馁地耷拉下脑袋。
她们站的这个地方是一棵法国梧桐树底下,头顶枝叶参天,掩映葱茏,只漏进些许曦光,洒在脚下的路缘石上。
苏青抬头看了看,脸上正好被一道阳光照到,不大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吕瑶和世珍打打闹闹,说话间,后面有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树底下。苏青回头望去,车门打开,上面下来个穿松枝绿常服的中年人,快步过来。
“许叔?”苏青有点诧异,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他。
许闵昌笑了笑,拍了一下她细瘦的肩膀,捏了捏:“瘦了。”
苏青浅浅一笑。
“你爸这段日子得空,搬去了京西那边的别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乍然说到苏策南,苏青有些尴尬,迟疑着不知道接什么,过了会儿,敷衍地点了点头。倒不是她对这个父亲有多抵触,只是他们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共同语言,他工作又忙,常年待在指挥所里,很少回来,更没时间去看她。
两人自然算不上亲厚,那关系,甚至可以说非常生疏。
许闵昌知道欲速不达,也不逼她,话说到就走了。
等人和车都离开,吕瑶偷偷拿胳膊搡苏青:“京v的车,总参的?号码还这么溜,这你谁啊,苏宝宝?”
“一个伯伯。”苏青不想说太多。
许闵昌是跟着苏策南从南地某个军分区一块儿调过来的,在他手里干过很多年,关系非比寻常。他对她好,把她当半个闺女,不过这些关系都是不能往外面说的。
吕瑶缺心眼,傻傻问她:“你从来没说过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爸应该是个官儿吧?”没准还是个大官儿。
苏青忌讳跟人说起苏策南,抿着唇不开口。
庄瑜不知道想到什么,从旁边打眼瞧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世珍忙打圆场,拍了吕瑶一下:“你丫查户口啊?还是想想这一个礼拜怎么办吧?要我去住那劳什子的招待所,我的妈啊。”
苏青搂住她肩膀:“现在好好安慰你,成不?”
“要亲亲,还要抱抱举高高。”
“前两项没问题,后面一项难度有点大。”
“苏青!你敢说我胖?”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打打闹闹着去了招待所,一伙人就此安顿下来。条件不是很好,因为来的学生和工作人员多,房间不够了,苏青四人被安排在了一间房里。
吕瑶娇生惯养惯了,叫得最起劲:“要住一个礼拜啊,干脆给我一巴掌得咧。”
世珍在床上滚来滚去:“日子要怎么过哦!”
苏青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偷偷朝庄瑜打了个眼色。庄瑜也是个敏慧的人,一点即通,和她一块儿逃出了这怨声载道的房间。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她俩凑一对儿啊,两个顶三,就没见过这么能叨叨的。”苏青捂住耳朵,感觉耳廓中还有可怕的回音。
庄瑜失笑,温柔劝慰:“她们在家里舒服惯了,也难免。”
到了电梯门口,也是碰巧,只听见“叮”的一声,有个青年从里面出来,看到苏青就有些惊喜:“还以为要找一段时间呢,居然这么巧。”
苏青喊了声:“林铎哥。”回头要给他介绍庄瑜,一看,庄瑜直勾勾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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