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好单子寄好快递,在所门口和生活区站岗的哨兵聊了几句,生活区的岗位相对比工作区轻松一些,毕竟离领导的办公室远。就连哨兵站哨的姿势都显得随意了许多。即使如此,萧无也没敢聊太久,看看时间,晃悠悠地骑着车子往回走。
很不巧的萧无在招待所门口碰见了他叔叔萧宏陪着几个所领导,在那站着说什么,萧无赶紧一低头装作谁都没看见快速地骑了过去。到工作区门口差点忘了要下车推行,车轮都压到门中才想起要下来,冲着哨兵讪讪地笑了声。
回到办公室萧无还在想,似乎有二个星期没去他叔叔家了,看来要去报个到了。要不又要挨训了。
回到办公室看了看时间,下午还没过一半,他闲着无聊,在订成本子的a2电脑打印纸上写写划划,规划一下以后的路怎么走。划个圈,写上“歌曲”,然后又在圈的周围写上作词、作曲、演唱。又划个圈写上乐器,然后周围写上口琴,二胡,吉它,风琴。这些是他会的。他不会的包括小提琴,钢琴等“高雅”的乐器。一个农村的孩子,口琴是自学的,二胡是和他家屋后的一个老人学的。那老人前半生是走江湖卖艺的。后来日子好过了才回老家安定下来。萧无对于音乐的兴趣,应该说源自于他。
每到夏天,老人都会拉起他那把用蛇皮蒙着的二胡。咿咿呀呀的声音一响起,村子里的很多孩子都聚到他家门口听。但没有孩子敢到他家,因为老人从来都不笑,这让孩子们都很怕他。所有人只敢围在他家院子外,没人敢进去。
二胡的声音是凄美的,如果把小提琴比作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钢琴刚是一个风姿优雅的绅士,而二胡,二胡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人世间的冷暖他已看透,昨日的荣辱兴衰早已远去,留下的只有手中的二胡,和如泣如诉的胡琴声。
“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桑故事——不问也罢!”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的这段文字,当年萧无第一次看到就有同感。
当老人拉起二胡,就像评述一个沧桑的故事一样,让人忍不住地跟随着那二胡声惆怅忧伤,悲伤落泪。歌以抒情,乐以寄思,很多著名的音乐,都是因为作者在其中寄托了自己的情绪!
村子里的人都猜测老人以前走江湖的事,有人说他以前曾经是个武林高手,只是后来被仇家杀了妻儿,才在报仇之后心灰意冷退隐江湖。也有人说他曾经是个戏子,后来戏班散了,无处可去,这才回到老家来。可是不管别人怎么说,老人从来不去争辩。所以猜测也只能是猜测,只是给他蒙上一层神秘的外衣。
学二胡大概是在萧无上三年级的时候,那天上音乐课,音乐老师讲起中国的乐器,有古筝,琵琶,二胡等,然后问同学们都会什么乐器。有人说笛子,有人说口琴,萧无没有吭声,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放学回家后他鼓足了勇气,第一次走进老人的家里,向老人提出了学习的想法。
“你要学二胡?”老人声音中透着惊讶,并不像萧无想的那样严厉。“为什么?”
“因为好听。”萧无倒是实事求是,他的确觉得二胡的声音很好听,而且班里也没听到有人说会拉二胡。
“因为好听!”老人重复了一遍萧无的回答。沉默了一会,最终答应了萧无。
老人的屋里不仅有二胡,还有笛子和琵琶,可萧无因为年龄小,老鼓不响笛子,所以不喜欢笛子。而琵琶则是会拨几下,后来学了句“犹抱琵琶半遮面”之后,就再也不摸琵琶了,因为他认为,那是给女人弹的乐器。学二胡一直学到高中,高中时萧无又迷上了吉它,才渐渐将二胡放下。
后来老人在萧无高中毕业随他叔叔到研究所的第三年老去了,等萧无知道,已是一个月后的一次家信中。信中简单的提了一句。在萧无的父母看来,萧无只是爱玩和老人学拉二胡,他们不知道,萧无和老人学的不仅仅是二胡,还有一套呼吸之法。这套呼吸之法老人并没说能起什么作用,萧无也的确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强身健体的功能。只是后来在萧无混酒吧那一段时间,唱歌时感觉到中气很足,仿佛丹田处一直有一股子气顶上嗓门。这让他很多高音能拉起来,而低音也能沉下去,但也是仅此而已。除此之外萧无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别的特殊的能力。这呼吸之法已成为一种习惯,在萧无行,走,坐,卧时自然而然的运行。
后来萧无回家,到老人的墓前,用二胡拉了曲《二泉映月》,临走时,将二胡埋在了老人的墓前。这是一个给他音乐启蒙的人,他甚至不知老人的名字,他只知道,老人姓姜。
风琴是那种脚踩的,萧无和初中时的一个音乐老师学的,也只是会而已。萧无曾经想过学习钢琴,只是找不到门路可学而作罢。
演唱萧无不说多好,但自我感觉比一般小歌星要好点,毕竟曾经混过酒吧,背着吉它在酒吧里唱过一段时间。很多人觉得只要会唱就能在酒吧唱歌,其实不然。如果你的唱歌功底不行,歌唱得不好听,酒吧里的客人会起哄将你轰下去的。如果你唱得好,他们也会毫不吝啬的给你鼓掌叫好甚至打赏。所以很多有过酒吧经历的歌手,成名后都认为,酒吧驻唱的经历是他们人生重要的经历。
至于作词作曲,对于现在的萧无已不重要,因为他在当年高中准备考音乐学院时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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