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开口时嗓音低哑,却又藏着无限的忐忑,“...别受凉...”
阿绯看着他一本正经遮掩的样子,不小心笑了出来,“那是谁让我受凉的?”
她问这话,叫禅机脸上的红晕又添几分。禅机没法,上手捏她的鼻尖,“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来探讨。”
阿绯被他拉进怀里,心跳地很快。她不敢妄动,仰头问,“馋鸡....你很难受?”
“咳——”
禅机抬手将阿绯按进胸前,不叫她看见自己的窘迫,“...你不说话就还好。”
她埋首闷闷地笑。
禅机低头去咬她的耳垂。
“你的腿伤是回盛都的时候伤的吗?”
他似乎嗯了一声,“不严重。”
阿绯的手顺着鹤氅摸索下来,禅机抓住她,“....你再摸就出事了。”
似乎他们的感情和好了,可横亘在眼前的现实仍在。
良久,阿绯安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禅机,我们真的会有以后吗?”
身上的手臂紧了紧,她听见禅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只要我们不离心,就会有。”
阿绯闭起眼睛,禅机的胸膛叫她觉得很踏实。
不仅仅是阿绯觉得像做梦,就连禅机也觉得不像真实,“阿绯。”
“嗯?”
“你捏我一下。”
“为什么?不是不让我摸。”
“...有些痒。”
“哪里痒?”
“后腰。”
“我替你挠挠?”
“力气大点。”
....
“现在舒服了吗?”
禅机的下巴搁在阿绯的头顶,他嗯一声,“舒服了。”心里舒服了,他不是做梦。
阿绯调整了姿势,趴地更舒服,“馋鸡,我现在走不了。”
“因为太子还是九贤王?”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是云霄。”
禅机揽在她身上的手臂,明显地一僵。
有些事,她不能瞒着禅机。
阿绯离开禅机的怀抱,她立起身子,“我最近,想起了些事。”
早在之前,禅机就对云霄与阿绯的关系有所猜测。如果放在以前,他可以做到心无波澜,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从阿绯嫁人那日起,他才发现自己对阿绯的喜欢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如果,她告诉自己,她想起了云霄,云霄太子在她心里有很重的分量,禅机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很糟糕的状态。
大概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完全占有。
可是,那是她的过去。她的过去,禅机没法参与,他能努力的只有他们的以后。禅机正了脸色,“你说,我听着。”
“我记不起太多,但是最近我想起了他。”阿绯把自己与云霄相拥的片段略过,“我看不到前因后果,但是那天夜里我突然看到他倒在一片深林中。他们都说云霄太子是坠马而亡,可是我知道不是的。那天我似乎是在现场,他仰躺在地上,双眼大睁着抽搐。”阿绯的眼眶泛红,她抓着禅机的手,“我看见自己歇斯底里地叫人来救他,可是没有一个人救他....”
阿绯的眼睛流下眼泪来。
“阿绯别急,你好好想想,云霄太子当时还有什么症状?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吗?”
她有些着急,“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起来!禅机,他那个样子,我每回想一次就难受一次。越是想看清周围有谁,就越是空白...”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告诉他,“馋鸡,这里堵得慌。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阿绯有些激动。
“好,好,我知道....”禅机稳住她,“我知道阿绯。你不要急,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好吗?”
“馋鸡,你有什么办法?我想过去找伺候过云霄的宫人,可是根本找不到。”
“你忘了九贤王。他既然怀疑先太子死的蹊跷,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出宫我就去找他。”馋鸡擦掉阿绯脸上的泪,阿绯为了云霄变成这样,禅机心里并不好受。可他能与已逝的人争什么?
在他没出现之前,是先太子照顾她,他应该谢他不是吗?
阿绯摇头,“他也不知道,不然不会让我来查。”
“九贤王的话,没有必要全当真。”禅机的手穿过阿绯的颈间,将她脑后的长发挽在手中,“你是关心则乱。你不觉得你出现在飞瀑潭,很有可能与这些有关吗?”
她有些愣怔。
阿绯的长发在禅机手中,他说,“你既是先太子妃,为什么棺椁失踪却不见任何搜寻的动静?”
阿绯低声问,“你是说,可能有假的太子妃陪葬?”
发髻在她脑后松松绾就。
禅机抽回手,扶着她的双肩,“我只是猜测。不过,是不是震霆太子做的,假棺椁是如何混入送葬队伍,你又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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