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了么?”
贺兰叶觉着这种说法不好,她婉转道:“在下只是在努力寻求生机,毕竟在下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
柳五颔首:“正巧了,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应付。”
见贺兰叶不解,柳五好心解释了一句:“楚阳候世子闹到我家去了,要是我再不成亲,只怕真要被逼着与他成亲。”
说罢,柳五摇头叹息:“今天本也因此烦闷出来散心,却不料就这么巧又遇着了你,看来是天注定要我们互帮互助了。”
柳五的这话让贺兰叶眼前一亮,她端正了坐姿,言辞认真:“在下绝对会全心全意帮助柳姑娘!”
柳五透过帷帽玩味地看了贺兰叶一眼,她悠悠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的合约就算是……生效了?”
“自然!”贺兰叶也怕夜长梦多,眼前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抓住了,只怕她真的要变成奇华公主的禁|脔了。
“如此甚好。”柳五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贺兰局主,你我二人本也是合作关系,与寻常夫妇不同,之间必然要有些约束,以及成文条例才对。”
贺兰叶对此毫无异议:“应该的。”
她在柳五眼中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就算是双帮,那也是柳五会吃亏些。作为女方提出这些能够保护自己的条例也是应该的。
柳五见贺兰叶答应的爽快,帷帽下的眸闪了闪,而后用一抹浅笑隐了去:“条例最好相对,贺兰局主也可以从今天起好好想一想。”
“好。”贺兰叶点头应了。
“时间不多了,为了防止出现不一致的地方,我们最好先对一对口供……咳,”柳五微微咳了一声,含糊了两个字,淡定继续说道,“关于相识相知,乃至于决定成婚的一切。”
贺兰叶不假思索:“在下之前出镖护送柳姑娘回临阳途中,对姑娘一见倾心!”
这个想法是她在决定与柳姑娘继续之前提议的时候就想好的。她作为一个男人,理应以主动的姿态站在这件事情中。
“不妥。”柳五挑眉,“楚阳候世子与我们同行,他清楚你对我的态度。若说你对我一见倾心,太没有说服力。”
她顿了顿,道:“反过来,我对你一见倾心,百般讨好,你对我从心软到日久生情。”
贺兰叶思索了下,发现果然柳五的说法比她说的要更符合实际一些。只是……
“柳姑娘,若是这么说,一则对你清誉有碍,二则……”贺兰叶眸一沉,脸色阴郁,“在下担心奇华公主对你有所不利。”
奇华公主说好听点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个手中握着大权而无所顾忌的凶器。
她可以凭借着自己得天独厚的身份所带来的权势,任意对人进行一切欺压。哪怕柳五是柳丞相家的孙女,那也是两个少女之间的事情,不至于闹到长辈面前。那这种时候,柳五自然就是吃亏的那一个了。
柳五老神在在:“多谢贺兰局主关心,奇华公主那边我自会想办法应对。”
与一个公主相抗衡,这种事情明显是在为难柳五,也多亏柳姑娘人好心善,愿意鼎力相助。
贺兰叶对柳五的印象从走镖时的阴晴不定古怪性子的妖孽慢慢转变成了一个慈悲心肠的活菩萨。
她充满感激:“柳姑娘大恩,在下无以为报,若柳姑娘有任何差遣,我贺兰叶愿为柳姑娘肝脑涂地!宁死不辞!”
“这句话我就先收着了,”柳五慢吞吞站起身,眼带厌弃瞧着贺兰叶身上的血渍,“外头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贺兰局主把这些收起来,先回去再说。”
贺兰叶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插着的短刀,因为短刀设计有凹槽卡扣,插进她胸前提前铺好的猪肉血包中后就卡住了,摇摇晃晃时还有血液顺着刀锋流出,时间一长血的颜色变深了不说,腥味还重了起来,不怪柳五嫌弃。
只是这把刀现在可拔不得。
贺兰叶狡黠一笑:“这些就暂且不收拾了,正好可以装一装重伤,能避开奇华。”
柳五嘴角一勾,慢悠悠道:“说来还可以在你我相知中再加上这条,比如……我出门踏青偶遇命悬一线的情郎?”
贺兰叶朝她充满佩服地拱了拱手。
两人达成共识,柳五也不拖沓,去叫了守在转山处的下人来,把装作气息奄奄的贺兰叶小心抬下了山,大张旗鼓由着柳家人招摇过市后送回了贺兰家。
万仓镖局的人和贺兰家大大小小四个女人都吓傻了,眼看着柳家下人抬着浑身是血胸口插刀的贺兰叶回来,平氏周氏哪里忍得住,吊着嗓子哭喊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捶胸顿足,尚且稚龄的桃儿杏儿更是尖着嗓子凄厉哭闹,四个人硬生生哭出了一百人的动静。
带着帷帽的柳五一路冷静指点着下人先把贺兰叶放回了她房间,而后又强硬手段把万仓镖局的镖师们都撵到外院去,最后面对哭声惊天动地只差划破云霄的贺兰家女人们,她没得法,只能把两位长辈请进去。
贺兰叶早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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