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专业啊!
“咦?去学过啊?”我趴在他腿上侧头看着他,才不管身边每个走过的人投来的怪异的目光呢!姐姐我就是欺负残疾人了,怎么样?!
他也不在乎,还干得很投入!“我的那个复健师以前是按摩师!”他一边说、一边用大拇指按压我肩胛骨旁边的那道凹槽,酸溜溜的感觉弄得我脸都皱了起来。
“轻点、轻点!”我耸了耸背,“不然我可叫唤了!”
他连忙放轻了力道,压低了声音道:“不要!我可丢不起那个脸!”
“干嘛?跟我在一块儿丢脸啊?再敢说一遍、马上把你按地上□了!”我直起身瞪着他。
“嘿嘿!”他又给我来嬉皮笑脸那一套。
“再说了,怕什么?在这儿谁认识我们呀?大不了让他们见识见识大陆同胞的开放程度嘛!”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到了个陌生地方、谁也不认识的时候,往往敢干出些平日里怎么都不敢干的事情来!现在我就很有抱着他狠狠亲一个的冲动。
他看着我两眼精光四射的样子、连忙往后退了退、不敢苟同地使劲摇头。
“切!”我不屑地掀了掀嘴唇,一扬下巴道:“待会儿上去好好给我按摩一下,我倒要看看那个复键师传给你什么手艺了!”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复键师啊……重新接受复键对他来说该是件多难的事儿啊?得鼓多大的勇气啊?难怪他头一次去的那天、整天都没跟我联系呢!是在酝酿足够的勇气吧?
他没察觉我已经走神了,还很高兴地点头,“嗯,没问题!我的手艺肯定很好!往后要是没工作了,我就给人按摩去!”
“滚!”我拧了他一下,“没工作了,姐姐养你!你只要给我一个人按摩就行了!”
他怔了怔,随后马上用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表情看着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哎哟,至于嘛?”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再说了,真要是到那份儿上了,我就在马路边上给你摆个球桌、你还能跟人赌个球啊什么的!我就拿着个破草帽、满场吆喝,哎……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
“呵呵,呵呵!”他憨憨地笑了起来,两眼放光、一脸憧憬的样子。
“他怎么给你复键啊?还是主要给你做按摩?”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他撅了撅嘴,伸手朝背后指了指,“按摩!他说……我受伤的地方错位得越来越厉害了,现在这样主要是为了起点改善的作用、缓解我的腰疼。复健……的机会已经错过啦,现在只是……唔!”他没说完、而是脑袋一低、任凭我发落的样子。
我看了直心疼,眼前浮现的都是一条条、一页页关于那次火灾的报道。“错过了就错过了吧!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难不成我还指望你能给姐姐我站起来啊?”揉揉他的脑袋道:“就像你那天在飞机上跟我说得那样、练得结实有用点儿就好了!免得一天到晚这儿疼、那儿疼的,还老是给我抽筋玩儿!”赏了个爆栗在他脑门上,又补了一句:“不管怎么样都给我坚持着,听到没有?!”
“我不是坚持着呢吗?”
“嗯,坚持!”我悻悻地哼了一声,暼着他委屈兮兮的样子、问:“疼不疼啊?他给你按摩的时候?”
“嗯……还好!他很有分寸的。”他歪了歪嘴巴。那德性就是“疼的,但是我忍住了!”
“没在人家面前掉眼泪吧?”
“没有……!”他梗着脖子瞪我。
“行行行!反正下次陪你一起去!他要是真敢弄疼你哪了、我替你揍他!”我凌空挥了一拳,做出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来。
“呵呵!”他笑得既窝心又臭屁的样子,“小笛,你这个样子的时候特别有气概!”
嘿,损我呢!我听出来了!
“何小笛?!”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浓浓的惊喜、十足的京腔。
我被吓了一大跳,抻着脖子四下张望,郁愤地暗自嘀咕:谁呀?这么大胆子、叫你姐姐的大名?这是什么世道、难道地球真的变小了?怎么在这异国他乡、人海茫茫的,都有人认识我?而且……多好的眼里呀?我可是在树下呆着呢!
“真是你呀,笛子?!”还隔着好多米呢,那人又大喝了一声。
我定睛一看,心中暗道:完了!
迎面过来的是个七尺男儿,手里拎着七八个大包小包还步履矫健地穿过人群直奔我而来。两眼灼灼放光,又惊又喜地冲我乐着、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我暗叹一声,拍拍扭着脖子找人的方致远,小声道:“是我的一个熟人,北京认识的!别得罪人家,高干子弟!”说完,撑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站起来、大声道:“成哥!”唉,典型一个黑社会的称呼啊!
方致远扮了个鬼脸、没有动。
“笛子,哈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成哥兴冲冲地走过来,目光飞快地扫了一下方致远的背。
我笑笑,“是啊、是啊!”真tmd巧啊!说着,一脚踢开轮椅的手刹、把面沉似水的小混蛋转了过来,伸手示意道:“致远、成哥!成哥、致远!”没必要做太正式的介绍吧,反正今儿见了、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见了!
“你好!”两个男人互相点了点头。
成哥眼里满是困惑,而方致远的脸上除了个模式化的笑容之外便再看不出什么了……至少从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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