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呼吸越来越重。清水满脸通红,急急伸手推开杨焕,就见杨焕哈哈大笑起来,笑急了又咳嗽几声。
两人同行那些时日,杨焕最喜欢逗清水了,逗着逗着却成了习惯,某日不逗清水,清水都觉得这人有病!
杨焕后来还遭了清水一顿毒打,他说两个人相处的最好模式大概就是这样,我有病,你有药,他与清水乃绝配!那顿打来的真真切切,杨焕后来卧床痛哭,至清水不堪甚扰,赔礼做了小吃才算罢休。
清水后来总结过,每次都是她吃亏,索性随这个坏人去吧,女子不与小人计较也。
那段时日,除了偶尔逗清水,两人拌嘴之外,大部分时间却是清水着手寻找钱蕨,解决跟踪者。清水很次反击时,都很粗暴,杀的满身是血。人都说女子当是柔情似水,可清水却是一副女儿身男儿心。杨焕后来看不下去了,指点了清水几次,从那后,追踪者逐步消失,待清水进入金陵城后便消失殆尽,也是奇怪。
那个方法其实说起来也一般,只是适合一路狂杀的清水和那些一根筋的追踪者。
后来杨焕让清水戴面纱,两人每到一处客栈,就撒钱让客栈的女子打扮成清水的模样出去闲逛,也不舞枪弄剑,就是在热闹处走走,先弄花跟踪者的眼。趁这段时日,杨焕偷偷照清水要求去布置陷阱。最后只需清水出面走一遭陷阱之地,那些歹人即被解决了。
如此布置几次后,跟踪者也便逐渐消失了。
杨焕最终还是遭清水一顿打之后扔出了院墙。听到外墙杨焕假嚎的声音,清水笑着灭了灯。
☆、路途风波起
次日晚些时候,杨焕接过清水后,便赶往王家与林植汇合。待二人来到王家时,却见伊人趴在马车上痛哭,仿佛嫁女儿一般,林植在旁边好声好气的劝慰着。原是王家祖母令人传话给伊人,称身体有恙,不便来送,望她早去早回。伊人以为是自己不孝惹祖母伤心,即放声大哭起来,不想去了。
最终,祖母还是派人又再次传了话,道,上了年纪,最怕伤离别,劝伊人早些启程,自是入了江湖,便是江湖儿女,应以大局为重,莫误了时辰,耽误大事。
清水和众人听了老祖宗的话也都沉默了,伊人先是停住哭泣,后又转而小声抽噎,跟着马车的晃动抽抽嗒嗒了一路,直至在城门外遇见钱蕨,才停下来。
城门外,钱蕨已等候多时了,只见换了一身深棕色麻衣,像极了赶车的仆人着装,却依然似个翩翩公子。伊人吸吸鼻子,好奇的看向林植,林植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就见伊人频频点头,坐在一边往外四处张望了。
众人招呼后就快速启程了,想着完全天黑之前能住上客栈。
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大伙两两一辆车,钱蕨的马车被安排在中间。林植遂了伊人的愿,让她与清水一辆车,自己和杨焕打头阵,被杨焕气的揍了一顿,一路上都能听到他的鬼哭狼嚎,逗的伊人大笑。反观钱蕨的马车却是异常安静,仿佛里面的人睡着了一般。
想到这里,清水掀开帘子看了下钱蕨的马车,就见钱蕨默契般的朝后望了下,两人对视,点头,又各自放下了帘。确认无事,清水放下了心。
因天气尚早,大伙并没有遇到料想中的杀手,倒是让伊人失望了一会。一路欢声笑语后,众人就到了就近的客栈,客栈毗邻官道,不在城中,四周也是僻静的很。
进门的时候,看到满屋子的江湖装扮的侠士,王伊人在心中咋舌,狠狠掐了一下林植的胳膊,后左瞄右瞄,兴奋的不得了。这让林植很是不解,江湖客栈好歹也算金陵城有点名气的小店,也应当是见过这江湖人士啊,王伊人看出了林植的不解,呵呵一笑,偷偷撞了下林植的胳膊,不好意思的小声道:“你不懂,我那客栈慕名而去的反而都是平民家,兴许真正的江湖人士都是鄙夷不屑的吧,我后来还跑去你们客栈外头,拉过几个江湖人士问了,人家也是直爽,告诉我,这客栈名看着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遂不爱去了。”两人小声在后头咬耳朵,清水和杨焕在前头听的真真的,两人眼神对视了下,原来这就是老祖宗命名的缘由吧,最危险的地方即最安全的地方。
众人挑选了几件上房,搁置完行李就下来用晚膳。饭堂很热闹,人虽不多,好在都是不拘小节之人,饭桌间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小二端着酒菜飞快的穿梭着,看着客栈这布置,这场景,王伊人在心里默默念叨:“原来这就是江湖豪气啊,这摆置,这物什,这小二,这服务,霸气!还是跟一般客栈天差地别的”念叨完了,又暗暗下了决心,回去后定当好好改造江湖客栈,再不济,拉着林植合伙开一个也成,这样想着,王伊人嘴上露出狡诈的笑容,朝林植瞥了一眼,看得林植吓了一跳。
钱蕨与安叔等人一桌,与清水邻桌,就见杨焕四人也受周遭氛围影响,叽叽喳喳起来。看了一眼正笑mī_mī的清水,钱蕨也露出一丝微笑,他们这桌是异常安静,安叔和其他下人因与主子同桌,拘谨的很,不苟一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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