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头老牛势头正猛的时候,突然前腿跪地,连带着头颅重重地砸到地上,身体受着惯性的作用向前滑行十几米才停下来。
这头牛一直滑到长山,杨学惮和老平的脚跟前。背上插着七八十根鱼刺,血液从伤口出“吱吱”冒出,再加上牛的呻吟声,给人一种悲壮之感,很快,血液不再流淌了,伤口都冻上了。老牛也停止了呻吟。
此牛红毛,红角,白脸死人,黑蹄,散发着阴森之气,身形壮如大象,牛角尖如弯刀,眼大如铜铃,嘴大如缸,恨不得一口能将一人吞下。
三人侥幸又躲过一劫,没有去想到底是谁杀了这头气壮如山的猛兽,而是饶有兴致地拿着火把这头老牛从头到尾照了一遍,一边观察,一边发表自己关于次牛为何这么大的“专业”看法和表达自己对这头牛的赞美之情。
白鲸无寐落到了距离他们二十米远的地方,直到无寐庞大的身躯砸到地上,三人才发现她。
“什么人。”
长山一只手举高火把,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拿着短刀,有气无力地说。
白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能感觉到它在平静地呼吸。它背上的绵羊嘉里跳了下来,低着头,像没事儿人一样拿鼻子嗅着地,像狗寻找着自己事先藏好的骨头一样。
白鲸身上开始出现很对枯黄的树叶,“簌簌”地往四周飞散,白鲸消失,落叶飞尽,剩下的又是穿着粉红色睡衣,外加短裤的无寐了。
无寐蹲在白鲸消失的地方,然后拍拍肩膀上的枯叶,站了起来。超前走了几步,停下步伐说:
“告诉你们又何妨?本姑娘姓钱名无寐,你们几个又是何人?”
“无寐?”
“无寐是谁?”
老平和杨学禅只能通过声音知道这位叫无寐的姑娘是个年轻的女人,其他一点信息都没有,所以不解地说。
“无寐姑娘。我们几个更是无名无姓的小角色了,只是奉豫大人之命,在此守护小姐遗体。”
长山不愧是三人的头目,说话明显要比老平和杨学禅要老道镇静得多。
话又说回来,不用猜,长山自然不知道无寐是谁,但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如何打发她离开。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里有我们很重要的东西要守护,请你绕道走吧。”
老平插嘴道,并且一脸凶相。
无寐看着三人,长山
一看就是个有勇有谋但是苦命的主,一脸衰相,难成大器,其余两人更是烂泥糊不上墙,老平一看就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连脸也磨厚了,脑子也磨坏了因为他一副不思进取又偷奸耍滑的讨厌样。无寐看向杨学禅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果然,一张书读过度和消化不良的短命脸,徒有一米九五的身高,标准的傻大个自。
面对这三个货色,无寐真的提不起兴致来。
当然,对面的人也观察着无寐。
大个子,小脸蛋,五官端正,四肢匀称有力,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富贵相,但是穿着实在是妖艳,暴露,所以长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杨学禅以一肚子的之乎者也批判着她,也偷看着她。老平直接气得吹胡子瞪眼,呼吸都变得有些喘了。
“那真不凑巧,我今天就是要取你们守护的东西的。”
无寐一开始就没有将眼前的这几个杂役放在眼里,她只想取回长发新娘的遗骸,这次的测试虽然直到现在都不清楚目的何在,但是考量刚刚碰到的状况,长发新娘看起来更像是大人物,更像是测试的重点。所以无寐自然要把长发新娘留在自己的身边。
“放肆!哪来的丫头片子,胆敢在此撒野!瞧你这一身的打扮,一看就是烟花柳巷的下贱妓女,呸!”
老平冲在了最前头,他上前三步,两腿摆出要往前冲的架势,拿着火炬的右手横指着无寐,另一只手抽出飞到,随时准备甩出去。老平现在火冒三丈,但是人消除了不了自己冻得已经有些不听使唤的双腿,多年的关节炎此时正在无情地折磨着自己。
老平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一位,虽然功夫平平,性格内向且孤傲,为人处世有些问题,所以一直是被领导的角色,心中自然积累了怨气,一有机会便会立即“抒发”出来。
“老平,退下!”
长山斜眼呵斥道。
老平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低着头,不做声了。纵使给老平八个胆子也不敢违背上级的命令。处在宋朝的人们,尤其是处在宋朝的军人(姑且把他们看做军人),以下犯上绝对是死罪。
“女侠,不要见怪,你要理解我们的心情。这是我们豫家的小姐,自然由我们豫家护着,你这样,我们只好已死相拼了。”
“你们怎么已死相拼?我就是站在这儿不动,你们几个小喽啰不出一个小时都要变成冰棍。”
本来无寐想呛老平几句,想说:“老头,说话悠着点,别一个跟头摔倒了地上,这辈子就是攒够去一次烟花柳巷的钱也没这个本事爬进去了,你知道吗?我们卖身的姑娘也是要挑人的,就您这幅德行,估计三倍的嫁也没人愿意接。还是老老实实滚回家搂你那个水桶腰的媳妇吧!”但是一想,和他实在犯不着。阿里的拳头是不打小混混的。
“侠女,给条活路吧。没了小姐,我们无论如何交不了差。”
见识了无寐的气势和看穿了他们的尖锐目光。长山放低了身段。
“长山……”
老平觉得长山这样跟一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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