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他还想打人不成?
该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甄妙心里打鼓,忙扫了一圈,没发现合适的家伙,就把一个小杌子举了起来。
罗天珵嘴角抽了抽:“皎皎,快放下,小杌子也挺沉的,别砸着脚。”
“你先把鸡毛掸子放下再说!”
罗天珵一怔,随后气乐了:“皎皎,难道你以为我要打你不成?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打媳妇啊。”
甄妙暗暗翻了个白眼。
不打媳妇?那天是谁把她折腾的半死啊!
见甄妙不信任的模样,罗天珵无奈一笑,把鸡毛掸子反手插到后背上的裤腰里去了。
甄妙见罗天珵后背插着个鸡毛掸子走过来。说不出的喜感,紧张的心情倒是放松了几分,把小杌子放到随手可够的地方,冷眼看他要做什么。
罗天珵到了床边蹲下来,咳嗽了一下道:“皎皎,之前不是说要向你负荆请罪的吗。你看我这么有诚意,那晚的事情就真的让它过去吧。”
本以为有了那只猫可以讨得媳妇开心。他也不必如此了,现在……咳咳,没有罪加一等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那只扁毛畜生,哪次寻到机会非把它毛拔了烤着吃了不成,自打一开始就和他作对!
“负荆请罪?”甄妙上下打量一眼,“荆条呢?”
罗天珵指指背后的鸡毛掸子。
甄妙嘴唇动了动,刚要嘲笑几句,触及到罗天珵眼底深处的那丝忐忑之意,忽然就开不了口了。
老夫人那番话又在耳畔响起。
“夫妻相处,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渐行渐远了,待想回头,却是不能了。所谓至亲至疏夫妻,就是这个道理。”
见甄妙迟迟不语,罗天珵眼底的那丝忐忑就转为了苦涩。
到底是他伤人至深,罪有应得,亲手破坏了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份亲密。
不过,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任是什么难处都不会怕的。
一只微凉的手落到那只大手上,罗天珵猛然抬头。
映入眼帘的就是甄妙浅淡却纯粹的笑意,她眨了眨眼,手一摊:“既然鸡毛掸子是荆条,还不拿过来。”
罗天珵只觉这一刻的心情忽地到了云霄,令人措手不及,却恨不得大笑三声,立刻抽下鸡毛掸子递过去,想了想别扭地嘱咐道:“别打脸。”
甄妙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她的夫君,其实还算可爱的。
毕竟在这个年代,她要真遇到一个惹她生气后也不理会她死活,不在乎她心情的男人,除了默默收拾好心情过日子,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不成?
和离?呵呵,他们这样的人家,结亲是结的两姓之好,男子要是没有什么大错处,女方提出和离的话,恐怕就被人们唾沫星子淹死了。
甄妙拿着那五彩斑斓的鸡毛掸子,眼睛落在对方赤裸的上半身,不厚道的一笑,瘙痒般用鸡毛掸子从胸口前扫过。
罗天珵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皎皎?”
“别出声,既然负荆请罪,总要让我打上百八十下吧。”
“这么多?”罗天珵笑容发苦。
要是真的打也就罢了,她这样瘙痒,简直是要人命啊!
甄妙面不改色:“呃,本来不用打这么多下,还有一半是替你送的猫受的。”
卡擦一声。罗天珵把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回头就把那扁毛畜牲宰了!
没有它,他送的猫定然是极讨人欢心的。
甄妙到底是没有瘙痒那么多下,就被忍笑忍得辛苦的罗天珵夺过鸡毛掸子摔到地上。然后一把搂过来,亲得七荤八素。
许是老夫人那番话的触动,许是这些日子罗天珵锲而不舍的送礼物讨欢心,这一次,甄妙确实没了那种下意识的逃避和反感,由一开始的反抗渐渐变成了配合,终于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
罗天珵却像触电般松开。微微喘着气平复心情,触及到甄妙诧异的目光。把她揽得更紧,苦笑道:“再这样下去又要伤着你了。”
甄妙已经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物件抵着自己,对方赤着上身,身子滚烫像烙铁一般。烙的她心口热乎乎的,脸也滚烫滚烫的,忙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皎皎,纪娘子有没有说,药还要吃到什么时候?”
甄妙有些尴尬地道:“总还要吃上三个月再看。”
三个月!
罗天珵感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谁娶个媳妇,像他这样糟心的!
“行了,快些把衣裳穿上吧,一直在内室窝着。传出去像什么话?”
“谁敢!”罗天珵挑了挑眉,到底是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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