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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秋昨晚上睡眠不足,今早八点多起床回来燕宁, 趁着周六在卧室补了个觉,一觉睡到下午三点,神清气爽。之后和林阅微通了个电话,说了好几句话,顾砚秋满足地开始过起了自己的周末。她决定给自己犒劳一顿,于是去买了做西餐用的食材,不嫌麻烦地一步步按部就班。
花费的时间很长,但是她怡然自得,自己还给自己开了瓶红酒,本来拿了一只杯子,转念一想,脚步折返回去,又取了一只,搭成一对,放在自己对面,倒了浅浅一个杯底,假装林阅微在和她烛光晚餐,自娱自乐,反正没人瞧见,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林阅微着急往这里赶的时候,她刚吃完晚餐,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厨房,她做事仔细,此时又不用赶时间,便慢条斯理地清洗着。
林阅微气喘吁吁地用钥匙开了家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她从外面看的时候楼上也没有亮灯,而餐厅的桌上放着两只红酒杯。
林阅微心里咯噔了一下,巨大的愤怒并着其他不能轻易分辨的情绪一起涌上来,林阅微头脑一热,扬声喊道:“江丛碧你给我滚出来!”
说着她将鞋一踢,拖鞋都没换,光脚踩上了楼梯,往上冲:“江丛碧!”
厨房里冷不丁被震了一嗓子的顾砚秋:“……”
她听出来是林阅微的声音,将手擦了擦,从厨房出来,只看见林阅微上楼的背影,边走边喊江丛碧,跟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奇怪,江丛碧什么时候溜到她家里来了吗?
林阅微杀到了顾砚秋房门口,一拧,幸好没锁门,这两个人是有多嚣张,居然都不锁门的。
“江、丛、碧!你还是不是人!”
林阅微用力推开了门——
不用开灯,从窗外照出来的光能看出来床上空无一人,林阅微摁亮了墙边的灯,确实没人。
林阅微:“……”
一股燥热从脚底一直涌到了脸上,林阅微讪讪地吸了一口气,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希望自己刚刚一番神经病似的c,ao作没有被人看见。
“阅微?”身后突然传来顾砚秋疑惑的声音。
林阅微僵硬地转过头,看见身前还系着围裙的顾砚秋,看起来像是刚从厨房里出来。
林阅微扯了扯嘴角,抬手给她打了个招呼,干笑道:“晚上好。”
顾砚秋皱着眉头,说:“晚上好。”
林阅微试图溜走,被顾砚秋抓住了手腕,一回生二回熟,这回抓得比上回要紧。林阅微没心思心旌神摇,只想离开这个让人丢尽脸的地方。
“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林阅微生无可恋地看着她,说,“你就放我走吧。”
“你以为江小姐在我这里?”
林阅微不想多说,沉重地点了点头。
顾砚秋依旧没松开她,拉着她到了楼下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歇会儿再走吧,开车过来怪累的,我桌子还没收完,很快回来。”
林阅微把目光落在桌上那两只害她误会的红酒杯上,又看了顾砚秋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一个人喝酒为什么要准备两个杯子。
“唔。”顾砚秋说,“今天一时兴起。”
林阅微瞪了她一眼。
顾砚秋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但不能妨碍她觉得林阅微可爱而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她平时那种j-i,ng心雕琢过后的淡笑,也不是略带讥讽的嘲笑,而是实实在在、简简单单的开心地笑。
放在平时林阅微说不定会因为她笑得好看而发会儿呆,但今天她刚刚经历过人生第十一大尴尬现场,欣赏不来,撇着嘴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在这里等我一会。”顾砚秋垂在身侧的手抬了抬,往林阅微这边伸了一点,似乎是想摸她的脸,林阅微睨着她的手,顾砚秋如梦初醒,极其自然地绕过去拿起了桌上的冷水壶,“快没水了,我再去倒点儿。”
林阅微看着她把酒杯洗了收起来,一直在怀疑人生,刚刚进来为什么没看见厨房里那么大的一个人,不管不顾就往楼上冲了,冲动是魔鬼,赶明儿让顾砚秋教她念一段经吧。
顾砚秋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没几分钟就全部收拾完毕,围裙挂回墙上,里面是件宽松的t恤,白色的,很薄很透。
林阅微往她胸前随意扫了一眼,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顾砚秋没穿内衣……
一般女生在家里是不会穿内衣的,顾砚秋自然也一样,她察觉到林阅微神情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脸腾地红了:“失、失礼了。”
“你再等我一下。”顾砚秋往楼上卧室跑,差点儿绊了一跤。
林阅微鲜少见她这么失态,看着她的背影笑得不行。
穿好内衣的顾砚秋又是那个随时可以立地成佛的顾砚秋,和刚才那个慌慌张张的人判若两人。林阅微不知怎么的,居然感到了一丝惋惜。
顾砚秋两手握着杯子,喝了口水,问林阅微道:“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啊?什么事要你帮忙?”林阅微还在想内衣的事情。
“刚刚听你喊江小姐的名字,是不是与我这里有什么关联?”顾砚秋关切地问道。
她不问还好,林阅微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一问又唤起了她的记忆,不堪回首道:“不用了,就是个小误会,不提最好。”
林阅微不愿意提这个话题,顾砚秋抚摸着手上的佛珠,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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