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涨。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
17(上)
然而,当我们回到公司,一盘冷水却当头浇了下来。
张太太期期艾艾地向常扬报告:
她到达会场时,洽谈室已经只剩下楼上最后一间,没有选择余地了。
常扬怒道:
“不是说了这个会议很重要吗,你为什么没有按时去?”
“我……早上银行通知我去处理一点公司的帐目,我已经尽量赶过去了,只不过晚了十分钟……”张太太脸上阵红阵白。
常扬浓眉一竖手一抬,似乎有话要冲口而出,却又强压下来,挥手让张太太出去。等办公室里只剩我和他时,这才拍了桌子,毫无顾忌地咆哮:
“交易会竞争激烈,我们公司又是新面孔,等客人走到楼上最后一间洽谈室,前面的单子也定得差不多了,靠,我们还怎么拿大单?”
我也觉得今天这一步实在失算,大意失荆州。
“算了,事已至此,我们更要把广西加工厂的事办好,在工期和价格上突出优势,做生意不全是靠位置,也得看实力。外商也懂货比三家的道理,硬件差的话,就是坐在18号洽谈室也没戏。”
“……对,只能尽力而为了!”
沉默半晌,常扬呼出一口气,突然长身站起,走出总裁办公室,脸上已换了笑容,对员工们拍拍手:
“最近为了备战下半年全国交易会,大家都很努力,也辛苦了,今晚我请大家撮一顿!地方你们商量,等下让lili来告诉我就行。”
在欢呼声中,常扬回来,豪情万丈地一拍我肩头:
“拼吧!最后一间又怎样,我就不信这个邪!”
而当我们携众人来到定好座的饭店时,另一件意外发生了。
有个陌生男人急步抢在我和常扬前面,拉开饭店的落地玻璃大门走了进去,然后,大力把门往身后一摔。
眼看常扬和其他员工说笑着正走到门口,我怕他被撞上,当下无暇细想,踏前一步伸手拉住门把,反方向用力一顶——
足有三米高的厚厚玻璃大门突然脱离了门框,以泰山压顶之势,摇摇晃晃向我们砸下!
我的手还拉在门把上,逃走不及,本能地弓起身体闭上双眼。
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发觉自己被人猛地拉进了怀里,然后才是预料中的撞击。由于抱住我的人以身体挡在我和玻璃门之间,我只觉有股大力钝击过来,仿佛隔物重锤,尽管不是直接受力,也令我身体剧震,喉头发甜!
只听身边人也一声闷哼,我忙睁开眼,果然,常扬的脸就在面前,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我什么都来不及做,那扇还靠在常扬背上的大门已悄然滑落,下端当地触地,开始从下向上碎裂,连锁反应的碎片直飞十数米方圆!
异变在瞬息之间,我们只能矮身就地一滚,常扬死死把我压在身下,身边众人的尖叫惊天动地,我几乎听不到玻璃破裂的响声。
一切就像电影中的无声镜头,缓慢却异常真实。
饭店大门的碎片亮晶晶铺了一地,常扬软软自我身上歪倒,周围尽是四散奔跑的腿脚、惊慌失措的面孔,我半抱半托着常扬的身体,跪倒在满地的玻璃渣子上,嘶声大吼:
“快打电话,帮我把人送医院去!!”
幸而,在去医院的路上,常扬的神智已清醒过来,但是鼻血长流,十分狼狈。
我担心他是否震伤内脏,一边帮他擦拭,一边问他是否疼痛。
“疼倒是不疼,就是晕得厉害。”常扬靠在我身上,吃力地说,“你呢,没事吧……”
“没事没事,放心。”
“别让我姐知道……”
“行,我知道怎么做。”
出租车在路上风驰电掣,向最近的医院开去,我仍然觉得太慢。
低头看常扬,这小子闭上眼睛,一声不响地躺在我怀里,平时生气勃勃的样子不见分毫,虽然明知道他还在呼吸,但我的头上仍不禁渐渐渗出汗水,心里阵阵发慌。
“伤者骨头没有问题,我们已经检查过了。现在他的情况主要是头部也受到冲击,所以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一些皮外伤。”医生检查过后说:“至于撞击有没有伤到他的脏腑,详细的情况必须做一个核磁共振才能清楚。”
直到听见医生的回答,我才松了半口气,立刻依言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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